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贼还真是厉害!
我举目四顾。
想看看偷走大包的人往哪个方向跑,好追过去拿回东西。
那大包一个人拎着都费力。
这么点儿时间,他们总不能把包给变没吧。
可看了一圈,压根没看到有人拎着大包!
怎么回事?
偷儿还真把包给变没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传来女人尖叫声:“耍流.氓啊!”
紧跟着是王虎和石碾子的辩解。
“我们没耍流.氓!”
“是这位女同志撞我们身上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女同志可不能诬陷人!”
我回头看去。
他俩正急赤白脸的向周围人解释。
在他俩半步开外,一位二十出头的大姑娘,正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捂着领口,做出被人占了便宜的样子。
我要是不认识王虎和石碾子的话,估摸着也会信了那姑**话。
围观的人全都一边倒的向着姑娘。
唾沫星子横飞的指责他俩。
甚至有人带头围上去,嚷嚷着要把他俩扭送派出去。
“大家伙一起抓流.氓!”
“对!抓他们扭送派出所去!”
“咱人多力量大,别怕这些坏分子!”
十几个小伙一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我心里一紧。
他俩要是被扭送派出所了,少不了要被审问。
要是一紧张秃噜出点什么……
我正准备救他们时,却见那捂着领口的姑娘扭头走了。
紧跟着围住王虎和石碾子的人群一哄而散。
十几个小伙向四面八方散去。
最先离开的几个小伙衣兜鼓囔囔,怀里还抱着草纸包的烧鸡,罐头等吃食。
那都是王虎挎包里的食物,准备用来路上吃的。
他们散开后,王虎和石碾子都懵住了。
“虎子哥,这,这咋回事?”
“刚还要扭送咱俩,我都准备动手呢,人咋就都走了?”
“我也不知道……咦,丁一和那个络腮胡呢。”
“对啊,络腮胡子还要咱赔钱呢,咋也不见人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王虎的挎包:“看看你的包。”
“我的包咋……操!”
“包里吃的咋都不见了!谁给我包划了个大口子?!”
王虎举起包。
看着包底被划出的口子欲哭无泪。
“陈爷,这到底咋回事啊?”
“我都没感觉到,怎么就被偷了个一干二净?”
石碾子呆呆的看了看破了口的包。
又扭头看了看我,最后转身看向刚才放大包的地方。
“包,大包没了?!”
我点点头,郁闷的抽了口烟。
“装应急灯的包也被偷了。”
“还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这帮贼没少看三十六计,跟咱们玩的是连环计中计。”
这时我才琢磨明白这帮贼的套路。
丁一借火是打草惊蛇,让我们知道被人盯上。
络腮胡中年出现是声东击西,让我们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石碾子被激怒是调虎离山,让大包跟前的人减少。
一群人涌出来挤开我是顺手牵羊,不知不觉拿走大包。
姑娘撞上石碾子和王虎是偷梁换柱,转移矛盾让络腮胡和丁一离场。
围观小伙要扭送他俩是反客为主,完成最后一偷并撤退。
计谋运用的行云流水。
说明这帮贼不仅配合默契,而且团队里有高人。
王虎垂头丧气道:“陈爷,这下可咋办?”
“要不咱去找偷东西的贼娃子,看能不能把东西要回来?”
“贼娃子都跑不见咧,去哪找么?”石碾子瓮声瓮气道。
王虎急的使劲挠头。
“那咋办,总不能让他们把应急灯偷走吧?”
“进溶洞就靠应急灯照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