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件让人意外的东西。
“这是…戒指?”小侯爷狐疑的看裴濯,裴濯拿过来看,戒指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质,造型也和一般的戒指不同,它的顶端是一个马头…
小侯爷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戒指。
裴濯却觉得这个戒指又熟悉又不熟悉。
两个人将东西收起来走了出来。
王江脸色不好,他阴沉沉的看着裴濯和小侯爷。
“两位还要看吗?”
裴濯:“看啊。”
来都来了,王江也得罪了,不仔细看看岂不是亏了。
于是他们挨个看,却也只是在院子周围,进去是不可能的,这些皇亲国戚坐牢也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一人一个院子,裴濯知道,二皇子大概就在某个院子里关着。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王江那阴沉沉的视线落在背上。
“这狗东西。”小侯爷刚说完,裴濯忽然皱了皱眉:“我好像知道哪里见过那个戒指了?”
两个人直奔家里,许宁知道他们去了城北大营,于是问:“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裴濯看向小侯爷:“把戒指拿出来。”
小侯爷拿出戒指,他看看许宁,又看看裴濯,一脸狐疑:“这戒指到底怎么了?”
许宁回房间,很快也拿出来一个。
不同于晏侯爷留下的马头戒指,许宁这个是缠绕的蛇头,两个戒指动物的眼睛都是红色的宝石,而且它们的风格以及材质都是一样的。
小侯爷拿着蛇头戒指看了又看:“哪里来的?”
许宁说:“我娘留下的。”
小侯爷迷惑了:“我爹是救了裴濯他娘没错,可是和你娘没关系把?”
许宁暂时也想不通。
“巧合吗?一个铺子买的?”她问。
裴濯摇头:“这也太巧了。”
小侯爷说:“有蛇,有马,会不会是某个首饰铺子打的十二生肖啊?”
可是…
许宁说:“可他们将戒指小心的藏了起来,说明这东西对他们很重要。”
那就不太可能是巧合了。
小侯爷赞成许宁的说法。
三个人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裴濯将两个戒指都戴在自己的手上。
他对许宁说:“这个戒指是你娘留的没错,却不是你**,是你爹的。”
许宁点点头,戒指是男戒。
她爹的…
许宁对自己爹娘了解的不是很多,大多来自别人说。
“也许是我娘送给我爹的。”
在所有人口中,她爹就是个书生…
小侯爷说:“你爹是崇西的人吧?他当年跑去南边干什么?”
许宁摇头:“不知道,探亲吧?”
裴濯也皱眉。
听起来不太对啊。
感觉似乎要触摸到一点谜团了,却又抓不住。
裴濯认真想了想:“他们或许是有交集的。”
许宁和小侯爷看他。
裴濯于是说:“你们别忘了,我是在哪里出生的,我在西北,当年许宁爹娘也跑去了西北。”
小侯爷否决:“时间对不上,你比许宁大,你出生的时候,许宁她爹娘还在南边呢。”
这个理由确实牵强了。
许宁突发奇想:“我们不要想他们有没有遇到,我们就想想晏侯爷这个人。”
小侯爷看她。
许宁:“他既然是保护虞千荷才被关起来的,那么这个戒指有可能是他的,有可能是虞千荷的,也有可能是…”
“是前太子的。”小侯爷抢先回答。
他们家之所以落魄就是因为他爹失踪,而没失踪前,和前太子赵元修关系好,既然赵元修将自己女人都能托付给他爹照顾,那这个戒指也很有可能是赵元修的。
裴濯也皱眉思考,半晌他看向许宁:“你觉得和那个关于长生的疯子们有关系?”
许宁点头:“如果戒指是虞千荷的,那虞千荷就是和那些疯子们有关系。”
至于她爹娘…
陆家就是搞长生的,她娘就是陆家女,而萧幻羽也流着陆家的血…
所以,这么一推断,这个戒指就和萧幻羽背后那些人有关系。
小侯爷看了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么说来,许宁的爹和裴濯你爹,他们也有可能是那些疯子的一员。”
虞千荷接近太子,或许是为了报仇,或许就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于许宁爹娘,他们的相遇也很奇怪,许宁她爹,没准也是带着目的接近她**。
当然了,以上只是猜测。
小侯爷带着他的戒指走了,他准备好好查查马头戒指的材质,或许有什么线索。
城北大营。
王江冷汗浸湿了后背,他低着头恭顺的对面前的男人说:“我怀疑他们找到了什么?”
“你不是说全都找过了没有?”男人语气平静,可王江还是有点不自觉的颤抖。
“属下确实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加上晏侯当时跑了,我们怀疑他把东西带了出去。”
男人冷笑:“你当我是**?”
王江不敢说话了。
男人眯了眯眼。
半晌,他说:“二皇子那边如何了?”
“没闹,很平静,应该已经接受现实了。”
王江是这么想的。
可男人却笑了起来。
“接受现实?”
他嗤笑:“如果真的接受现实了,他就不会造反了。”
王江点点头。
男人却忽然说:“给他个机会,让他加入我们。”
“是。”
…
彩月班在宫中正式开演,为了显的有气氛,新皇让他们晚上演。
于是,天才黑,宫里这些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妃嫔们,宫女太监们,皇子公主们就都出来了。
新皇和皇后旁边是淑太妃,他们三个人聊的火热。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直到幕布拉开…
“外面什么声音?”太皇太后不耐烦的问。
宫人将外面的事说了。
太皇太后本来就烦,如今听到这个更是心烦。
“胡闹,这是皇宫,不是菜市场,新皇和皇后怎可如此胡闹?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刚说完,另一个让她头疼欲裂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当自己是盘菜了?”太后嘲讽道:“姑母啊,你一个糟老婆子别管年轻人的事了,就待在自己宫里等死不好吗?”
太皇太后冷笑:“你也别得意,你对新皇做的那些事,新皇可都记得。”
太后不接话,只是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道:“可我有儿子啊,他福大命大活的好好的,不像某些短命鬼,我看啊,就因为不是真命天子,命格压不住,才早早的死了…”
太皇太后“…”
这话简直是在往她的心口捅刀子,而且捅的相当疼…
她没再和太后说话,不是不想说,是气的说不出来。
太后羞辱了一通太皇太后就离开了。
太皇太后的脸上爬满了愤怒。
该死的…
该死的…
她脸色阴沉的盯着太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