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道:“我笑都不能笑了呀,这人是你打,打重了你又心疼了。”
程风摸摸自己的眼皮说:“小叔,我这眼皮打这天一黑就开始跳,这程攸宁晚饭也没吃,不能有事吧。”
“眼皮跳是你没睡好,那么多护卫把守呢,不用惦记,不吃饭也不怕,三天也饿不死,再说那白粥跟米汤一样,吃了也不饱,我小时候经常跪祠堂喝那米汤,吃与不吃区别不大。”
有了万敛行的话,程风倒是安心了不少。
不过半夜就出事了,韩念夏和丫鬟惊叫着冲出了房间,嘴里还大喊着“闹鬼啦,闹鬼啦……”
护院闻声赶来:“韩姑娘,出什么事情了?”
“闹鬼了,闹鬼了,我的房间闹鬼了……”
看着披头散发的韩念夏,护卫不信有鬼,但还是第一时间冲进了韩念夏的屋子里面,什么都没看见,连个人影都没有,“韩姑娘,你看错了吧?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会看错,真的有鬼,你看我这头发,就是被鬼抓乱的。”
韩念夏的头发是乱的不像样子,但是这府上还从来没出现过闹鬼的事情,一个护卫斩钉截铁地说:“哪有什么鬼,都是人吓人,赶快去通报侯爷,怕是这府上混进来外人了。”
就这护卫的一个简单判断,整个府上的人都动了起来了,因为宁可错抓一百,也不能放走一个。
得到消息的万敛行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披上衣服就下了床,脸上的戾气很重,“太岁的头上动土,好大的胆子,我要看看是什么人把主意打到我万敛行的身上,封锁整个太守府,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万敛行一声令下,几千的护卫把整个太守府给围的密不透风,假如真有人潜藏在了太守府,估计这个时候也插翅难逃了。
一队队训练有素的人马不放过府上任何一个角落,他们正火急火燎的四处搜人。
程风先跑到祠堂,把门打开把他的儿子抱了起来,他不怕坏人,他怕坏人动他儿子,见到他儿子安然无恙,程风这心里踏实了。
程攸宁正在睡觉,被程风这样一弄人就醒了,看到程风他心里还有几分高兴,以为程风是来陪他的,“爹爹,你怎么来了?”
“嘘……小声点,府上进来坏人了,正在四处的搜人呢。”
“啊?哪来的坏人呀?”程攸宁吓的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刚刚酝酿出来的的一点困意也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道,总之那坏人进你念夏姑姑的房间了,目前还没抓到。”
“啊?”
出了祠堂一看,整个太守府已经灯火通明,原本漆黑寂静的深夜已经被从四面八方的急匆匆的脚步声划破,这紧张的氛围让身处其中的人不由得心里发紧,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跟着紧张起来。
同时重点搜查的是韩念夏住的房间,负责这里的一队人,里里外外搜了不下于三遍,突然一个护卫跑了出来,“侯爷,韩姑**房间棚顶有一个大洞,这人肯定是从房顶下来的。
大家都有睡觉锁门的习惯,所以这人从房顶进来肯定是说的通的。
这时有一个护卫跑来,他是刚从房顶上下来的,“侯爷,房顶上的瓦片揭开了一大片,可以确定是人为打的洞,而且从洞口看,是刚刚揭开的。”
万敛行一听,还真的有人从房顶进去,瞬间火冒三丈,他问韩念夏:“韩姑娘,你是否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样?”
韩念夏已经吓傻了,一说话牙都打颤,“……没看清楚,就感觉这人的手指很有力量,他薅我的头发,估计是想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走,我惊叫一声这人就消失了,我起身往外跑的时候什么都没看见,这人的伸手应该很好。”
万敛行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身手不好的进不来我这有太守府,可是这人为什么偏偏进韩姑**房间,要想杀人放火那也应该冲着我万敛行来啊。”
一个护卫分析说:“侯爷,能不能是采花大盗,看中了韩姑**姿色。”
万敛行看看韩念夏的长相,确实还不错,但这人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国色天香,不是特别出众的那种,不论是直觉还是猜测,他都觉得不会是采花大盗,这么多年关于采花大盗的故事很多,不过他身边还没发现有什么采花大盗的出没,他就见过汪洋大盗,后来这汪洋大盗就住在他的府上,睡在他的隔壁房间,至于采花大盗,他听了都觉得有点荒诞了。
他问了问站在他身边神色紧张的钟丝玉:“丝玉,你的院子可有什么动静?”
钟丝玉摇摇头:“没有,侯爷,真的是采花大盗吗?”
“不像。”
里里外外搜了三圈,一无所获,连个人影都没发现。
这么多人都没抓到一个人影,万敛行都怀疑是他养的这些手下不行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人的身手太好了,已经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了,要是这样,这人可就不好抓了。
“加强戒备,别给这人第二次机会,这人身手这么好,此次前来目的还没达到,这人还得来第二次。”这是万敛行的判断,不过他还推断不出敌人的目的和下次来的时间,但是从此刻起就不能放松警惕了,只要这人再出现,必须抓到,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此时时辰尚早,晨鸡还未报晓,大家只能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程风把程攸宁放在自己的床上,程攸宁问程风:“爹爹,我不去跪祠堂了嘛?”
程风道:“这府上都进来坏人了,你还跪什么祠堂,你就在爹爹的眼皮子地下最安全。”
程攸宁抿嘴一乐,又问:“爹爹,什么是采花大盗?”
程风想了想觉得没法跟程攸宁说清楚采花大盗是什么,这采花大盗他长这么大也不过是听说而已,面对程攸宁那求知若渴的眼神,程风含糊其辞地说:“就是坏人,专门残害女人的坏人,你长大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