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依老奴看,徐家世子恐怕是别有他意啊。照靖北王府的能耐,要除掉一个纨绔子弟,根本无须如此。受伤不说,还落下把柄。”
隆圣帝将桌上的茶杯掀翻在地,怒骂道:“废话!朕迟迟没有召见他,朝中的局势他也并不清楚。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是在看朕打算如何保他,顺便摸一摸朝中那些人的反应。这个小**,从小心眼子就多。拿萧士杰的命,来找朕问路。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到隆圣帝动怒,刘辟赶忙挥挥手,将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部屏退。“陛下息怒!千万别伤了身子。”
“事情还没了结。他便将人带回府,他不知道薛若薇是薛维民之女吗?萧如讳的背后到底是谁,朕都莫不清楚,他就敢先一步落子,简直荒谬。”
“陛下切勿动怒。您不正是希望徐世子能把神京的水搅乱吗。也许徐世子根本没想那么多。”
“他是没想到吗?他那是有恃无恐。”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殿外太监进来禀报:“启禀陛下!大御首萧如讳在外求见。”
隆圣帝冷眼一瞥。“哼!来得可真够快。宣。”
“宣大御首萧如讳觐见!”
……
“陛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萧如讳一进文德殿便跪地哭喊。
“爱卿,这是怎么了?”
“陛下,昨夜我那可怜的孙儿在教坊司听曲,却被靖北王世子徐平虐待至残,如今生死未卜。陛下,您一定要给老臣做主啊。”
“他为何不虐待别人,偏偏虐待你的孙子?”
“这……”
“嗯?”
“陛下,徐平此子,心思歹毒,我那孙儿相中一女子,徐平见其貌美,便强行抢人,这才将我孙儿虐待至残。”
隆圣帝冷眼看着萧如讳,随手拿起桌上砚台砸向对方。“你孙子在教坊司寻花问柳,还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你脸呢?寻花问柳就算了,还强行掳人,掳得还是薛维民之女,萧士杰是猪脑吗?”
萧如讳见状,淡定的站了起来(四大府主见帝,不需要行跪礼),笑着说道:“陛下,您都知道了?”
“你说呢?”
“陛下,不管我那孙儿如何卑劣,但终归是被徐平残害,您得给我做主吧。”
“你希望朕如何处置徐平?”
“自然是一命换一命。”
隆圣帝起身来到萧如讳面前,轻轻拍了拍对方肩膀。“别演了,说点实际的。”
“陛下,自薛维民案发,过去已经数月之久。左少御乃朝廷要职,不可一直空缺啊,老臣建议三皇子纪武,领监**少御首一职。”
“萧如讳,别逼朕骂你。太子也不过兼领布**左少宰,你说话动动脑子。”隆圣帝脸色愈发阴沉。
萧如讳很清楚隆圣帝不可能让纪武兼领少御一职,这是把太子架在火上烤。“陛下,三殿下志在为国效力,若是您觉得少御一职不妥,那五军司副都统倒也颇为合适。”
“下去吧。朕自有打算。”隆圣帝并未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陛下万安!老臣告退。”萧如讳转身离去。纪武入五军司之时,就是他提前出局之日。
高猛才刚刚出事,朕这个好儿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控兵权了吗?萧如讳走后,隆圣帝眉头紧锁。“刘辟,你怎么看?”
“陛下,老奴不敢妄言。”刘辟低头,轻声回道。
“是不敢妄言,还是不敢明言?”
刘辟闻言,急忙跪地回道:“陛下,皇子之间的事,老奴实在不敢妄言啊。”
“说,朕恕你无罪。”
纠结许久后,刘辟终究开口说道:“陛下,依老奴看,萧御首此举颇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