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从呆愣的表情里回神,很兴奋地跟在他后面。
还得是装可怜这招管用。
盛煜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过来,眼神变了又变。
“六哥,你不是说不玩的吗?”
“今朝妹妹,你还真把六哥给请了过来啊?”
裴宴京敷衍应道:“我要是不过来,她怕是要当着我的面表演一下水漫金山。”
今朝脸上洋溢着小得意:“怎么样,煜哥,害怕了吧?”
别说,是有点害怕。
盛煜咽了咽口水,输人不能输阵:“怎么可能?尽管放马过来!”
祁鸣抬头看了眼裴宴京,眼眸微动,收回视线,嘲笑盛煜:“你就嘴硬吧。”
宋书韵偷偷摸摸给今朝使眼色,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裴宴京走到今朝先前坐的位置上:“先说好,输赢都是你的,纸条当然也是你自己贴。”
这种时候,今朝当时是由着他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没问题。”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几局下来,裴宴京简直像是赌神附体,连着胡了好几把,偏偏每次胡的牌都是盛煜打出的。
每次盛煜点炮,今朝就兴奋地搓搓手,把纸条贴到他脸上,两人像是较上了劲。
“煜哥,你觉得下次贴这个位置怎样?”
今朝玩得兴起,裴宴京也不管她。
盛煜的声音都开始有气无力:“六哥,你给我放放水行不行?”
“我这脸上都快贴不下了。”
裴宴京视若无睹。
盛煜继续说:“你看看鸣哥和阿韵妹妹,他们俩脸上空的地方多,你发挥的空间更大。”
宋书韵瞪了过去:“煜哥,你怎么还带祸水东引的!”
祁鸣倒是淡定,看着裴宴京眼神有种别样的意味。
今朝脸都快笑烂了,躺赢的感觉就是爽。
“宴京哥,你简直和我哥哥一样厉害。”
裴宴京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是吗?”
今朝狠狠点头:“当然啦!”
她才夸了他,结果下一局他就给盛煜放炮。
“今朝妹妹,不好意思了,你把脸凑过来点。”盛煜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笑得老得意了。
纸条被贴到脸上时,今朝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她手肘撑在麻将桌上,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他侧脸,想要看出个花来:“你这么不经夸的吗?”
裴宴京神态自然,眉头都没皱一下:“我又不是赌神,怎么可能次次都赢。”
后面又玩了几局,除了盛煜,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胡了一把。
玩到最后,盛煜脸上贴满了纸条。
身上也早就没了一开始那股大杀三方的气势,只剩下满身怨气。
祁鸣笑他:“怎么不神气了?”
盛煜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今朝,见她脸上也贴了不少,心里瞬间平衡。
两人只露出个眼睛在外面,干瞪眼。
宋书韵看得只想笑:“煜哥,做人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盛煜举起双手投降:“得了,得了,我认输,今晚就到这儿吧。”
今朝脸上的纸条几乎都是裴宴京来之前贴的,他来之后就很少输,大部分时间都在胡牌。
看向盛煜时,难免春风得意。
“煜哥,承让了啊。”
都是玩闹,图个开心而已,盛煜没放在心上。
几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纸条,唯有裴宴京像个局外人,脸上干干净净的。
他对这种玩闹似的游戏谈不上多有兴趣,可看到今朝笑得眼角弯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时,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
几人谈笑间,祁鸣手机响了起来。
是贺彦给他打了视频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