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武敬山又不受宇文逸节制,就算求援也是上折子向远元景帝请旨。
魏冉不再多想,转而开口说道:“永宁啊,奔袭康州军粮草大营之事,你切记,安全第一。成败与否,尽力便可,勿要强求。”
徐平点了点头。“三叔放心,侄儿心里有数。”
“去休息吧,三叔就先回营了。”言罢,魏冉缓缓离去。
徐平在其离开之后,并没有回房,英月娥迟迟未归,康州军的屯粮点尚未确定。他缓步来到城关之上,注视着敌营的方位,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夜风轻扰,时间流逝。很快,已近五更天。徐平正欲回屋,远处一道人影出现在其视线之内。
半炷香后,英月娥终于回到关内。徐平快步朝其走去,心中长舒一口气。
“世子。”见到来人,英月娥微微以礼。
“快,快说说。具体情况如何,可探查到康州军的粮草大营所在。”
英月娥微微点头。“不负世子所托,其粮草囤积之处就在大营以北百里之外。”
徐平大喜。“可知守营兵卒数量?为将者有几人?”
“大约有四千轻步卒,一千重步卒。为将者二人,一人修为七境初期,一人六境中期。世子,若是袭营,当有斩获。”英月娥很快便将所有粮草大营内的讯息一一阐明。
闻言,徐平握紧双拳,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你探营之际,三叔已与我商议,只待康州军前来攻城,届时,我亲率兵马前去。”
“世子,其实张掖前去便可。安姑娘所言有理,您不必事事躬亲。袭营有风险,您在关内稍待即可。”
“无妨,三叔那还额外给了我两千精骑!沙场磨砺正是如今我所需要的。今夜辛苦,月娥姐早些休息吧。”言罢,徐平便推门回房。
……
神京,仲宰府内。
自回府后,司徒孝康便在后堂大发雷霆,一众家仆与婢女纷纷颤抖不言。
今日酉时,皇帝临时召见了许多朝中大臣,其中也包括他。
对于皇帝的临时召见,司徒孝康本没觉得有啥大事。岂料,皇帝要求他在三日之内凑齐三百万两白银,以做军饷。
大周近年来天灾不断,各处漏洞难以补缺。国库空虚不说,数月之前暨州灾情又让朝内财政雪上加霜。
作为国税司司首的司徒孝康是叫苦连连,他不知隆圣帝今日是抽什么疯,令其三日之内,必须凑齐。无论什么办法,否则就让他回家种田。
“吱嘎。”一道推门声传来。司徒文缓缓走入后堂。
旦见来人,司徒孝康慌忙收拾起杂乱无章的各类文书。“父亲。”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还有我司徒府长子的风度?那还有当朝二品大员的威仪?”一进屋,司徒文便眉头一皱,显然是对司徒孝康的这种表现极为反感。
“儿失态,还请父亲见谅。”闻言,司徒孝康急忙躬身拜礼。
“哼!”司徒文冷哼一声,随手将一封信函递了过去。“看看吧。”
接过信函,司徒孝康查看片刻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怎么可能?长兴侯的凉州营全军覆没?那凉州岂不是有陷落之险?”
“日前,韩忠长宿于戍边司内,为父就感觉凉州恐怕有变。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严重,怪不得三日前戍边司全营西出。看来,如今的凉州,定然是朝不保夕。”司徒文脸上的眉头越皱越紧,连带着额头上的皱纹都连成一线。
就凉州而言,离神京颇远。司徒孝康只是惊讶片刻,便回过神来。“父亲,这凉州有危,与我等何干?自有武**的人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