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看着刘振昌,微微冷笑。
挥手:“带走!”
刘振昌本能的挣扎着,屈尊的呐喊着,却被几个警员给推搡进了车里。
按照相关的规定,就算是萧错亲自出门,也没权利给刘振昌戴铐子,当作罪犯般的押走。
得先从人大那边“打申请”,剥夺他的代表身份,再请纪委那边的同志出面等等,反正得走流程。
今天这件事,却必须特事特办!
谁让刘振昌醉驾,还殴打执法人员了?
如果萧错不及时制止刘振昌,他万一酒劲上涌,驾车疯狂撞向无辜群众呢?
看着被载着刘振昌的面包车,拉着呜啦的急促驶去,萧错微微冷笑。
随口问身边的人:“秀水镇和白楼镇那边,没有动静吗?”
啥动静啊?
就在这个午后——
老城区分局针对南山、秀水和白楼三个乡镇,展开了高密度的查酒驾行动。
重点锁定三个镇书记、以及他们的心腹身上。
谁让他们三个被路元申,格外召见过并相谈甚欢的了?
不就是斗争吗?
崔来运连那么重要的款子,都敢迟迟的拖延不放,崔向东还客气个什么?
老城区的枪杆子,可是被崔向东别在腰间的。
钱袋子他本来想留给路元申,达成一定的平衡,希望能换取路元申对超级社区的支持。
结果——
那就把钱袋子,也夺过来!
对任何一个区县来说,有三个东西是最重要的。
分别是官帽子、枪杆子和钱袋子。
按照书本上的规定,区长负责枪杆子和钱袋子,一切都是为了经济发展、辖区安定。
主抓思想、人事的书记,则只要拿出官帽子,那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撕破脸。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光里,崔向东和路元申彻底的撕破了脸。
砰!
薛明清的办公室内,他抬手重重的拍案。
冲路元申低声喝道:“糊涂!你还真是糊涂啊!斗争的方式有很多种,更要讲究个艺术!艺术,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昂。”
啥叫斗争的艺术?
斗而不破!
就像薛明清和他的前任贺天亮,在和苑婉芝搭班子时,可都是以部副身份,和她日常交锋的。
但双方始终保持着“斗而不破”的艺术水准,表面看上去,那叫一个一团和气。
再看路元申和崔向东。
现在别说是已经撕破了脸,甚至连裤衩子,都给扯了个粉碎。
“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无视老城区各所学校、数万孩子学习环境的安全,不及时拨款的?”
“款子不到位,一旦无法在雨季来临之前,修缮好教室出现问题,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在让崔来运扣住这笔款子时,就没想过你家小孩,学校的教室有没有危险吗?”
“如果真要有孩子因此出事!你让我薛明清,怎么去见那些父亲和母亲!?”
这一刻的薛明清,是真怒了。
拍的桌子砰砰响。
吓得路元申站在桌前,低着头的一动不动。
从蜀中紧急征调来的秘书刘伟,即便是在门外,也是不敢大喘气。
“看看你看重的人,轻车熟路的去嫖。”
提起这件事,薛明清就更加的生气。
咆哮:“那个什么崔来运,真以为自己姓崔,就是第二个崔向东了啊?就算他是第二个崔向东,他能像人家那样美色在侧,却能保持纯洁吗?**!败类!**!畜生!连被迫的妇女,都不放过。”
滴答。
有冷汗顺着路元申的额头,滴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