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你不喜欢西洲就算了,你还利用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江绾觉得可笑。
“利用?我哪里利用他?”
“你少狡辩!你在国外那几年,一无所有,还怀着孕,之所以能活得风生水起,还不是因为有顾西洲在默默帮你?你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把他当备胎,冤大头,好利用他成为你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现在你的日子好起来了,有名有利,就不需要顾西洲的帮助了,还想把他一脚踢开!你这个公司怎么起来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西洲可是为了你参了股份的!你不就是利用他,好去攀附墨书砚吗?后来你成功搭上墨书砚,就要甩了西洲,毁掉他对你的所有真心,你还是不是个人,要不要脸?”
江绾听着她好一通指责,只觉得可笑至极。
“宋艺菲,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不想你也是个没脑子的。”
她靠着椅背,双臂抱在身前,满脸荒唐。
“你是原本就这么蠢,还是被爱情蒙蔽了理智,才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你——!”
宋艺菲气到爆炸。
江绾眼角眉梢都冷下来。
“我和墨书砚原本就认识,你难道消息这么不灵通的吗?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墨书砚几年前就是夫妻,只是后来离了婚,论时间,远在我认识顾西洲之前,怎么就成了我利用顾西洲,攀附墨书砚?”
“认识又如何?你还不是被墨家一脚踢出家门?”
“是,但那又如何?我出国在外,靠的是自己,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靠的是我自己,难道你以为靠男人的帮助,你就可以成为一名名医吗?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装的都是浆糊吗?”
宋艺菲接连被怼,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你满嘴狡辩!”
江绾冷笑,“狡辩?我回国不是顾西洲帮的忙,我能被墨老爷子请回国,是因为我自己的医术,跟顾西洲有什么相干?我开公司,也是凭着我自己的名头和实力,就算没有顾西洲,没有墨书砚,我照样能开起来!”
“你还真是会说大话!!”
“是不是说大话,我心里清楚,也懒得跟你这种没脑子的人多说什么,趁我现在还不想彻底翻脸,请你立刻滚出去!别说顾西洲来了,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顿了顿,江绾冷笑,“我怕脑残会传染。”
宋艺菲压根说不过她,火大的要命。
她忽然绕过办公桌,冲上前,抬手就要打江绾。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你心术不正,居然一点都不心虚,还倒打一耙!”
江绾反应极快,就在她冲过来的时候,倏然起身。
她个子比宋艺菲高个几厘米,抬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在我的地盘上,对我毫无根据的各种污蔑叱骂,还想跟我动手,宋艺菲,到底是谁倒打一耙,是谁不要脸?”
宋艺菲气得肺都要炸了,用力往回抽手腕,嘴里还喊着,“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顾西洲风尘仆仆,神色匆匆地闯进来。
看到里面的场景,他瞳仁骤然一缩,想也不想,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将宋艺菲拽开。
他这一下十分用力,宋艺菲站不稳,直接被他推到了地上。
登时,她抬头,满脸不可置信。
“西洲!她刚刚要打我,你难道没看见吗?”
江绾受够了她张嘴就来,脸不红心不跳地颠倒黑白,直接冷声拆穿。
“到底是谁要跟谁动手?宋艺菲,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没脑子的**吗?”
宋艺菲气得要疯掉了,“你说谁没脑子?”
江绾却懒得再搭理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冷眼旁观。
宋艺菲眼神里全是怨恨,站起来后,又满脸委屈地看向顾西洲。
“西洲,我知道,我贸然来这里说这些,是有些不太妥,但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朋友,更是我当亲人一样的存在,我看你被江绾折磨的这么难受,我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得了?”
顾西洲脸色难看,厉声道,“用得着你跑到她面前说三道四?你是我什么人?”
宋艺菲表情难堪,眼眶立刻泛红,眼泪在里面打转。
“我们是朋友啊,难道当朋友,就不能为你出头了吗?”
顾西洲声音陡然加重,“我需要你出头?”
“可是明明就是她故意吊着你,明明心里没有你,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拒绝你,她是拿你当备胎,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只有你一心对她好,你的一腔真心都喂了狗!根本不值得啊!”
顾西洲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难堪。
他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我对她好,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吊着我,她没拒绝,是因为我舍不得表白,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值不值得,自己心里清楚,轮得到你说?”
“宋艺菲,你算什么东西?我一再警告你,别对我动心,更别插手我的事,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动心就算了,你还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儿来,你是想打我的脸?”
“我告诉你,宋艺菲,就算我一腔真心都喂了狗,我也愿意!哪怕喂狗喂猪,我都不会给你!听明白了吗?”
宋艺菲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狠,脸上青紫交加,旋即煞白如纸。
“西洲……”她张着嘴喃喃,难以置信刚刚那些话是顾西洲说给她的。
顾西洲却半分情面也没留,脸色阴沉,嗓音更是冒着丝丝寒气。
“还不赶紧滚?今后你若是再敢跑到她面前纠缠胡闹,别怪我不念旧情,对你不客气!”
他周身爆发出来的冷冽寒意太过骇人,宋艺菲不由浑身一颤。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不敢当面忤逆顾西洲,只能恨恨地咬牙离开。
不过,走出办公室后,她还故意磨磨蹭蹭停留了下,竖着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