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在前台的女人,听到了这句话,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起来。
她往前走了一步,刚要张嘴叫住乔长东,就看到了已经拐弯走过来的颜丽媂,顿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愣愣地看着她。
直到颜莉媂环上了围巾后,从她身前经过,在迎宾的开门下出了门,她才如梦初醒。
她想要追出去,想到什么,又顿足在了原地。
最后转身去问前台:“刚刚那位夫人,也是住你们这个酒店?”
前台看了眼颜莉媂出门的背影,笑着点点头:“是的,客人。”
“那她住在哪个房间?”女人又问。
前台还是微笑:“抱歉客人,这个是其他客人的隐私,我们无权告知您。”
女人斥责的话下意识的就要吞口而出,最后看着因为临近中午,下楼往客厅走的人越来越多,硬生生的又忍住了。
她抿了抿唇,想到什么,又环胸看向前台的工作人员:“那你给我安排到她同一层,这总行了吧!”
就在女人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的时候,却又听到前台工作人员说:“抱歉客人,同层的客房已经没有了,只有其他楼层的了。”
女人虽然还是不高兴。
但是还是住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只有住下来,她才有机会!
大不了,她到了中午就下来守株待兔,她就不信守不到人!
女人入住了酒店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用房间配备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等到电话接通,女人斜靠着身后的床头,一手绕着电话线,语气带着惊喜的问电话那端的人。
“表姐,你知道我今天在宝宜市,看到谁了吗?”
“谁?”电话那端的人兴致缺缺的反问,声音带着没有休息好的嘶哑。
“沈家那位贵夫人,就是你堂婶婶啊!”女人笑。
“什么?”
电话那端,本来兴致缺缺的毕雅彤脸色立即变了样。
“你确定真的是她?”她带着质疑的问。
“这还能有假不成,她那张脸,京都里谁不认识啊,表姐啊,上次小璐他们办生日宴会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女人回答,语气带着一点试探。
女人叫宁一曼。
和毕雅彤是表姐妹。
但宁一曼不是在花国长大的。
当年战乱的时候,宁一曼的父母随着家里人一起去了M国,直到去年才举家搬回花国。
宁一曼比毕雅彤小了七岁,今年二十五岁。
在花国这个年纪还没结婚,年龄有点大了。
但是宁一曼是接受的西方教育,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大,反而觉得自己年华正好。
她的家人带着她举家从M国搬回来,也多半是为了她的婚事着想。
这些年,花国的经济发展一片大好。
宁家也想着回国分一杯羹。
就强行带着不想回国的宁一曼回国了,想让她在花国找一个条件比较好的人联姻,
宁一曼回来的第一年,宁家就在给她紧锣密鼓的安排相亲,但她宁一曼觉得家里介绍的那些男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己。
所以宁家给她介绍了一年,她是一个也没看上。
直到今年年初,颜家一个小辈办宴会,她跟着毕雅彤一起过去参加,见到了当时刚出任务回来的沈清宴。
顿时惊为天人。
她觉得只有沈清宴这样不管是自己,还是家庭背景都异常出色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就想着让毕雅彤给自己引荐。
但她还没来得及让毕雅彤帮着自己引荐。
沈清宴就离开了宴会。
后来她也催促过毕雅彤好几次,想让这个表姐帮着自己做介绍,为此,还给毕雅彤送过不少高档的礼物。
但是毕雅彤光拿钱,不办事,别说引荐了,前些日子,她还听说她那个表姐夫得罪了沈清宴,被对方打进了医院!
这事情发生之后,宁一曼明里暗里不知道找毕雅彤打听了多少次。
但是她那个表姐的嘴巴就跟蚌壳成精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给她透露。
着实让她气闷不已。
她本来以为,靠这个表姐去认识沈清宴,是彻底的无望了。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遇到沈清宴的母亲颜莉媂,那个号称京都豪门圈子里的第一贵夫人!
想到颜莉媂现在就跟自己住在一个酒店里。
宁一曼就激动的不行。
这才迫不及待的给毕雅彤打了这个电话,想要探听一点消息。
想知道对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但毕雅彤听到宁一曼的话,就只关注另外一个点。
“你说你见到了颜莉媂,那你见到她身边有什么人了吗?比如说孩子?”
“孩子?”宁一曼想到了被自己嘲讽过的那对姐弟,皱了皱眉。
她想不通。
颜莉媂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认识那种乞丐一样的人。
那个男人虽然是长得还不错,但是穿着很不讲究,那一身军大衣,就跟门口的迎宾一样廉价,真是白瞎了那一张还算俊朗的脸。
至于他带着的那一对姐弟。
更是让她恶心的不行。
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邋遢脏乱的孩子。
看看那一身穿的,叫花子都比他们穿的要好。
颜莉媂那样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些人的?
宁一曼实在是想不明白。
宁一曼很嫌恶,就连提起来都觉得脏。
“有,有一个男孩,还一个女孩,两个都又脏又丑,别提多恶心了,像那种乞丐堆里爬出来的叫花子。”
宁一曼说完,又问:“表姐,你问这个干什么?你知道那俩孩子是谁?”
但对面的毕雅彤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又问道:“那你看到颜莉媂的时候,她对那两个孩子怎么样?尤其是那个女孩,关系亲近吗?”
她已经从沈清荣那儿知道,那个被遗弃在外面的野种是个女孩,所以毕雅彤只对宁一曼嘴里的那个女孩感兴趣。
“不亲近吧,都没说话,好像都没多看一眼,只和带着那两个孩子的男人说了两句,然后就走了。”
宁一曼回答完,见毕雅彤只问,却一个问题都不回答自己。
好奇心被完全勾了起来,再次重复问道:“表姐,到底怎么了?那两个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电话那端的毕雅彤听到宁一曼的这番话,却只觉得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