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天下男儿千千万
“如此便等你想到了后面两个愿望再来找本尊吧。”
话音才落,君泽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云巅之上。
……
凤玦回到木屋中后,没有一味的修炼,而是练习起了武技和步法,来灵山圣殿的这段时间,实力突飞猛进,自是不适合再修炼,不然会根基不稳。
待凤玦练好了一套剑法,又练习了惊鸿步,都没有看到君泽回来,倒是风魔狼王懒洋洋的趴在脚边打着磕睡。
凤玦收起灵剑,正欲转身离去,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男子温润的声音:“阿玦……”
凤玦眉头皱起,回身看向站在篱笆之外的楚清辞,“别玷污了这两个字。叫我凤姑娘便可。”
望着少女清冷疏离的眉眼,楚清辞呼吸一窒,只觉有一股淡淡的落寞袭上心头,曾经那个对他视若珍宝,紧追不舍的少女,真的变了……
“凤玦,我来是想跟你解释……”
“哧!”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冰冷的剑气便瞬间划了过来,落在他脚下,扬起一地尘土,硬生生的让楚清辞止住了后面的话头。
“楚清辞,我对你的事情没有兴趣,烦请不要来打扰我!”
少女声音冷冽如寒霜,不带一丝感情。
楚清辞呼吸一窒,涌在喉间的话都不自觉的咽了下去,抬起来的腿也落回了原地,他目光受伤的看向凤玦,“你当真不记得以前的点点滴滴?”
凤玦闻言,好笑的扯出一抹弧度:“楚清辞,你未免太把你自己放在心上了,你算哪根葱?天下男儿千千万,我凤玦岂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楚清辞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他一下子想到了灵山圣殿圣子司御天,杨家嫡系五少爷杨凌风,来自大朔王朝的百里琰和萧冥……
无论哪一个拎出来,都比他优秀!
本来自信满满,优越感十足的楚清辞瞬间偃旗息鼓,像一只战败的公鸡,灰头丧气的离去。
凤玦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终于打发掉了这只烦人的苍蝇。
楚清辞心情失落的往回走,青淡的月光洒照在他身上,显得凄冷又孤寂。
“清辞。”突然,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楚清辞脚步蓦地一顿,他抬起头来,只见前方的山道上站着一抹纤细娇小的身影,少女清秀白皙的脸庞隐在黑暗里,有些看不真切,但楚清辞能感觉到那道幽幽落在身上的目光。
“清辞,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沈言月走上前,自昏暗的光影里走出来,月华如练,洒在她白皙温柔的脸庞上,多了一抹温婉美丽。
以往看到这样的她,他心中总是会悸动不已,月儿她美丽温柔,善良正义,聪慧可人,然而在经历了这一些事情之后,他发现曾经那些自觉得美丽的画面,都是假象,是她营造出来的,现在在面对这张脸,他的心里竟然提不起心动的感觉……
“没什么,四处走了走。”
楚清辞淡淡回道。闻言,沈言月的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暗色,袖下的手指更是紧了紧,他竟然对自己撒谎!他分明是去上等客房那边看凤玦去了!
以前清辞从来不会对她撒谎的!
现在是厌弃她了吗?
沈言月眼里的受伤之色一闪而过,但她掩饰得很好,楚清辞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沈言月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道:“怎么不喊我陪你一起走走。”
楚清辞眉头轻轻皱起,脸上快速划过一抹不悦:“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罢,便不等沈言月说话,便径直离去。
望着楚清辞离开的方向,沈言月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她眼里漫上了一抹怒火与不甘。
她为楚清辞付出这么多,才终于把他从凤玦的手里抢过来,如今他竟是主动跑来找凤玦,还向凤玦低头,有意示好……他怎么能这样子!
他这样子对得起他吗?
凤玦,都是凤玦!
若不是凤玦频出风头,又故意用留影石让她当众出丑,清辞又怎么会与自己离心!
……
此时的凤玦想起君泽先前所说的后山禁地之事,本想趁着月色去灵山圣殿的禁地转一转。
但灵山禁地在玉京峰的后山中,现在她仅有武师之境,无法驭空飞行,若是陡步上去,只怕天都亮了。
先前他们来灵山圣殿是坐的飞船,都花了半个时辰,才到的这锦屏山。
且玉京峰中历代住的是灵山圣殿的宗门,以及宗门内的各太上长老,她这实力若是闯过去,只怕才到山脚下便被他们给发现了。所以对于君泽先前去灵山禁地转一转的建议,凤玦只当作没听见,她可不想暴露自己。
但是君泽这家伙去哪了?
想起进小秘境之前,这只臭狐狸惹下的事,凤玦觉得还是先把这家伙找到再说,免得他又去偷吃,惹得整个灵山圣殿都炸毛。
再者,她也要去把小金龙接回来。
白日里,为了防止大家怀疑,所以小金龙最后是跟着司御天走了的。
凤玦往司御天所居住的玉华峰而去。
玉华峰是整个灵山圣殿中第三高的山峰,凤玦施展身法,很快便掠上了半山腰,望着高耸入云、隐没在夜色之中的山峦,凤玦嘴角抽了抽,真是怀念以前御空飞行的日子。
现在的她,只能凭着两条腿攀爬。
突然,一道嘶吼声远远的传了过来,隔着山头和着夜风传来,凤玦双眸轻眯,这声音好像是从对面崖间传来的。
对面好像是冲虚峰,是晏长老的洞府……
凤玦走至崖间,崖壁上爬满了青藤,一根青藤足有手臂粗细,凤玦扯了扯,青藤坚韧无比,她拽紧青藤,将灵力灌输于双腿之上,用力一蹬崖壁,整个人顿时便飞了出去,下一瞬便已飞越过昏暗深邃的山涧,平安落到冲虚峰上。
“啊……”
到了冲虚峰上,那嘶吼声也愈发清晰起来。
凤玦抬步,迅速朝着那嘶吼声方向而去。
昏暗的密林间,只见一个上身赤条、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亵裤的男人,被一根粗壮的铁链锁住了,此时他浑身灵力外泄,四处冲撞,一头墨发无风自动,被那狂暴的灵力冲得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