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一颗疗伤丹!”
景玄许下第一个愿望。
许愿池光芒闪耀,一颗丹药浮现在空。
银子少了二百两。
还真不便宜。
景玄想着要取出来,疗伤丹就到了他的手心里面。
别说,还真好看。
珠圆玉润,通体透明,散发着丹香。
景玄吞下丹药,体内涌过暖流,断裂的骨头重新接上,撕裂的血肉伤口也在愈合,虚弱的身体涌出勃勃生机。
这种感觉,比足浴店37号小姐姐按脚都要爽。
二百两银子,花得值。
“接下来,是修为!”
原主记忆中的修为境界,只有铜皮、铁骨、虎筋三境。
外炼筋骨皮,很有道理。
“那就先铜皮到极致,到巅峰,到大圆满!”
不要就罢了。
要,就得是最好的。
景玄坐待铜皮降临,结果毫无反应。
却是银子不够,修不出来。
好吧。
那就先修炼一只手。
还是不够!
景玄无语了,“小小铜皮境都这么难修炼的吗?那先修一根手指,总可以了吧?”
这次还真可以。
六百五十两银子消失的瞬间,景玄的右手食指,颜色就变成了古铜色,接着玉白色。
最后,又和原来的皮肤颜色一模一样。
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
但景玄清晰的感觉到,右手食指里面,少说也有五六十斤力量。
所以,这是返朴归真?
一根指头就要六百多两银子,要是将浑身上下都搞成这样,那需要多少银子?
景玄打了个激灵!
正想着,景玄看到柴房缝隙里,吹进来一股白烟。
他吸了一口,立马有种要昏迷的感觉。
草!
迷烟!
景四海真够谨慎的,不给他半点机会!
还好他有挂!
麻溜的,景玄许下能够不被迷倒的愿。
花费二十两银子,得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吞下之后,景玄脑子里一片清明。
“来而不往非礼矣!”
景玄许下第三个愿望,“无色无味的**,只要一点点,让景四海昏睡到天明就行!”
立马,一百两银子不见了。
换来的,是景玄手中的一丢丢粉末。
不得不说,真特么贵!
景玄来到吹迷烟的缝隙处,弹了出去。
景四海正吹得爽,想着马上就可以把一千两银子拿回来,可一个呼吸后,直接倒地昏迷。
恩,贵有贵的道理!
景玄推门,有锁,推不开。
但他没有许愿。
而是将右手食指顶在锁扣位置,轻轻一用力,便将锁扣推出木头。
景玄走出来,搜了景四海的身。
一两银子都没搜到。
看来是真的被他薅秃了。
不过,搜出了那张他之前按下手印的认罪书。
打开一看,景玄不由从心底深处感叹,景四海比他想的还要狠,把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他不是亲历者,只看这张认罪书,都会觉得他就是那个**犯。
可惜,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要去顶罪。
**罪,只是坐几年牢?
狗都不信。
既然景四海觉得值,那就成全他!
景玄将认罪书收入许愿池,许了个愿,三十两银子消失一空。
认罪书的内容,则发了变化。
不仅“景玄”变成了“景峰”,更是有了叶重在里面。
他按下的手印,也被抹去。
接着,景玄拿起迷烟,走到景峰的房间外面,把迷烟吹了进去。
这个点,景峰还兴奋得睡不着,明天景玄就要去坐牢了,再也没有人跟他争家产,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还能踩着景玄,去叶家武馆修炼。
修出铜皮,炼成铁骨。
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去“赏花阁”找那一朵莲……
想到这,景峰昏迷了。
景玄推门而入,将景峰的手印按在认罪书上。
然后走了出来。
这时,主房传来李竹筠的咒骂,“该死的景四海,怎么就被那个小畜生吓住了?
他怎么还没把一千两银子拿回来?要是出了差池,那问题就大了!
不行,我得去盯着!”
景玄眉毛一挑,可不能让这个恶妇坏了他的好事,二话不说,将剩下的迷烟,也全部吹进了主房。
很快,李竹筠也昏迷了。
景玄回到柴房前,将认罪书放回景四海的衣袋,又捡了一些石头装在银子口袋里。
旋即走进柴房里面,把门锁住,坐在角落里,看到许愿池里空空如也,一两银子都没有,不由感叹。
许愿池确实好用,但也真花银子。
好不容易搞的一千两银子,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花了个精光。
还是得搞钱!
谁能想到,在蓝星要努力搞钱。
到了玄幻世界,还是要拼命搞钱。
真是劳碌命!
不过,玄幻世界的搞钱方式,有点不一样。
原主记忆里,老百姓除了要向衙门交各种税之外,还得给黑虎堂这样的地下势力交保护费。
不交,轻则残废,重则家破人亡。
像原主在码头扛包,都是给黑虎堂交了保护费的。
景四海的石雕也是要交保护费。
甚至连乞丐都要交保护费。
所以,他要不要尊重当地的风土人情,入个乡,随个俗?
