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悬殊太大,任他怎么动无法挣脱掉。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他掐死的一刹那,呼吸忽然顺畅。
江继业腿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心里有种得以重生的感觉。
脖子被他狠狠掐住的那一瞬间,呼吸艰难得他差点以为自己真要被他掐死。
江继业死死瞪着裴宴京,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后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裴宴京,你个疯子!”
裴宴京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的角度看着他,压迫感十足,嘴角簇起一抹冷笑,云淡风轻的声音:“知道我疯还来我面前找不痛快,欠教训不是。”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轻轻一丢,扔到了江继业脸上。
双手懒懒**兜里,对他脸上的愤慨视若无睹,转身就走。
江继业看着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陡然后怕起来。
他就说了一句话,裴宴京这个疯批差点掐死他。
盛煜装模作样上前询问了一句:“继业,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医生看看?”
停顿了一秒,盛煜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话音一转:“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事的,就不浪费医疗资源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们继少给扶起来。”
盛煜朝着周围发愣的人说完,也不管江继业在后面骂骂咧咧,转身追上了裴宴京的方向。
金鼎大门外,林静娴正站在门口和裴宴京说话:“宴京,我今天跟着封露过来的,没开车,太晚了让司机过来也麻烦,你能不能顺带捎我回去?”
今朝和贺彦刚走出来,正好听到这话。
她站在原地没动,看好戏一样看着裴宴京的反应。
裴宴京的目光略过林静娴落在今朝脸上又漫不经意地收回:“不顺路,让盛煜送你。”
小坏蛋看戏的时候倒是比谁都来劲。
平淡无波的声音落在林静娴耳中,脸上悄然爬过一抹不自然的尴尬,整个人愣在原地。
不顺路不过是拒绝她的借口罢了。
垂落在两边的手无意识地捏紧,抬起头笑了笑,像个没事人似的说着:“是我考虑不周。”
盛煜走上前,安慰她:“静娴,我送你,我六哥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
裴宴京从裤兜里抽出手,深黑无波的眼神越过盛煜落在贺彦旁边的今朝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不紧不慢收回。
他没说话,也没看林静娴一眼,毫不留情转身,大步朝着停在门口的黑色迈巴赫走去,长腿一伸,坐进了车里。
汽车发动,留下一排尾气。
黑色豪车转瞬之间消失在眼前。
不知道为何,今朝看着他刚刚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落寞。
他走得时候很平静,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可她隐约从他毫无波澜的面容下窥探到了一丝不对劲。
就好像深海一般,表面平静,底下暗流涌动,汹涌澎湃。
她满脑子都在想,裴宴京他似乎心情不好。
今朝低着头,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
“朝朝,在想什么?”
贺彦清润的声音传来,今朝这才回神,若无其事抬起头,笑着摇头:“没事,就是里面有点闷。”
贺彦掌心落在她头顶上,轻轻摸了摸:“不早了,先回去吧。”
今朝心里说不出的闷,吐了一口气,跟着贺彦上了车。
路过林静娴旁边时,眼尾的余光瞥到她脸色难看,白得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