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到陈翰都不淡定。
怎么可能?他的儿子手上绝对没有胎记。
不管如何。
事实证明陈学瑞才是杀害晋安公嫡孙女的凶手。
“不是,我没有!
我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为什么要强行按在我的头上?”
这下,连怀安帝都不知道如何去解套。
试问天下何人能解此套?
顾不得殿前失仪,陈学瑞急得大吼大叫。
他不甘心。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罪名已扣到他的头上,凭什么。
他不服!
“晋安公,你将陈学瑞带到京兆府,让京兆府秉公处理,不用上交给刑部。”
已经查清的案件,就用逐层上交,浪费资源。
晋安公为难!
他知道凶手不是陈学瑞,真将陈学瑞给办了,他得罪死木丞相。
怀安帝开口,他不得不照办。
出了宫门口,见到木丞相。
晋安公一脸苦笑。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如今这样。
“丞相,对不住了。”
木丞相满嘴苦涩,“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秉公**。”
什么秉公**真的秉公**,陈学瑞这辈子就完了。
“没有婉转的余地了吗?”
“你去问一下陛下,我,无能为力。”
木丞相想死的心都有。
他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个完美计划,坑杀的是自己的外孙。
“外祖父,我没有!
我回京过程中,没有**过女子,你救救我!”
陈学瑞回过神,忙向木丞相求救。
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全拜托他的外祖父所赐。
平南王世子笑嘻嘻地从他们的身旁走过。
木丞相知道平南王世子和他们作对,恨得牙痒痒。
他是怎么敢的。
平南王世子走到允许百姓逗留的大街。
百姓们忙问,“世子,陈学明是凶手吗?”
平南王世子伸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等到大家安静下来。
他宣布答案,“各位,陈学明不是凶手,他的同父异母的弟 弟陈学瑞才是凶手。”
陈学瑞?
“是陈大人继室的儿子吗?”
“真聪明!答对了!”
晋安公将陈学瑞带上马车。
避免让他暴露在世人的眼前。
木丞相对他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是真的很感激晋安公做的一切。
端木静姝将一切都收入眼底。
哎,不知道木丞相的感激能维持多久。
皇宫面前允许百姓逗留的主干 道上,百姓听到答案,心满意足地往外走。
木丞相留下等木婉婷和陈翰,他们得商量后续。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判了陈学明的罪,再将他弄死,对外就说他是死于愧疚。
木婉婷到了宫门口,见到自己的父亲,整个人再也绷不住,眼泪刷地一下,汹涌流出。
陈翰也不好受,他脸色苍白,眼睛发涩,喉咙发干,眼角沁出一滴眼泪。
“岳父……”
他想抱怨他的岳父,却不能抱怨他的岳父。
木丞相的出发点是为了他们好,不是吗?
碍于礼教,三人站在原地,彼此之间,连个拥抱都做不到。
“走,去丞相府,只要咱们愿意想办法,总能想到办法的。”
在他们还想着用什么办法补救 之时,刚离开皇宫大道上的晋安公马车,一把****陈学瑞的胸口。
晋安公还处于惊吓当中。
手中被人塞入**。
有人撩了一下车帘,朝人群大喊,“晋安公好样的,他亲手杀了奸辱他孙女的凶手。”
不知道谁带的头,百姓们齐齐称赞晋安公。
“晋安公好样的,杀死了登徒子……”
……
类似这样的话,此起彼伏。
不是,晋安公想死!
他对人说,不是他杀的,有人相信吗?
暗卫跑到木丞相跟前,一指不远处的马车,“相爷,学瑞公子死了。
他被晋安公杀死了!”
“什么!”
暗卫的话,如同一道巨雷,木丞相、木婉婷和陈翰的头上炸响。
木婉婷的腿一软,摔落在地。
陈翰也好不到哪里去。
全身的力气被抽离,他感觉到天旋地转。
见到摔倒在地的妻子,他定了定心神,勉强自己站直。
木丞相的马车就在眼前,“快,上车,说不定他们弄错了呢!”
陈翰扶着木婉婷上了马车。
三人的心跳加剧,‘嘭嘭嘭’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 显得格外的响亮。
晋安公的马车停在大路中央。
车夫已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