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团灭?重生拉着残王入洞房 第106章 自伤

楚玄迟在屋里吐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把胃吐出来。

若非双手抓紧了轮椅扶手,他可能早已一头栽倒在了跟前的木桶里。

好在雾影太懂他的心思,知道此刻的他太难堪,便只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他吐完后并没喊雾影,但并没过多久,头晕目眩间便看到雾影自己进来了。

雾影推着他出门,一边吩咐风影,“你留下清理,然后便可以去休息。”

“是,雾影大哥!”风影一溜烟的跑了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酒味。

雾影很快离开,“主子,疏影已去后院准备热水,您沐浴更衣后便可回喜房。”

楚玄迟一路上都在努力的调整状态,同时也在等着雾影开口,可他却什么都没问。

直到回了后院,躺进了浴桶里,楚玄迟憋不住了才先开口,“有想不通的可以直接问。”

雾影并不打算主动问,“属下知道主子定有自己的打算,主子若愿说,属下便听着。”

楚玄迟如实相告,“晋王不只想看本王出丑,也想借酒来试探本王伤势恢复情况。”

他的伤若大好,那即便多喝些酒也无事,若未好,明日从他的状态便可知一二。

雾影一边搓澡一边问,“那主子觉得,这是晋王的意思,还是其他人的意思?”

楚玄迟闭上眼睛,“他们不都一样?恨不得本王一辈子站不起来,甚至英年早逝。”

雾影轻叹一声,“那看来属下猜的没错,主子是将计就计,明日好如他们所愿。”

楚玄迟悠悠睁开眼,满眼欣慰,“你越来越聪明,这么快便猜到,难怪都不多问。”

他在晋王对太子对峙期间心思百转,最后想到的确实是这个,于是才喝了酒。

否则他真不愿意喝的话,晋王再怎么逼都没用,宴席上的武将大部分会站他这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属下跟着主子这么多年,再不长进,岂不丢主子的脸?”

雾影是跟楚玄迟最久的人,不仅亲眼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自己也在进步。

楚玄迟双臂搭在浴桶边缘,“你早已可独当一面,若是去从军,本王可联系……”

雾影难得打断他的话,“属下不会离开主子,除非属下死,或者主子再也不要属下。”

楚玄迟惋惜的叹气,“雾影,你又何须如此,你本该有更好的前程。”

雾影态度很坚定,“不,对属下而言,能跟着主子便是最想要的前程。”

楚玄迟看他这般坚决,便不再相劝,“算了,那此事以后再议吧。”

自己如今的处境如此艰难,确实不好太提这件事,雾影更不可能会离开。

楚玄迟沐浴更衣后,雾影正要推他出去,他想起一件事来,抬手示意停下。

雾影有些疑惑,“怎么了?可是衣裳不合身?”

今夜可是楚玄迟的洞房之喜,虽然未必能行房,但从里到外的衣裳都是新做的。

“不,是有件重要的事差点忘了做。”楚玄迟说着抬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

雾影看他一口血吐出,只觉心里堵得慌,“主子,真要做到如斯地步么?”

楚玄迟抬手擦了擦嘴角血迹,“戏若不做真些,他们就该自己动手了。”

与其等着别人来动手,不如自己来,至少可以控制一个度,不至于要了命。

“会好起来的!”雾影的眸子变冷冽,“属下相信这种日子绝不会持续太久。”

楚玄迟不担心自己,只怕墨昭华会出事,“以后王妃那边,便让疏影去负责吧。”

“属下觉得让风影去足矣,毕竟还有月影在。”月影可是雾影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楚玄迟否决,“风影还是孩子心性,需跟着你多学些日子,他去本王不放心。”

雾影知道他对墨昭华的在意,也就不再多言,低声应下,“是,主子。”

珍珠今天负责守夜,一直在外间等着楚玄迟,看到他们过来连忙入了卧室。

墨昭华也已换下了繁复的喜服,穿上了素色常服,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

她坐在床沿发呆,恍惚间就听珍珠禀报,“娘娘,咱王爷回来了。”

她当即起身迎出去,低眉浅笑的看向楚玄迟,“夫君辛苦了。”

楚玄迟与她四目相对,“今日乃是我们大婚之喜,再辛苦都值得。”

雾影作为外男本不该进入卧室,鉴于楚玄迟情况比较特殊,这才进里面。

卧室很大,楚玄迟已提前让人隔出来一个小空间,用作丫鬟守夜的安歇处。

毕竟他与墨昭华是夫妻,即便不能圆房,也可以做些亲密之事,得避着点丫鬟。

而守夜除了丫鬟还有护卫,男女之间又有大防,也不好让他们三更半夜同处一室。

雾影将楚玄迟推到床榻前,看着他双手撑着扶手,靠着内力自己坐上了床沿。

这也是为数不多的,楚玄迟坚持要自己做的事,这半年做得多,动作极为娴熟。

墨昭华早已看出楚玄迟有点醉意,但直到此刻才问出口,“夫君饮酒了?”

楚玄迟抿着唇角,“我都已沐浴更衣,漱了口,爱妃怎还是看出来了?”

其实他本就没想过瞒她,也知道瞒不住,他只要张口还是会有酒味。

墨昭华没回答,在他跟前蹲下,想给他脱靴,“夫君喝了多少?”

她前世为**十余年,虽到死才知未曾真正与楚玄寒圆房,但同床共枕是真。

伺候夫君这种事,她自然也知该如何做,并且她一定会做得比前世好。

因为这一世她嫁的是真正两情相悦的楚玄迟!

楚玄迟却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不让他碰自己的腿,这也是他唯一的禁忌。

除了雾影和看伤的大夫,没有其他人看过他那双满是伤痕且浑然无知觉的腿。

对别人是难堪,对墨昭华则是担心,怕会吓到她,也是自卑,怕她会嫌弃。

因此就连脱靴这种事,哪怕对方只能看到脚,而看不到他的伤腿,他也会介意。

他放开她的手,弯下腰一边匆匆褪下自己的鞋袜,一边心虚的回答,“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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