胡思乱想着,景玄打了个哈欠,算了,不想了,穿越过来一直在折腾,都没有休息过,先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来临。
景四海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睡在地上,猛然一惊,赶紧爬起来,往柴房里面看去。
只见景玄在角落里,睡得正香甜。
景四海又摸了摸衣袋,认罪书还在,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疑惑,他怎么睡着了呢?
他又没有吸迷烟!
不管了。
先把银子拿回来。
景四海打开柴门,走到景玄身边,抓住银子口袋,就要拖出来,景玄突然惊醒。
“老东西,偷我银子,你是活够了吗?”
“你……”
“你什么你?你要银子是吧?那给你,我**,遂你心愿,怎样?”
景玄递过银子口袋,景四海吓了一跳,一边往后退,一边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想叫醒你,该去衙门了。”
“那就赶紧的,早点搞定,我要在牢里面吃香的喝辣的。”
“听你的。”
景四海也想早点搞定,银子没拿回来,实在是有点心慌。
“峰儿,峰儿,起来,去衙门了!”
景峰被叫醒,倒是没怀疑什么,麻溜起床走了出来。
“爹!”
“叶公子今天会到场,你要好好表现,争取抱上叶公子的大腿!”
景四海叮嘱着。
这时,李竹筠也走了出来,她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景四海昨晚又没有回来,心生不安。
“当家的,昨晚你去了哪里?银子呢?拿到手没有?”
“我……”
景四海刚张嘴,景玄转身就跑,景四海来不及回答,赶紧追上去,还大喊道:“峰儿,快点抓住他,不能让他逃了。”
景峰急了,景玄是他进入叶家武馆的阶梯,绝不能让他逃了,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追了上去。
李竹筠更是急得直跳脚,“银子,我的银子……”
景四海一边追,还一边给李竹筠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银子拿回来,绝不会出差错!”
终于,在巷口,景峰父子追上了景玄。
景峰正在骂,“你**浑身是伤,还想从我手里逃掉?你是在做梦!”
“蠢货,谁要逃了?老子是要早点去衙门!”
“你……还敢狡辩!”
“那你的意思,是不去衙门了?好,老子不去了!”
“你敢不去?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
景峰挥拳。
景玄冷笑,“你敢打,我就敢死!来打!”
景峰受不住激,是真的要打。
景四海赶紧抓住景峰的手,“峰儿,咱不跟他一般计较,先把他送到衙门再说!”
“你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景峰放了狠话。
“我一定好好等着,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景玄满脸认真!
不多时,来到衙门。
衙门里面,县令赵为民已经开衙坐堂。
宽大的椅子,却放不下他肥胖的身躯,偏偏他脑袋又比较小,看起来很是滑稽。
赵为民时不时打个哈欠,昨晚和两个小娘们大战数百回合,有点耗神,本来今天不想开堂,要好好睡一觉的。
可叶家三公子要办事,他只能爬起来……
搞钱!
叶重办的事越大,他收的银子就越多。
至于会不会得罪叶家?
赵为民毫不担心。
因为叶家已经搞走了两任县令,事不过三,要是再把他搞走,说不定上面就会对叶家有想法。
虽然现在朝堂有点动乱,还内忧外患,但大炎王朝威严还在,哪怕叶家是玉溪县的地头蛇,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要不然,随便调一支大军,就能把叶家给灭了。
况且,他又没有和叶家对着干。
甚至衙门里的人都没有换。
叶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前提是,得给他银子!
做的事越大,他要的银子就越多。
而叶家就越放心!
此刻,叶重就坐在他的下面,其实这是不符合朝廷规矩的。
可在他这里,银子就是唯一的规矩。
叶重给了一百两银子,就能进来,还有椅子坐。
连苦主没有到场,都能开堂。
要是叶重能给三千两银子,他能审都不审,直接定罪。
总之,银子给到位,什么都好说。
叶重今年二十有五,穿着锦衣华服,五官俊朗,眼神锐利,有着目空一切的自信,嘴角扯出来的笑意,略显邪魅。
不知情的人看到,都会赞上一声,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实际上,他就是玉溪县最大的祸害,害了无数姑娘清白,毁了无数幸福家庭,也是让景玄顶罪的罪魁祸首!
叶重看到景玄衣服上满是鲜血,走路还一拖一拖的,明显是被狠狠收拾过,他非常满意。
他当然能处理好姜家女一事。
可他偏不处理。
就是要杀鸡儆猴,告诉玉溪人,玉溪的天姓叶。
和他叶重过不去,就得生不如死。
赵为民心里却在叹息,看景玄惨状,显然被打服,不会再闹事,他搞不到更多的银子了。
有点闹心!
这个时候,景四海忽然出手,要去抢回银子口袋。
可景玄却抢先一步冲了出去。
“冤枉啊!”
“有人要害我!”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伸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