第19章 霍太太只有一个
男人的黑眸湛湛如深渊,倒映着一个她。
看了她一会,霍祁年才阴沉沉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南栀。”
“那是怎么回事?”
虞南栀不是故意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可是他不坦诚。
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没有回答。
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虞南栀看着他沉默,突然觉得自己更加难过。
“我不介意那些过去,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了。”
她说的很慢,娇俏的脸蛋冷了好几度。
“不过我不会睡在这里,我嫌脏。”
她看着男人下颚线条一点点的紧绷着,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又难受。
“同样的,你也别想碰我,你也脏。”
虞南栀说完就要起身,男人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突然变得很用力。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手骨要被他捏碎了,心跳砰砰砰的不受控制。
“你嫌我?”
男人薄唇上扬,勾勒出几分邪佞的弧度,淡淡的语调里覆着一层危险。
就连他一贯温润的眉眼此时也森沉冷冽,陌生得让她心慌,竟是生出了些许的畏惧感。
指甲掐入手心,她红着眼,咬牙,“是!”
他倏地俯首,薄唇压下,吞没了她的尾音。
攻城掠地得吻得极凶。
大掌一寸寸的往下探,手指带来的温度灼烫的让她失声尖叫了起来。
“霍祁年,你**!”
浴袍彻底松开,她在慌乱中感受到男人的视线狠狠地震了一下,落在她腰肢的手更是肆意,她脸色一下子白了。
“你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又可怜,还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恨意在里头。
氤氲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掌力道突然加重。
她还来不及喊疼,失控的男人突然放开了她,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她脑袋旁的被褥里。
力道很大一声的闷响,震得虞南栀连抽泣都停止了。
男人阴鸷的眉眼里是一片猩红,低哑的声线里处处是克制。
“别激我,南栀。”
他抬手抹去女人脸上的泪水,若有似无的叹息着。
“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控制得住。”
虞南栀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停不下来,看他为自己擦着眼泪,她哭得就更凶了起来。
在她的潜意识里,不管这个男人对她做过多恶劣的事情,她一直都是把他当做安全地带,很确定的坚信着有些事情他做不出来。
可就在刚刚,她很清楚的意识到,他也有不能招惹的时候。
眼泪啪嗒一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停下擦眼泪的动作,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再度俯身。
不同于前几次凶狠的吻,这一次他很温柔,温柔得让虞南栀失了神。
她想起了三年前他初次吻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吓到了她。
“下次别说那种话。”
他暗哑的嗓音听起来掩着低声下气的妥协和无奈。
“我没有其他女人。”
虞南栀看着这样的他,心里说不出的软。
可是理智在提醒着她,不能相信他的话。
怎么可能没有过其他的女人!
她张了张嘴,但还是忍了下来。
话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可心里头又酸软的难受。
她索性别开脸,不去看他。
霍祁年知道她想说什么,眼看着她自己把话憋回去,又是心疼又是不忍。
“你在浴室里看到的……”
他想给她答案,但虞南栀捂着耳朵不想听了。
“你别说了,我说过我不介意的,我只希望至少在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尊重我,至少,不要再让我做最后一个知道的傻瓜。”
三年前,霍祁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还在傻傻的等他来遵守约定。
被所有人嗤笑一次就够了,她不想有第二次。
霍祁年皱眉看着她隐忍着委屈的模样,轻声安抚着,“你别乱想,霍太太只有一个,我的女人也只有一个。”
虞南栀怔愣地看着他。
这可不可以当做是他给的承诺?
可是……他以前也不是没给过承诺,结果呢……还不是没有遵守。
她脸上的笑意淡到几乎没有。
“霍先生的情话很好听。”
男人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你不喜欢睡在这里,那就去隔壁。”
新婚夜就要她睡客房?
虞南栀垂眼抿唇,没有说话。
和主卧偏黑白简约的风格不同,客房的颜色明快又柔和,是她喜欢的风格。
客房没有开空调,温度明显很冷,霍祁年把她抱**后,用被子裹住了她。
他没有走,俯身圈着她,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让她不习惯的侧脸避开。
房间安静的只有两个人呼吸交错的声音。
“你不喜欢那间房,我们以后就睡在这里。”
他的手指有些粗糙,摸过女人白皙娇嫩的脸蛋,奇妙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心里塌陷了一处,声音也低低的,耐着性子哄着她。
“所有的家具你看不顺眼的,都可以换。”
他语调极其温和,但骨子里的强势是无法掩饰的。
“只有你嫌弃我这件事情,很抱歉,你换不了老公了。”
虞南栀抿着唇,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她倒是想生出点反骨,他说换不了就真的换不了了?
可刚刚吵架挑衅他的下场还让她心有余悸。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灼热,甚至让她生出了一种只要她保持沉默下去,就会被他一直这么盯着看。
她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觑了他一眼,视线在和他对上的一瞬间又很快移开。
“我想不想换老公,得看你合不合格。”
男人勾唇低笑着,喉咙溢出一个音节,“嗯。”
见他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下来,虞南栀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她闭眼打算睡了,折腾到大半夜,简直是身心疲惫。
可霍祁年却不打算放过他,落在她耳畔的呼吸很难让人忽视,也痒得让人不得安宁。
她皱了皱眉头,恼怒地睁眼看着把自己困在床和他之间的男人。
“很晚了,你还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