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迈步要跟着,却被顾霜怜拒了。
她一双美目,就算是瞪人,也别有味道,“江大少爷,你就别给我捣乱了。”
“要不然,下周的曲奇饼干就别想了。”
两个星期里,顾霜怜也逐渐记起了一些事。
**佑帮了她不少,她想把钱打给他,却被他拒绝了。
“顾小怜,我要的,不是这些。”
她停下,不知道怎么再继续说下去。
**佑又开口,吃了一口她做的拿破仑酥,“你做甜食好吃,我要你每周都给我做,下次,要吃曲奇饼干。”
约定就这样定下了。
但**佑得寸进尺,明明是一周做一次,已经发展成一周三四次。
下周的约定,鸽掉也没关系。
她上挑的眼尾,小猫似的矜贵。
**佑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那我,只能听顾大人安排了。”
会场后台,安排的是一组一个休息室,并且上面都有写名字,以防走错。
当顾霜怜打开门时,沙发上已经坐下了两个女人。
一个穿着嫩黄色裙子,纯得可爱,但偏偏领口又开到最低端,就在肚脐眼上面一点,化得过浓的腮红,也多添了几分欲。
瞧见她,受了惊似的往后退了退。
矫柔造作。
而且,是好久不见的熟人。
顾霜怜眯了眯眼,又看向另一个女人。
约莫五十多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四十,一身C家的高定,简单又气派。
端着H家的茶杯,慢慢地啜饮,从开门到现在,连眼皮都没抬。
明显的,给她下马威。
顾霜怜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拔通会场安保电话。
“我的休息室进来了无关人员,请把他们赶出去,谢谢。”
许白染咬住下唇,“顾姐姐,你怎么能把我们赶出去,太粗俗了。”
顾霜怜挥手,打断她。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乱攀关系,我们不熟,而且我没有姐妹。还有,麻烦你搞清楚,是你们先擅自闯进我的休息室。”
顾霜怜微微一笑,“我没把你丢出去,也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就算流了,也还在坐小月子呢。”
许白染脸红得不成样子,她慌乱地瞥了旁边的夫人一眼,急忙道,“你别胡说,你是诬蔑。”
顾霜怜挑眉,晃了晃手机,“我这儿还存着录音,不如,你再听一下,帮你回忆下?”
许白染吃了瘪,不敢再多言,生怕她放出录音。
夫人终于开口。
她放下茶杯,抬起眸子,上下打量顾霜怜,淡淡开口:“顾小姐,久闻大名。”
“我是贺家当家夫人,也是贺时林的亲生母亲。幸会。”
顾霜怜微微拧眉,“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只有一个要求,出去。”
贺夫人脸色微变,轻笑,“顾小姐果然有趣,也难怪让我刚认回来的孩子,念念不忘。”
“我其实一直想见见你,毕竟发生在你身上的传闻太多了,不管是苏家真假千金,还是被赶出苏家的事。”
“你都勾起了我的兴趣。”
顾霜怜懒得听。
不管是苏家还是贺家,都跟她没关系。
她也不想去了解。
可这些燕城的人,却像一大群苍蝇一样,一个劲地缠住她,赶也赶不走。
烦。
“顾小姐,我也不费话。”贺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对于你跟我儿子,我是不满意你们在一起的。”
“贺家主家的儿子,既然被找回来了,那便是要继承贺家的位置。你虽然是苏家的亲生女儿,却不被认可,在燕城风评还差。”
“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我儿子的。”
“但是,”贺夫人顿了一下,想继续说,却被顾霜怜打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夫人,“首先,是我要跟你儿子离婚,并且我们已经去登记了。”
“这期间,你儿子一直纠缠我,像狗一样,烦得不行。”
顾霜怜眨眨眼,“你儿子不仅乱搞被戴绿帽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时贺林他无精不能生。”
“这样的男人,就是丢进**堆,也没人要的。”
“你!”
贺夫人失态了一瞬,茶具都快被她捏碎了。
她坐回去,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顾小姐,伶牙俐齿。不过,得罪了贺家,你不会好过。”
“你,想清楚了?”
顾霜怜无语。
正好,门开了,保安来了。
顾霜怜指着她们,“保安,把她们带出去。”
保安面面相觑,贺夫人他们也是认识的,得罪不起。
“小姐,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对不起。要不我给你再安挑一个房间,都是一样的。”
赵坚愤愤不平。
这些人,明显就是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碟。
可恶!
顾霜怜点点头,挽起耳垂的头发,指尖轻轻敲击屏幕,点击发送。
“好了,你们的工作态度我已经拍下来了,发到网上了。”
顾霜怜笑眯眯,“不用谢,还免费给你们买了个热搜。”
“题目就是,FR珠宝设计师大赛黑幕,富人任性使权,保安次次失职,如何?”
保安变了脸色。
网络的力量,谁都知道。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失职,无论如何,都讨不到好。
思以至此,保安下定决心,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贺夫人,不好意思了,请您先离开吧。”
贺夫人维持的假面被撕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霜怜一眼,带着许白染离开。
休息室刚回复平静,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不速之客闯进来。
这人,比前面几个都糟心。
“怜怜……对不起。”
时贺林垂下眸子,低声道。
人靠衣装,时贺林登上贺家后,比之前瞧着有气场不少。
但烂人终究是烂人。
表面伪装再好,内里也是腐烂的。
恶心到骨子里。
时贺林苦涩地笑了下,“怜怜,我知道你原谅不了我,但是我还是想祝福你,愿你能够成功。妈妈那边,我也会去说,不让她找你事的。”
“我们……还是朋友吗?”
顾霜怜听不得他的惺惺作态,“时贺林,别装了。对于你的问题,你自己心知肚明,我也回答过一万遍了。”
时贺林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又很快平静,他把一杯水放在桌子上,连带着还有一个盒子。
“怜怜,结婚的时候,没给你买大钻戒。这个,就当补偿,反正我们也要离婚了,你就收下吧。”
“上台前紧张,就喝些水。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