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凯趴在地上,呆若木鸡,不敢置信:“你怎么没事?”
他明明亲眼看到她喝了那杯酒。
今朝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慢悠悠的语气:“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还有更惊喜的等着你。”
她摸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播放刚刚的对话。
来之前她提前打开了录音,有证据才可以理直气壮教训他。
封子凯脸色骤变,猛地抬头:“贺今朝,你竟然还敢录音?”
“你都敢对我下药了,我录个音怎么了?”今朝坐在床边,悠闲翘着二郎腿,“你给我打一顿,这事我就不计较了,不然我把录音在船上循环播放给其他人听,让你丢脸丢到姥姥家。”
不是她不报警,这事报警没什么用,就算报了警局,封家也会很快把他带出来,屁事没有,对他根本没影响。
倒不如打他一顿出出气来的直接。
“当然,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一下,你放心,打人不打脸,我给你留个脸面。”
封子凯看到她清醒无比的模样,腿有点打颤。
清醒状态下的她不是很好惹。
今朝从床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靠近封子凯,在他张口喊人之前,对着他左脸狠狠扇了下去。
封子凯左脸肉眼可见红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你不是说了不打脸吗?怎么还出尔反尔!”
今朝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毫不客气嘲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女人的话你也信?没听说过女人最是善变吗?”
房间里,只听到封子凯一阵接一阵的哀嚎。
“贺今朝,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你下手不能轻点嘛!”
“哦豁,你还想对我怎么样?看来还是下手太轻了。”
封子凯被今朝按在地上,脸上发白,像砧板上的鱼,有种任人宰割的既视感。
拳头打在肚子上的疼痛感席卷全身,他也顾不上嚣张,气焰消了一大半,求饶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疼疼疼!!!轻点轻点!!”
门忽然被人打开。
裴宴京就这么毫无征兆出现在门口。
今朝抬起的手正要打在封子凯身上,还没来得及落下,一抬头就看到裴宴京大步走了进来。
她才刚上手,还没打够呢,怎么来的这么快。
今朝收回拳头的动作优雅,极其自然地撩了下散落在胸前的卷发,手扶着脑袋,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往他身上靠:“裴宴京,我腿软,头好晕呀,身上也好热。”
裴宴京顺手揽住她杨柳细腰,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她脸上:“中药了?”
今朝双手紧扒着他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我觉得我应该是中了**,此时此刻特别需要你帮我解毒。”
“我看你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样子,一拳能打八个,一眨眼的功夫就腿软头晕了?”
裴宴京轻懒的笑声从从嘴角溢出:“你这演技不去演戏多少有点可惜。”
今朝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眼睛瞪得溜圆:“干嘛呢你,就不能配合一下让我演会过过瘾,老拆穿我,真没意思。”
封子凯躺在地上疼得眼泪直流,旁边两人像是对他视若无睹一样,还有心情调情。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总是各不相同。
“喂,你们俩差不多得了啊,能不能去给我喊个医生进来。”
见到裴宴京太过兴奋,今朝险些都忘了地上还躺着个**玩意儿。
手从裴宴腰上不舍松开,高跟鞋对着封子凯大腿踢了一脚,她皮笑肉不笑看着封子凯:“喊什么医生,就是些皮外伤,连骨头都没断一根,嚎两嗓子发泄一下就行了。”
裴宴京没说话,好整以暇站在旁边,看着她表演。
今朝继续说:“我跟你说,今天你可算是沾了你妹妹的光,要不是看在封露的面子上,我今天绝对不会让你竖着走出去。”
“回去谢谢你妹妹,别老丢她的脸。”
话音刚落,封露从外面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推门就能看到她哥躺在地上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真是没眼看。
得知是自己哥哥给贺今朝下的药后,封露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慌慌忙忙就赶了过来。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上去把封子凯扶了起来,数落道:“哥,你平时玩女人也就算了,那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不说什么,但你不能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说出去丢死人了!”
封子凯疼得龇牙咧嘴:“露露,旁边还有人呢,给你哥留点面子,回去再说。”
“你还要面子?”
封露扶着他起来后,转身看向今朝,深深吸了一口气:“贺今朝,今天这事是我哥做的不对,你打也打过了,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哥平时在家里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被家里人惯坏了,难得被人打一顿,要是能长长记性也好。
今朝沉吟片刻,答应了她:“行,不过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还得和你说声谢谢。”
这俩兄妹真有意思,一个不怀好意对她下药,一个特意让人去提醒她。
封子凯要是知道他妹妹破坏了他好事,怕是会气得吐血。
说完,她拉着裴宴京往外走,一路跟着他回到房间里。
门一关上,今朝就开始放飞自我,双手缠绕在他脖子上,呼出的气息自带幽香,轻轻喷洒在他冷白的锁骨处。
“我受了惊吓,需要你好好安抚一下。”
裴宴京手漫不经心搭在她腰上,清明的眼神忽而漆黑暗沉,嗓音磁性撩人:“哪种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