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还愣着,江眠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陈暮现在的技巧更加娴熟了。
他的大手由江眠的后腰慢慢往上移动,直到扣住她的后颈,然后紧紧握住,使她贴着自己,让江眠感受到强烈霸道的占有欲。
之前规矩乖巧的舌头,现在也敢放肆攻略了。
江眠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到三分钟,整个人瘫软在陈暮怀里。
原本她想掌控局面,给陈暮一点甜头,然后趁机谈治病的事,哪里知道,先缴械投降的人是她。
她想松开,但身体却被陈暮掌着,几乎动弹不得,看这架势,陈暮不松手,她是没机会脱身的。
直到她的抵抗明显了,陈暮才心有不甘的松开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他刚才是故意不松手的,因为他没亲够,但是现在却又怕江眠责备。
江眠靠在他怀里,好半天才呼吸均匀,骂了一声“臭小子,业务能力真强”,然后捶了他的胸口一下,装作没事的样子去吃早餐。
陈暮盯着她的背影,意犹未尽。
江眠端着碗喝粥,掀眼皮看坐在对面的陈暮:“阿暮,我要和你商量个事。”
陈暮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带着占有和宠溺:“不用商量,你做主,都听老婆的。”
江眠满意的撇了下嘴:“以后家里的小事我做主,大事还是得一起商量的。你的病……”
陈暮的神色僵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江眠就知道这个话题没这么好聊。
她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给陈暮说:“我没说现在就要治,毕竟我也没那么多钱。但是我想先带你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一下,听听医生怎么说。”
陈暮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只是检查,不做手术,对吗?”
江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就算你想做,我还拿不出钱呢。”
陈暮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好吧,只检查。”
江眠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小**,吃软不吃硬,看来以后还真得哄着。
吃过早餐,江眠带着陈暮去了市里的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医生看了片子,给出的回答和之前县医院医生的说法无异。
手术得做。
做了能不能恢复智力和记忆不敢保证,但是起码能控制恶化的风险,不然脑里的血块一旦转移压迫重要神经,到时候再做就来不及了。
医生看出江眠的为难,道:“这个手术的费用不低,如果你们经济上有困难,可以向慈善机构申请援助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江眠:“这家慈善机构你可以看一看,他们是正规的,和我们医院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
江眠激动的接过来,快速的浏览着上面的信息,听医生在一边介绍:“他们是京北周氏集团旗下的,成立很多年了,项目负责人是周暮行先生,今年上半年还给我们医院捐了一批设备,只要你们条件符合的话,尽快提交申请,通过之后,他们会承担全额的医疗费用。”
听到“周氏集团”,江眠眉目微拧:这不就是秦树待的公司吗?那个什么周暮行,就是他吹嘘的那个,对别人非常冷淡,对他非常热情的那个大总裁?
和秦树混在一堆的,能有什么好人?这个慈善项目,大概也是沽名钓誉罢了。
江眠虽然对这个慈善的性质不看好,但还是抱有一丝期待,可是看过申请条件之后,她脸上写满了失落。
她虽然无房无车,但是手上有一家在经营的店铺,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这压根就不符合申请标准。
从医院出来,江眠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她拿出手机把袁禧的号码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没张那个口。
陈暮是自己的因果,不是袁禧的,她不能再去麻烦好朋友了。
思来想去,只能把店铺转让出去。
虽然不舍自己的心血,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回林阳县城的车上,陈暮看着靠在自己肩上一言不发的江眠,心里也不痛快:“老婆,我不用治病,我觉得我没病,你不要为这事烦。”
江眠闭着眼睛,懒懒道:“你懂什么。”
陈暮嘟囔:“反正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江眠轻哼一声:“现在?那以后呢?真要是病发了,瘫了死了,你让我当寡妇?”
现在没钱说什么都是空的,她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别说这个了,我本来就心烦。”
回到县城已经下午三点,江眠想多挣点钱,舍不得休息,照旧去开店。
店里的经营模式被陈暮帮着调整过后,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现在正是红火的时候,江眠还真是舍不得转手出去。
但就算这样,她的店门墙上还是多了一块写着“旺铺转让”的牌子。
当天来问情况的人就有两个,但是价钱谈不拢。
这么好的店要转出去,别人都会觉得其中有猫腻,使劲的压价,连十五万都出不到,江眠怎么会同意?
晚上她估摸着陈暮要过来的时候,提前把转让的牌子摘了藏起来,然后如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和他聊今天下午店里的情况。
两人收拾好后关店,牵着手回家。
江眠心事重重,闷头往回走,陈暮也不说话。
他的注意力在别处。
他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但是每次转身,后面却又空空如也。
“老婆,以后我没来接你你就不要回家,就在店里等我。”陈暮嘱咐道。
江眠抬起头,笑着道:“你担心什么?秦树还是林川?你放心,他们不敢来骚扰我了。”
陈暮语气认真:“反正晚上别一个人走,这条巷子这么黑。”
江眠不想他担心:“知道啦,每天都等你来接我!”
就这样陈暮还不放心,第二天买了灯泡,把坏了几个月没人换的路灯给装上了。
有了这盏灯,也能让坏人收一收不轨之心。
江眠不知道是陈暮换的灯,晚上路过的时候还开心的和他说:“天哪这灯总算是亮起来了,你知不知道因为这灯坏了几个月,我摸黑惯了,这条巷子,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
陈暮看她开心,笑着不说话。
两人如今如胶似漆,俨然一对恩爱有加的新婚夫妻,但江眠渐渐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陈暮太馋她了。
每天早上和晚上,他都扭扭捏捏的要亲亲,要是不给亲,他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浑身不自在。
亲的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霸道得不得了,而且一亲就是老半天不撒手。
血气方刚的年纪,亲着亲着就容易走火。
她看得出陈暮忍得非常的辛苦。
但是,她真的没做好准备。
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都是非常看重的,江眠也一样。
现在陈暮治病的钱还没有筹到,她实在没心思去做那种事。
这一晚,照例亲吻过之后,两人相拥入睡。
江眠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身边的人在不安的翻身。
“阿暮,睡不着啊?”江眠眼皮沉重睁不开,嘟囔问了一句。
陈暮转过身来,黑暗中摸到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江眠被他捏得清醒了一些:“阿暮,怎么了?”
陈暮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