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她目光瞥向了阳台。
裴宴京背对着里面,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爱国安安静静趴在他脚边陪着他。
阳台上灯光昏暗,那背影看着似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今朝微微颦眉,轻着声走了过去,就这么站在他后面凝视了几秒。
裴宴京面前桌上的烟灰缸已经装了不少烟头。
也不知道抽了多久。
今朝正想开口,裴宴京低哑散漫的声音响起:“站在我后面半天不说话,打算偷袭我呢?”
今朝绕到他前面,眉梢上挑,一脸的问号:“你怎么知道是我?”
爱国看到她,黝黑的眼神放光。
倒是裴宴京神色平静,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反应,盯着她白皙的脸庞,反问:“这么晚来做什么?”
虽然她动作极尽轻缓,可他耳力很好,房间门被打开时就听到了动静。
她不知道她站在后面时,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若有似无地飘进了他鼻腔里。
除了她,或许也不会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偷偷溜进他房间。
今朝把他指尖上的烟抢了过来,按灭在烟灰缸里:“当然是找你有事啦。”
手里的烟被她抢走,裴宴京也不生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很平缓的声音:“什么事白天不说,非要大晚上才来?”
今朝眼都不带眨一下地扯着谎:“当然是重要的事情!”
其实没那么重要。
不过大晚上过来,总要给自己找个理由。
裴宴京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右手指尖不急不缓地轻扣着桌面:“说说看。”
说起正事,今朝挺直了背,清了清嗓子,很正经的口吻说:“我一好朋友在杂志社实习,她主编给她出了个难题,说只要她采访到新越的幕后老板就给她转正,我这不是看她着急,就答应帮她个忙约到你嘛。”
“关系到她能不能转正的问题,你说这事是不是很急?”
今朝把椅子挪了挪,靠近他旁边,紧挨着他,左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歪着头看他,目不转睛的目光里满是期待。
裴宴京饶有兴致地配合着点了点头:“是挺急的。”
今朝嘴角一扬。
这是有戏的意思?
今天这么好说话?
总觉得不太像他的风格。
果然,她还没高兴完,就听着他欠扁的声音:“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今朝微微一笑,不生气,不生气。
她就知道是这样。
这才是他的风格。
她很快调整好心态,抱着他手臂撒娇:“裴宴京,我们俩都这种关系了,你就不能答应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裴宴京眉尾微动,反问她:“我们俩什么关系?”
当然是地下情的关系。
今朝话到嘴边默默咽了回去,冲他一笑,笑得很甜:“当然是可以亲嘴的关系。”
察觉到他表情微冷,她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声音娇媚:“哎呀,这个不是重点,反正我不管,你就帮我这一次行不行呀。”
裴宴京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胡搅蛮缠。
今朝看他没反应,猛地站了起来,凑近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浓郁的烟草味霎时在她嘴里弥漫。
并不难闻,甚至有股清甜的味道。
今朝撬开他牙齿,舌尖像条灵活的小鱼钻了进去。
裴宴京不主动,也不制止,就这么任由她胡闹。
这个不含情欲的吻没有持续太长。
今朝从他唇上离开,把自己的手放进他掌中,理直气壮的口吻:“你看,你亲了我,利息都拿了,你不答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