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气死。
他的大儿子死性不改,对着继母起了龌龊心思,还倒打一耙,真是狗改不了**。
最了解枕边人的人,是他。
他的婉婷不会像他所说般,一定是他的混账小子出去瞎传,做局让他单纯的小妻子跳进去。
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难道相信别人的胡说八道。
“你听到你母亲说的话?陈府没有你的位置,你快滚。”
陈学明笑死。
“让我走,不用你们赶,我自个会走。
听说,木夫人在回京城后,为了贴补娘家,把陈府可以搬的,都悄悄地搬到木家,连我母亲的嫁妆也不例外。
父亲你一定不知道,之后,陈府莫名着火。
木夫人是哭着回来的,据说每个人都相信事情与她无关。
我只想说,父亲,陈家的东西全给木夫人,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我母亲的嫁妆还是要还回来。
毕竟我和妹妹将母亲的嫁妆单子都收得好好的,总不能不还吧!”
多谢白小神医支招,手握陈府和母亲的嫁妆,过来催账,非一般的爽。
陈学明一脸痞笑,“不给也所谓,本公子直接去京兆府告。 除了宣平侯夫人,木家再出一个侵占原配的女儿。
木家会变成史上最强继室。
一屋子都是偷取原配嫁妆的货色。”
“可是,陈府在火烧前,被人搬空大半,加上火烧,陈府除了铺子、别院和庄子已经什么都没有。
若不是铺子的收益可观,你以为陈府还能维持下去。”
木婉婷抬起帕子压了压眼角,低眉敛目 ,好不委屈。
陈翰看到自个的妻子难过,对陈学明的讨厌又加了几分,“逆子,你母亲会说谎骗你不成。
家中已然这么惨,你还要踩上一脚,你还是人吗?”
苦笑挂在陈学明的唇角,久久不曾散去。
鸡同鸭讲,有点累。
“既然父亲你不愿意沟通,明日京兆府见。”
见陈学明动真格,陈翰头脑。木婉婷被吓得三魂七魄齐齐原地飞升。
必须不能让陈学明走。
他真去告了,陈府会不会完,她不知道。
木府一定完了。
世人会怎么看木府。
肯定如陈学明所说,没得木府全是吸血虫。
身为木府的一份子,她怎么能容许陈学明破坏了木府的名声。
她拉了拉陈翰的大手,哀求道,“ 夫君,你好好劝说的 一下学明。
一家人,怎么能闹不和呢!”
木婉婷温声浅语,看向陈学明的目光中满是责备。
如同看一下不懂事的小辈。
陈学明不得不出声提醒她,“学灵的院子早改成陈玉华的,我的则改成陈学瑞。
父亲要赶我出去, 我和妹妹已经不被当成陈府的人。
我不贪心,只想要回我**嫁妆,陈府的财物,我和玉灵一件不要。
陈大人、木夫人,你们应该满足!”
陈学明笑得一脸无辜地看向木婉婷和陈翰。
木婉婷捏着帕子,纯丝的帕子,在她手指的拉扯之下,扯出一条又一条的真丝。
她手上的青筋暴起,彰显她隐忍和克制。
陈翰不满地瞪了陈学明一眼,“我和你母亲行得正,做得端,自是不惧你去告。
相反,你在陈府蒙难之时,踩上一脚的做法,不知道会被多人鄙视。”
陈翰嘴上硬气,压根不怕陈学明。
他是老子,连儿子都怕,他有何颜面在京城行走。
“行,既然陈大人如此硬气,希望你陪你夫人去京兆府也能如此硬气。
不知道在公主出嫁前,闹出木夫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