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便不能再看,却又被强迫着看。
“我有这么丑吗?好好看着我,惹我生气了有你好受点。”
沈玉楼收回自己**的光洁小腿搭了回来,完全没有用衣服重新盖上的意思。
“教主到底要如何?别拐弯抹角。”
动了动着手上的铁链,池渊身影也在轻轻摇晃。
鼻翼微微翕动,沈玉楼语不惊人死不休。
“跟我生个崽,放你走。”
什么?什么屁话?什么东西?
人话否?
池渊脑子瞬间宕机了。
运转的大脑没有了机油,只能“咔咔咔”的在原地停留卡壳。
沈玉楼看着池渊那满脸请求中译中的模样,“刷”一下收回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堂堂武林盟主,连话都听不懂了?我可说得够直白了吧。”
双手抱臂,胸膛微微起伏,下了床走到池渊面前,过长的衣摆拖着身后的地板。
池渊在沈玉楼的吻到来之前猛得往后躲,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你莫不是疯了,这种胡话也说得出口。”
“我没疯,我好好的,我疯什么?”
沈玉楼身子后仰,笑声回荡在这略显昏暗的屋内。
“这孩子怎么着也得生。”
后退两步,他微微抬起下巴,声调陡然升高,宛如皇帝下诏书般斩钉截铁。
“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就是得生,不然他家崽儿这么位面岂不是都要在空间里待着?
池渊咬着牙,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极了。
“你一个男子如何能生?”
双手握拳,手上青筋暴起,铁链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动。
“这就不是盟主要想的事情了,你不用管。”
“我自有我的法子,你只需乖乖配合。”
沈玉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每一下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池渊紧绷的神经上。
“教主真是自私啊。”
池渊突然泄气,笑得凄惨。
“你怎么不想想这孩子以后要面对的是什么困境?”
“他以后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至亲是刀剑相向的仇人吗?“
“天下的人要怎么去看他?他又要怎么去做?”
崽崽要面对什么困境?
沈玉楼不着痕迹地摸摸脸,又摸摸脖子。
崽崽面临的困境就是…奶奶总是喝不够,爸爸总是亲不够,脚脚总是吃不够…
或许还有觉觉总是睡不够?
看到沈玉楼沉默的样子,池渊还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继续劝说。
“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是否是用来故意气我。”
“如若是这样,那你的目的就达到了,我确实气得不轻,但我也能松口气。”
池渊微微仰头,眼中满是疲惫与挣扎,
“如若不是,你知道,我想死的手段多着呢,一个无辜生命的未来,绝非儿戏。”
“沈玉楼,你我皆身处这江湖漩涡之中,深知其中的险恶与无奈。”
“我们的恩怨不该累及一个孩子,他不应背负着这样沉重的命运出生。”
听着听着沈玉楼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了,他背对着池渊有些茫然地抓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