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盛晏庭来了句,“你现在职位变了,不和我住一起怎么工作?”
“可是……”
“顶楼又不是只有一间套房,就算只有一间套房,也不会睡在一起,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盛晏庭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脑袋里除了黄色废料没旁的了?
“那那,我要收拾一下。”
至少得和陈雪说一声再搬,不然我就这样搬走了算什么。
盛晏庭只道,“尽快。”
当天晚上。
陈雪凌晨才回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我穿着拖鞋来到陈雪面前,“宝贝,谁把你弄哭了?是不是许泽洋?”
陈雪咬着唇不说话。
气的我,马上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找到许泽洋的**,刚要拨打过去好好质问质问。
陈雪哇的一声哭出来。
哭的可委屈了,我哄了好一会,陈雪才嗓音哽咽的说出原因。
原来陈雪和许泽洋是兄妹。
不过没有血缘。
十年前,陈雪随妈妈改嫁,嫁给了许泽洋的父亲,重组家庭下的两个孩子,不得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陈雪当时只有七八岁。
来到陌生的环境里,她喜欢用哭来表达情绪;而进入青春期的许泽洋又是个闷葫芦,不喜欢解释。
以至于,许爸爸总是认为许泽洋欺负陈雪,所以,陈雪一哭,许爸爸就会训斥许泽洋。
许泽洋表面不说话,心里对陈雪的敌意越来越重。
半年前,就在陈雪为了备战高考,因为压力大,找树洞发泄情绪时,遇到一位谈的还不错的网友。
那个网友发给陈雪一个链接,陈雪以为是什么好玩的。
点开一看才发现是小视频。
陈雪手忙脚乱的想关掉,手机却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关不掉,正当陈雪急的面红耳赤时,许泽洋突然推门而入。
手机里嗯嗯啊啊的声音特别清楚。
无论陈雪怎么解释,许泽洋认定陈雪小小年纪不学好,要把陈雪看小视频的事情说出去。
最后是陈雪苦苦哀求,许泽洋才心软的。
说到这里,陈雪又开始抹眼泪。
“把柄在人家手里,这半年他没少奴役我,今晚还拽我去他寝室,让我给他洗臭袜子……”
陈雪一向爱干净。
可以想象,她面对众多臭袜子臭鞋的时候多么崩溃。
我是真没想到许泽洋还有这样一面。
这天晚上,我跑到陈雪床上,安慰了好久,陈雪才睡着。
临时陈雪情绪不稳定。
我发信息给盛晏庭,希望他可以允许我晚几天再搬去顶楼。
盛晏庭没回,我权当他同意了。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我拽着陈雪外出散心。
挺幼稚的。
去了京市最大的游乐场,什么过山车,高空蹦极等等的刺激项目,拉着陈雪玩了一个又一个。
天黑的时候,陈雪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说是收到陈雪的录取通知书。
“啊啊,苏锦,北航,我心目中的北航啊,这次我们可以一起去帝都读书了,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姓许的了。”
陈雪报考的是法学。
原本陈雪想从医的,要不是许泽洋用小视频威胁她,她也不会有了弃医学法的念头。
“恭喜恭喜,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我真心替陈雪感到开心。
陈雪长长松了口气,“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当时太年轻,后来想想,他根本没有理由威胁我,我反而可以告他非法闯进我的房间,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踩在脚下!”
说到许泽洋,陈雪像打了鸡血一样,满满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