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而过,山林里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都不出来吗?”我嘀咕了声,耳边忽然传来皮包骨的声音。
“**他真的来了!”
我猛地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黑暗中,一个身着斗篷的人缓缓走出。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却比山林的黑更浓郁,也更骇人。
我眯了眯眼,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就好像身边有什么东西隔着,根本无法靠近。
随着斗篷人一步步靠近,他所带来的压迫感更甚,
我扯着纸人往后退,咬牙问皮包骨:“他是不是那个人?”
“是,又好像不是?”
“什么叫是又不是?”
心情瞬间翻涌,莫名的暴躁让我察觉到一起不对劲,忙狠狠咬了下舌尖,突然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将那丝暴躁压了下去。
“就是,就是他看上去很强,其实没那么强。可是身上又有那个人的气息。”
皮包骨奇怪道:“按理说,他一旦出现了,我几乎就动不了了,他完全能够压制我。”
“可是这人出现了,却没有这么强大,不合理啊。”
我蹙眉,“会不会是他之前受过伤,还没好?”
“不应该啊。”皮包骨道,“不管他受没受伤,他一出现我就动不了了,像上次。除非……”
“除非来的人不是他。”我顺着皮包骨的话往下说:“既不是他的话,那也没有必要害怕了。”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不是他这人也很厉害啊!”
“那就看看谁更厉害。”
“我艹!你要干什么!”
不等皮包骨摸清楚对面的底细,我直接甩了几张符纸过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甩出去的符纸竟然全都炸了。
我眯了眯眼,“也是有些功夫的。”
“哎他没出手哎。”
皮包骨嘀咕一声,我一愣,视线落在了那人的斗篷上。
此时云层散开,月光穿过树枝直接落在那人身上。
帽子戴着看不清脸,可那光滑的下巴,这人明显没有四十岁!
我定了定神,笑着道:“原来不是吕先生啊?不好意思。”
而后踹了皮包骨一脚,“你过去韩梦那边,有什么事情保护好他们!”
“艹,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符纸给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我上前一步,直接把皮包骨扔了出去。
眼前的人却取下了兜帽,不出所料,那帽子下的脸年轻得不行,顶多二十五岁!
而且,这面相,分明是个早夭的面相!
“你是死人?”
“什么死人?”男人轻笑一声,声音却异常沙哑,像个老年人!
“小丫头,胆子不小啊。”
他话音未落,几张符纸直接甩了过来。
我一个滑铲避开那些符纸,几步冲到他面前,身后的符纸发出爆炸的声音。
耳朵动了动,我笑了:“先生这符威力不怎么样啊。”
靠近了,眼前的人看得更清楚,他怒了,反手朝我抓过来。
我直接捏住他的手腕,轻轻用力,男人脸色骤变,“你力气这么大?!”
我冷笑一声,一个过肩摔把人砸到地上:“什么都没打听清楚就敢来,谁给你的胆子!”
“艹!你松开!”男人脸上再没有刚才的镇定。
“刚还神秘兮兮的,老子以为你是哪点来的神仙!”
手上微微一用力,“咔嚓”一声,男人的手断了。
防止中途出现意外,我又从背包里摸出绳子准备把他捆起来。
结果脑袋上一疼,那人竟这么弹起来,给了我后脑勺一脚,一!脚!
熟悉的痛感!
我咬牙道:“上次偷袭我的人,是你!”
男人弹跳两下,手肘一动,自己把手接上了。
“呵,是小看你了。”男人冷笑道,“上次是师父说不抓你,留着还有用,但这次,我绝不会放过你!”
上次那个戴口罩的就是他?
我皱眉,又觉得不太像,那个人的个子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瘦。
“哦。”我应了声,绳子在手腕绕了一圈,直接冲了过去。
“那就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说罢我又朝着韩梦的方向喊了一声:“你们赶紧走!”
“嗷嗷嗷。”
余光瞥见他们离开,我绳子扔了过去。
男人身形灵活的避开,手里寒光一闪,像是把**。
他握着**跑过来,我闪身躲开直接用绳子套在了他身上。
他的速度也不慢,手上的**一挥,绳子骤然断开。
“**大爷的!”
老子搓了半个月才搓好的绳!
手腕上的绳子再紧了紧,我看了眼四周,心里下了个决定,直接朝着他跑过去。
“还敢来?我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男人握着**,尖端直对着我的眼睛。
“**大爷!滚!”
我绳子一扔,圈没套中男人,却套中了早上踩过的那块石头。
男人笑了,“我以为你多厉害!”
我没搭理他,手上一紧,绳索往下一滑,套牢了石头。
旋既又攥紧绳子往男人的地方跑过去,就这么一来一回,每一次绳子绕过树干,我又拽回来,很快,一个由绳子围起来的圈把我和斗篷男以及韩老爷子的坟全都圈了起来。
“绳子没了?”男人嗤笑道,“那就等死吧!”
绳子最后的结打好,在男人冲过来前,我一把握住了**。
钝痛瞬间自掌心传到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就要松手了。
强忍着掌心的痛,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
“又要过肩摔我是吗?”
我没说话,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用力一拧。
“嗷!”
一声嚎叫,整个山林都震了起来。
“草草草松开松开!”
“松你爹个头!你给老子死!”
“艹,痛啊!玛德你是狗吗!”
“我是你爹!”
两三下把人绑起来,这绳结还是师父自创的,除了我跟他没人能打开。
“滚!”
把人捆得跟祭死人的猪似的,直接推到韩老爷子的墓碑前。
一脚踩在他的喉咙处,我俯下身问:“我很好奇,你跟着的那个人怎么不亲自来,他埋了这么多年的线被我扯了,他就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