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满脸愤怒，离开时气急败坏的身影。
牛凯旋不由得皱起眉头，不明白女儿明明是在救人，可为何会无缘无故抽陈南一巴掌。
不仅骂他是个**，甚至还愤怒的离开。
“他醒了！”
就在这时。
牛凯旋听到了保安激动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看向陈南，就见原本昏迷的陈南已经张开了双眼，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血丝。
“你个臭小子，总算是醒了啊！”牛凯旋悬着的心也落地了。
陈南虚弱的坐起身来，四下张望：“鱼呢？”
牛凯旋满脸愤怒：“就因为这条鱼，你就不顾一切跳进湖里吗？”
“你做事能不能别这么冲动，能否先衡量一下利弊？”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陈南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您就说，这鱼抓没抓住吧，能不能成为盘中餐吧！”
“你···”
牛凯旋无言以对。
陈南的话让他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毕竟，他之前说过，这条鱼不会成为餐桌上的晚餐。
陈南虚弱的站起身来，向着围观的那些人躬身行礼：“感谢大家伙的救援，救命之恩无以言表，请受晚辈一拜！”
他记住了那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一个是小区保安，一个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保安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以后可别这么冲动了，你要是想吃鱼去市场买呗，反正又不值钱。”
那个中年人也心有余悸道：“得亏咱们小区的人工湖不深，而且都是死水，如果是活水，一旦沉入水下，你会被水流卷走的，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陈南连连点头：“嗯嗯，晚辈记住了。”
牛凯旋看向中年人和保安：“老王，小孟，你们的恩情我记住了，等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
说到这看向陈南，恶狠狠的说道：“把鱼拿着，跟我回家！”
陈南当即拎起那条大鲤鱼，穿着湿漉漉的道袍跟着牛凯旋向着家里走去。
看着牛凯旋满脸阴沉的模样，陈南道：“老师，我并非意气用事，我在进入湖中抓鱼的时候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小区人工湖水位都不深，而且旁边有很多百姓。”
“哪怕我真的出现了溺水，只要您大喊一声，我也能及时得到救援，不会丢了性命。”
牛凯旋低声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大声呼救吗？”
“你应该知道。”
“如果你继续调查这件事的话。”
“我们都有性命之危！”
“我跳进湖里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陈南笑了笑：“不过，如果连自己的授业恩师都无法相信，那这世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牛凯旋无奈的摇摇头：“怪我！”
“我当年就不该帮你保留学籍。”
“若非如此。”
“你也不会回到俗世，更不会发现小雨的成绩被人冒名顶替一事。”
陈南心中一喜：“老师，您同意我调查小雨被冒名顶替一事了？”
“**仙人板板！”牛凯旋没好气的怒骂道：“老子就算不同意，你就不查了吗？”
三年师徒情。
毫不客气的说。
陈南的三观是在他的教育下形成的。
他又怎不知这家伙的性格？
哪怕自己不同意他调查此事，他也会在暗中调查。
与其如此。
倒不如师生联手，暗中调查。
陈南咧着嘴笑了起来：“还是老师了解我啊，对，就算您不同意，我也会暗中调查这件事。”
“不过，现在我不是孤军奋战。”
牛凯旋眼神凝重：“陈南，老师同意你调查这件事，但你也得答应我，高考前一定要认真复习功课。”
“你是我教学生涯中，唯一一个还没来得及参加高考的学生了。”
“如果你能考出优异的成绩，老师死而无憾。”
陈南郑重的点点头：“老师，我会全力以赴的。”
看着陈南认真的表情，牛凯旋也露出欣慰的目光，随即他道：“想要调查这件事，李振强是个切入点，当时我去学校第一个就是找的他。”
李振强？
陈南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只知道李振强是一个老色批，不仅想着潜规则王莉和朱可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也参与了这件事。
牛凯旋语重心长的说道：“陈南，你调查这件事时，切记要谨慎一些，不要引起别人的察觉。”
“一旦有人得知此事，你必定有生命危险。”
“我虽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人，但有一点显而易见，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我们这些凡人的性命如同蝼蚁一般廉价！”
他也想还聂小雨，以及被篡改成绩的那些寒门学子一个公道。
也想为自己失去的双腿讨要一个公道！
陈南郑重的点点头，对方敢随意篡改聂小雨的成绩，还敢对牛凯旋痛下杀手，不难得知他们背后的权势有多么可怕。
哪怕他可以找李耀，甚至李耀背后的那位帮忙。
但现在。
他也不敢轻易乱来。
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谈话间的功夫。
陈南跟着牛凯旋回到了家里，牛凯旋向着牛香秀道：“丫头，你去我房间帮陈南找身干净的衣服。”
牛香秀瞪了陈南一眼，红着脸嗔道：“呸，人渣！”
说归说。
但还是进入了父亲的卧室。
牛凯旋转头看向陈南，狐疑道：“香秀为什么骂你人渣？”
陈南老脸一红，尴尬道：“可能···可能是香秀姐帮我人工呼吸时，我不小心把舌头伸进她口中了吧！”
“**仙人板板！”牛凯旋勃然大怒：“香秀，别拿衣服了，拿刀，你给老子把刀拿来，老子剁了这个人渣！”
陈南慌了，连忙后退：“老师，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我下意识的行为。”
牛凯旋气不打一处来：“这说明你骨子里就是一个色胚！”
陈南笑呵呵的说道：“老师，香秀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正所谓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我就算以身相许都不为过吧？”
“您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牛香秀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没好气道：“我对小奶狗没有任何兴趣！”
陈南低头看了眼两腿间的位置，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我一点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