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Ch.287 门内外

伊妮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说自打费南德斯·德温森苏醒,痛骂了自己的队友,并表示在回到伦敦之前都不想看到他——

更不想和他说话。

‘别让这金眼睛的小**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除此之外,公正教会的人上门来过。

他们教派中,隶属于黄金天秤的人报告,说发现了一个具有蛊惑人心力量的青年——

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一片刚遭了灾难的土地。

「蛊惑人心」。

这词非常像形容,或暗示某条道路的仪式者,暗示一个并不合法的教派。

**,血肉摇篮。

于是,公正教会开始暗地里探查这男人,还找上了教会和审判庭。

他们说,这消息或许不准,要先把那男人找到,抓住,审问一番——倘若真是**徒,许多事就有了‘眼见为实’的交代…

圣十字当然同意。

并且十分重视。

直到那位撞角:玛德琳·泰瑞女士,当着加里·克拉托弗,伊妮德·茱提亚,以及一众到来的公正教会的高层,开始描述——

一个金眼黑发,漂亮精致的青年。

一个蓝眼灰发,年龄看起来非常小的姑娘。

伊妮德·茱提亚和加里·克拉托弗莫名对视了一眼。

感觉玛德琳说得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熟悉…

然后伊妮德就委人将罗兰和仙德尔叫了过来——

很有意思的是,即便谎言被揭穿,玛德琳·泰瑞仍有其他说法:

‘我只是担心一個拥有蛊惑人心力量的男人,或许是**派来作乱的。大人们,您们清楚,布里斯托尔现在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

她倒十分替当地市民和教派着想。

对此,罗兰的回复也很真诚。

他说:

‘我只是担心一个公正教会的仪式者,一位得体、优雅的女士,因为花不起五十镑,胡搅蛮缠时被店员赶出来,给公正教会抹黑…’

他也很替公正教会着想。

就可能没有体贴对地方。

总之,那些披着天秤图样斗篷的仪式者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但当伊妮德和加里·克拉托弗讲话后,他们就‘乖巧’地表示这都是一场误会了。

‘那是直属我的执行官。’

‘那是我的孙女。’

事情就这样轻飘飘过去。

不过后来伊妮德倒让罗兰留了下来,问他和仙德尔去了哪,究竟为什么和那玛德琳起冲突。

结果:

“你给她花了五十镑?就买了个破盒子?同公正教派的仪式者发生冲突?”

「罗兰·柯林斯将面临考验。」

「请问——」

「以上三个问句,哪一个才是伊妮德·茱提亚在意的?」

「倒计时开始——」

罗兰:……

-

傻瓜也听得出来吧。

「不,傻瓜真不行。」

在罗兰着眼字符时,忽感觉肩膀被指头推了一下。

被推倒在沙发上。

“你们接吻了?”

伊妮德背过身倒了两杯酒,递给罗兰。

“什么?”罗兰愣了愣,笑道:“当然没有,我打算买点当地特色的小玩意带回去…”

伊妮德点点头,若有所思。

她边晃着酒杯边提醒罗兰,不要和仙德尔·克拉托弗走太近。

“她足够有天赋,是个绝佳的队友,但不大适合做朋友。”

她说。

仙德尔·克拉托弗曾在修道院呆过一段时间,曾是圣女候补,甚至一度要被选上——但她本人好像不大乐意,后来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脱离了修道院。

这是个不够虔诚的信徒,不够乖巧的女人。“你知道修道院…”

伊妮德意味深长:“可管理着教养所。”

教会,审判庭,修道院。

各有各的分工。

罗兰从未听仙德尔聊过有关修道院的事。

“那是一群矮小、结实,或许塌鼻梁、大脚、毛发稀疏的刻薄女人。”伊妮德说。

她们刻薄极了,尤其是管理教养所的那一批。

“教养所?”

“对,一个试图让**变成作家的地方。”对于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伊妮德嗤之以鼻。

进了那地方的女人比监狱里的还要惨。

一年,或者两年。

她们要在里面学会如何反省,要因自己曾经的邪恶行为,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自我厌恶,并每日都要祈求万物之父的原谅——

每日四次祷告。

五点起床。

天刚擦黑,就会被重新锁到房间里。

这种净化行为将持续一年到两年,直到她们真正认识到错误,获得救赎。

才能再次重归社会。

——只是表面上来说。

实际,许多教养所里的女人压根就不是**。

她们只是想找个免费发饭的地方。

“许多不干这行的,呆久了,离开教养所后,也成了**。”伊妮德晃着赤红色的液体,嘲讽道:“那位仙德尔·克拉托弗,就曾参与管理这些人——”

“你认为她怎么样?”

“你认为她从那些女人身上学了多少?”

“她应该很会摆弄男人。”

伊妮德小啜一口,告诉罗兰:

她并不在意他选择什么人做朋友,但仙德尔·克拉托弗,显然不适合更加亲密的关系。

她不干净。

还有很大可能,非常不干净。

她的灵魂和肉体,没有一样是纯净的。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罗兰。”

“离她远一点。”

这边谈完,饮了杯红酒。

当罗兰回到病房时,却发现仙德尔·克拉托弗没和他的爷爷一道。

她不知从哪弄来了软和的白面饼和一些煮熟的蟹子、螺,奶油浓汤,包括快赶上她小臂长短的龙虾,罗兰叫不出名字的、各式各样的贝类和切成小块的煎鱼——都码在掀起床单的床板上。

“我爷爷是主教,罗兰。”

他们大吃了一顿,倒没再喝酒。

期间,仙德尔‘偶然’提到了些自己的过去,很坦诚地说她曾得罪了修道院里的高级修女,被被迫调到教养所一段时间。

她告诉罗兰,她在那里见识过最可怕的,就是处于不上不下年纪的女人。

不再年轻,却又没老到没法看的年龄的女人。

“她们内心的欲火堪比圣焰,几乎要烧掉所见的一切。”

少女嚼着龙虾肉,这样形容她们:

每个夜里像狗一般呜咽,欲望就像叮当作响的金镑惹得她们睡不着,醒不来,如同渴望鲜血的行尸。

“我几乎没见过能克制住的。”

“一个平静的,能淡然处事的,我想,一定在私下里满足了欲念的触须,任由它们摆布着自己,到那些快乐里去…”

仙德尔抹了抹嘴角。

“小心,罗兰。”

“有些人并不像你看上去那么简单。”

“也许脸很干净…”

她晃了晃木碗里的浓汤。

乳白色粘稠的浓汤。

“但某你看不到的地方,来往的马车可络绎不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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