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六艺,文人会骑**多的是,皇家猎场很大,和旁人遇到的时候不多,而且眼前这位显然很不喜欢凑热闹,几人从旁边林子进去,跑了一段,就看见了好几只跑来跑去的兔子,高致远激动道:“濯,射它。”
裴濯拉弓射箭,很快一只野兔倒下…
“芜湖,漂亮。”高致远跑去将野兔拾了起来。
高致远其实也不差,但是裴濯似乎格外的有天赋,百发百中,兔子野鸡小鹿,皇家猎场没有猛兽,又不许外面的人进来,这一年的时间,里面的小动物简直泛滥,很快几个人就收获满满。
就在众人打算离开的时候,高致远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裴濯,过来。”
裴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怕不是被许宁说中了吧,这肯定是发现什么了。
他跑过去,果然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些血迹,当然了,猎场这么多动物,有血迹是正常的,可是……
“这里东西。”
高致远发现了一块被血迹染红的衣服料子,这就不是动物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太妙,四周的花草树木都被染上了不祥的味道。
裴濯后悔了,不听媳妇话,果然是要倒大霉。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看向叫他们来的那人。
那人被他们两个盯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既然发现了,不如去看看?”
裴濯和高致远都没立刻动,显然是不太想过去看看,他们就是小虾米,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的做了个小芝麻官,还没回去光宗耀祖呢……
高致远话本子看的多,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人灭口,就像当年的裴濯被齐铭针对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裴濯也这么想,他也没贸然行动,那个钓鱼人蹲在他们身边,看了看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有点怂。”
高致远暗暗翻了个白眼,你不怂你去呗?
那人对身边的侍卫说:“十二,你去看看。”
十二过去了,现场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那人看着裴濯和高致远,显然觉得他们没骨气怕死小家子气……
高致远自顾自收拾野物,裴濯去帮忙。
别人爱怎么想随便,人家家世背景雄厚,当然大气不怕惹事了,他们没背景没权势,万一看到不该看的,得罪了人,难道跟着**吗?
高致远小声说:“谁爱上谁上,我还没给我爹娘尽孝呢。”
裴濯拍拍他肩膀,许宁还在家等着他呢。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到是没多说什么,反而是十二回来了,他摇摇头脸色并不好看。
那人诧异:“发现什么了?”
十二犹豫,那人示意他说。
十二才说:“建安侯府的嫡公子死了,就倒在那边,属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发现了尸体,已经在叫人了。”
裴濯和高致远对视一眼,心想,幸好没去……
不然……真的卷入是非中了。
四个人回到了营地,高致远不放心拉着裴濯去打听,其实不用打听,很快就有了消息,整个营地的人都在说这件事。
建安侯府的嫡公子被人一箭**了,被一个户部的官员发现了,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建安侯府的人就来了,说人是他**的。
“人都抓起来了。”高致远心有余悸:“若当时是我们过去,现在被抓起来的就是我们了。”
他们两个无权无势,被抓起来就只能任人宰割。
“这种地方以后不能来了,真可怕。”高致远说:“我还没娶媳妇没给我家留后呢。”
裴濯觉得此事蹊跷,他感慨:“还是得听许宁的话,她就让我不要乱跑。”
高致远赞同的点头:“弟妹有先见之明啊。”
因为建安侯府陈公子的事,整个营地的人都紧张起来,皇帝很愤怒,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凶,实在是大胆。
高致远和裴濯回到帐篷,两个人一时无言,因为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调查他们今天去了哪里?
“咱们实话实说。”裴濯认为说一个谎言就要无数个谎言去圆,不如一开始就不说。
“那血迹……”高致远犹豫的问。
“咱们又不能分辨人血和动物血。”
高致远表示明白了。
至于那个人……
一看身份就不低,或许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人家肯定比他们有办法。
果然没一会儿护卫就派人来了,听说他们去了树林,就将他们带走了。
两个人去了中央的营地周围,这里已经站着几十个人了,去林子里打猎的人本来就很多,这还只是初步的筛查,高致远和裴濯很快就看到了下午那个人,不同于众人站着,他是坐着的。
“那是谁?”高致远问身边的人。
那人被叫来本来就心烦,看到高致远没好气道:“哪里来的土包子,连二皇子也不认识。”
高致远差点咬了舌头。
二皇子,那个人居然是二皇子……
他掐了掐裴濯的胳膊。
二皇子也看到了裴濯他们对他们笑了一下。
高致远心想,既然是皇子有他作证应该很快就能离开了,可那位却迟迟不肯作证。
“这是干什么?不是抓到凶手了吗?”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纨绔公子,满脸写满了不耐。
“世子稍安勿躁,查清楚了自然会放您回去。”守卫客气的说,世子却十分不耐烦,不过到底什么都没说。
一个人一个人的盘问,问到高致远的时候,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二皇子,裴濯已经开口了:“我下午和高兄一起去林子里打猎……”
“血迹发现了,我们以为是动物的,就没当回事的。”
“野味都在帐篷里。”
裴濯没提二皇子,高致远也就没说,很快守卫就拿来了他们打的野味,并且对比了箭头,就是普通弓箭,加上他们两个身份清白和陈公子没有交集,于是就放他们回去了。
高致远拍拍胸口:“我真有点害怕……”他问裴濯:“那个发现尸体的户部的官员不知道会怎么样?”
裴濯也不知道,可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