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京城去流放,满朝文武都跪了 第203章 允许你进九爷的后宫

那桀骜不驯的眼神让谢辞渊清晰地意识到云九倾对他这个老祖宗似乎也不甚满意。

明明很排斥这个身份的,可这会儿他却别扭地想要得到云九倾对他各种身份的认可。

于是顺势道:“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我是你的老祖宗吗,又不想承认了?”

云九倾这会儿早已经喝蒙了,完全没有自主思考能力。

谢辞渊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只是说出口的答案显然也不是谢辞渊想要的。

只见云九倾双眼迷蒙地望着他,“祖宗又不是老公,那也不是我自己能选的呀!

老公不满意可以换,祖宗也能换吗?”

“老公”二字对于谢辞渊又是个陌生词汇,不过结合当下的语境倒也不难推测出老公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云九倾可能曾用这个别致的称呼唤过别的男子,他心里就像是困了无数只凶恶的猛兽。

“所以,你对我这位不能自由选择的老祖宗是不是太满意了?”

难为他都已经被嫉妒吞没了还能保持理智继续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云九倾本就不喜欢弯弯绕的东西,喝醉后更是耿直的吓人。

两只眼睛都已经不聚焦了还不忘控诉谢辞渊,“当然不满意了!

历史上的宴王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冤家!

有钱、有权亦有军队,竟然还上赶着给人当奶爸!

有这条件你搞什么卧薪尝胆,当什么忠臣良将啊,自己当皇帝不爽吗?

……”

云九倾显然是醉得不轻,说的全是自己之前对史书上所记载的宴王的控诉。

谢辞渊小心地扶着人的肩膀,唯恐人儿伤着自己,边哄声道:“那如果宴王愿意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你愿意当宴王妃吗?”

云九倾眼神迷蒙地瞅着谢辞渊的脸不说话。

两只手在他脸上又揉又搓,“话说,这张脸是真挺对得起我的眼睛的。

你怎么就是我的老祖宗呢?”

虽然答非所问,但那惋惜的口吻多多少少给了谢辞渊些许希望。

只要云九倾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除却对老祖宗这个身份的尊敬之外的感情,哪怕只是对他美色的觊觎,他也是很欣慰的。

察觉到云九倾眼中对他那张脸的痴迷,谢辞渊像个嗅觉敏锐的猎人,开始一点点的诱哄。

“若我不是你的老祖宗,你想如何?”

明明云九倾之前已经开始答非所问,胡言乱语了,可问出这个问题后他却迫切地希望云九倾能给他一个精确的答案。

事实证明,谢辞渊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对云九倾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

随着她醉意渐浓,那原本还在四下飘忽的眼神就跟安装了导航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谢辞渊。

听到谢辞渊的话,忽然傻傻地笑出声来,“嘿嘿,脸好看,声音也好听。

所谓借尸还魂,其实也就是比投胎少了一个程序而已,千年后云九倾的老祖宗,跟大魏的云九倾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摸摸亲亲也没关系吧?”

话没说完,云九倾红唇微张,直直冲谢辞渊嘴上压了过去。

她也就是理论经验丰富,看着色胆包天,实则跟个人机似的,撞得谢辞渊唇齿生疼。

然而即便如此,谢辞渊也还是舍不得躲避,温柔地纵容着云九倾笨拙的触碰。

奈何云九倾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小狗吃食似的对着人家的嘴巴啃了几下,他微微推开了一些,煞有介事地评价,“啧,口感不错,可以允许你进入九爷的后宫了!”

两只手还极为不老实地在人身上四处点火吃豆腐。

……

按理说云九倾自己在老祖宗这个身份上找到了新的突破口,还给出了前所未有的香吻奖励谢辞渊应该高兴的。

本来他也不信所谓的老祖宗这回事,云九倾能想通更是再好不过,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了。

扶着云九倾肩膀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你的后宫?

除了我,你的后宫里还有谁?”

和云九倾难得的亲密本来让谢辞渊挺开心的,可听到她后面的话后谢辞渊就莫名地生出了一种自己好像是那秦楼楚馆里的姑娘,而云九倾是他的恩客的错乱之感。

脸色黑得已然不忍直视了,身为罪魁祸首的云九倾却还闯祸而不自知。

突然被束缚的感觉让云九倾本能的感觉到了不适,她不再回答谢辞渊的问题,注意力也无法集中在谢辞渊的脸上。

小脸儿皱巴巴地歪着,双手本能地抗拒,“你弄疼我了~”

谢辞渊倏然回神,忙卸了力,小心地扶着她,却固执地没有放弃那个问题,“乖,告诉我,你的后宫里,都有谁?”

然而云九倾最初的那股疯劲儿已经过去了,酒劲儿上来后就睡得跟只小猪似的,脑袋直往谢辞渊怀里钻。

谢辞渊问的多了,便哼哼唧唧的,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谢辞渊看着她那乖软的模样也就心软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揽入怀中,努力地让对方睡得舒服一些。

然而白日里活动量太大,又喝了酒,云九倾根本睡不踏实。

虽然身体在烈酒的作用下已经陷入了沉睡,大脑却格外的活跃。

以至于不管谢辞渊如何调整坐姿,她都睡不踏实。

时而拧眉,时而呓语,谢辞渊一开始并没有留意那些细微的动作,直到他听到了云九倾撒娇似的啜泣,侧耳去听,才听到了云九倾呢喃的那句“爷爷,我想回家。”

谢辞渊的脑海里嗡得一声,那一瞬间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既心疼,又愧疚,还夹杂着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心疼云九倾有家不能回,愧疚的是他隐约感觉到云九倾想回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他心里最直白的感受不是心疼,而是庆幸她不能轻易离开自己了。

这诸多情绪杂糅在一起,汇聚成了难以言表的恐惧。

云九倾来的突然,在另一个他完全不知晓的地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疼爱她的家人。

而这里,云九倾除了无尽的麻烦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她如果哪天又忽然回去了,亦或是变成原来的云九倾,他可能都发现不了。

种种复杂的情绪压得谢辞渊喘不过气来,他不可自抑地设想了无数种发现云九倾不见了的画面。

直到凌乱的马蹄声响起,谢辞渊才停止了那令他恐惧却又无法停止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