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引起其他B栋人的注意,
“你现在放下人还有机会挽回!”哨兵继续大声呼喊。
这次,这个一直一言不发的黑头发,有了回应:
“哦?真的吗?”
周凡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孩般,好奇的问道:“怎么个挽回法?”
这名哨兵看到事态有所缓和,嘴角微微有了个傲慢的弧度,趾高气昂的说道,
“留下你的双手,然后给爷爷磕几个头,”
“然后踏**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叫他滚过来赎罪,”
“你就可以活命了。”
“嗯……很合理。”周凡说道。
哨兵看着这个黑头发思索了半天,然后说出了这句话,脸上的轻蔑变成了狞笑,说道:
“那么,A栋的**种,还不快去?”
哨兵话音刚落,就看到这个黑头发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消音F57,
然后对着自己摇摇头,惋惜的说道:
“我还真想找A栋的头,让他过来赎罪来着的……”
“可惜,我现在就是A栋的头,”
“那么,我现在过来赎罪了,”
然后在对方瞪大的眼睛中,扣动了扳机。
这种消音的小**的枪声,听起来像是一把滋水枪,就连外形也看着毫不霸气,
但只是啾的一下,这名哨兵的脑袋就炸开了花。
然后周凡手中握着的军用**轻轻一抹,这个还在他手上晕乎乎的子胖哨兵,脖子上就多了一条细红的血线。
胖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F57加装了消音器,枪声虽然很小。
虽然在楼内任何**想完全隐藏枪声是不可能的,
但这里是北部山区,这里更是北山酒店,
平日里安安静静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这种小**发出来的些许小枪声,根本就不会被人在意。
周凡越过二人的尸体,贴着墙边,慢慢走进了B栋。
周凡在墙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B栋内部的情况,
整个B栋看起来没什么人,像这种大白天,北山酒店内的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出去搜集物资,
酒店只是作为一个据点,据点内的物资固然重要,但整个北山可并不只有酒店这一块小地方。
一般情况下,每栋楼白天都只会留下部分人镇守在楼内。
周凡听着B栋一个房间中传来搜索的声音,
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听,毕竟对方根本也没有想着刻意的掩饰。
周凡压着脚步,从脚后跟,侧着脚一点点的压着到脚尖,
一点点的摸了进去,然后打开了这个房间的门。
一个穿着屎黄色衣服的男子,正忘我的搜索着东西,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黄衣男子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手中搜索的动作停也不停,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这里已经被我搜完了,你去下一个房间。”
黄衣服估摸着应该是有其余队友,闯进来了。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恼怒。
他们搜索小组所有的房间都是分配好的,从来不会做重复的工作,力求迅速搜索完物资。
“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新人,来重复搜索房间,浪费团队的时间?”黄衣服皱起了眉头。
更何况两人同时搜索一个房间,这就意味着自己想要私藏些许资源,也变得难以隐藏。
黄衣男子一边搜索着,隐约的感知到那人还在门口,
他不禁有些恼怒,声音也变得烦躁起来,大声说道:
“这个房间被我搜索完了,还不快滚?”
可门口的人像是没听见一般,直愣愣的就这么走了进来。
黄衣服就只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就这么走了进来。
“我说话,你**的是没长耳朵吗?”
黄衣服猛然回头,怒目而视,想看清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
他的眼睛刚刚定住,还没完全打量清楚,
就看到一个面生的黑头发,已经到了他的脸上,
对方冲着冲着自己笑了笑,
“你……”黄衣服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
就看到那人然后提着刀,就轻飘飘的往自己的喉咙上一抹。
他只感觉脖子一凉,想喊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了声音,
他看着自己的鲜血飙射而出,喷满了整个房间。
黄衣服一阵天旋地转,喉咙嗬嗬的**几下,
然后啪的一下子没了动静。
周凡随意的将黄衣服身上的东西,刚摸了摸,就听见门口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黄哥,是你吗?”
门口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年轻人并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外喊了一句。
周凡面无表情,拿着把刀放在黄衣服身上一点点的将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黄哥?”年轻人见没有得到回应,再次轻声呼唤,可依旧没有踏入进去。
年轻人不是B栋都新人了,知道有队友在房间的时候,尽量不要闯进入,
毕竟要是刚好撞见队友私藏东西,双方都不好说什么。
虽说都是心照不宣,但不可避免的会发生尴尬,
更重要的是万一别人真的有好东西,
队友要是起了灭口的心思,那可就麻烦了。
这句话喊完,房间里面也只传来了一些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衣服上摩擦。
他年轻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安,
紧接着一股浓郁到极点的血腥味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年轻人面色一变再变,最后大声的又喊了句,
“黄哥,我进来了啊!”
说着就将枪从背后取下,握在手中,探了个头准备看看情况,
他只听见房间中的摩擦声突然就消失了,
他不再犹豫,猛的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他口中那个黄哥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鲜血流了一地,
他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好,正想退出去,
就发现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刷的一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心中一沉,知道坏事了,下意识的就打算开口呼喊,
可是道黑影一拳,就狠狠的击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整个人瞬间弓成了一只虾米,
他抓着枪的手,顿时就松开了。
枪掉落在了地上,他却已经没有功夫多管,双手无意识的就捂住了被痛殴的肚子,
原本从喉咙中发出的呼叫声,顿时被噎了回去,
年轻人抬起头正想看清敌人的样子,紧接着就感觉脖子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