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将告诉您我的信息,我姓黄,名叫致远,是一名考古学家,不久之前我与我的同事一起来到临云市,进行距今已有四百年的古墓勘考,并进行四周地理环境收集,研究古墓是否拥有进行保护性考古研究的要求,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先发现了一个距今六百多年前的无名墓坑,里面已被盗空,而那枚传国玉玺就在这个墓坑最不被那些盗墓人喜欢的地方藏着。
我们发现这枚玉玺时,高兴雀跃,自觉找到了这枚国宝级别的传国玉玺却不幸被恶人发现,我的同事,章逢春,叶明化,全部都丧生于他们手中,为了那国宝级别的玉玺,我们只能冒险将它藏起,写这封信时……我的同事,牺牲的章同志,叶同志,已经全部丧生,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只能将三根金条放在盒子里,并压下这么一封信,埋藏起来。
害我们的人是知晓我们发现玉玺的人,我并不知道是谁,但他一定与京市曾经属于文物保护某会组织的人。我将列下几个名字,希望你们能将他们举报。
亲爱的同志,那枚玉玺对于你来说一定没有那么大的重要性,它不可被买卖,它属于国家,它是传国玉玺,本身已经被赋予了最为重要的含义,希望你收下那三条金条之后,不要再打它的主意,我将告诉你我把玉玺藏在了哪里……如果它不在了,那一定是被人拿走,请你们务必将这张照片拿去登报,并告知全国这个消息,它一定会被找出来。
……接下来,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私心之情,我曾离婚独自带着一个儿子结婚,他叫黄折月,生活在京市,我的死一定会让他的生活十分艰难,他只有十岁,如果您有余力,我希望您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此恩我将永生不忘。
一九七零年,十二月三日,黄致远绝笔。’
不短的信,将那个死者的信息以及死因全都写清楚了。
江瓷低声叹了一口气,“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就在暗中写好了价格。”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白得的东西,就连她们发现的金条,也是报酬。
江瓷和周明礼都短时间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江瓷和周明礼却是异口同声,“那金条和这封信都不能留。”
这倒不是周明礼不爱财亦或者江瓷傻了要把金条拱手让出。
事关国宝级的古董,已经不是现在的江瓷和周明礼能掌控的了的。
以他们现在的地位和人脉,是不可能凭借她们两个人就能把事情调查清楚并且摆平的。
心有余而力不足。
“把这件事告诉谁?”周明礼问她。
江瓷往后靠,理了理现在的人脉。
程化昇,他自然是江瓷认识的地位最高的一个人,但江瓷知道,程化昇并不处于权力中央,程家真正有权力的人是程化昇的侄子们。
周构,他是京市某**的营长,这个地位真不算高,他就算是发现了惨案,也不可能违背军营的规定私自去调查。
赵文赵武,这两人一个是终墨镇的镇委书记,一个是镇**宣传科的科长,也能算是终墨镇的地头蛇,当然,这东西可以交给他们,但江瓷和他们之间并没有太深刻的认识,甚至都算不上朋友。
陈副局长,还有小赵。
陈副局长为人正直,倒是能帮忙,可他头上还有局长以及市公安局,市**等等直接的管辖,万一打草惊蛇,不仅她们手里的证据没了,说不定连她们都会被灭口。
“你觉得呢?这事不论和谁说,对方需要有的一点品德就是为人正直。”
不然信上所写死去的章同志,叶同志,以及写下这封信的黄致远就白死了。
“这事急不来,最先要确定的是这个黄致远除了他的儿子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李爱莲给了我她们家的地址,过段时间我给她写封信,让她帮忙问一问。”江瓷侧着头,“不过她们家现在不宜高调,不太好查。”
周明礼赞同了江瓷的说法,深深点头。
江瓷把那三条金子拿出来,连带着那封信和照片都放回了盒子里。
这东西如有必要,得一起交出去。
中午江瓷去牛棚送了饭,下午她就和周明礼一起去黄致远所写的地方找玉玺。
玉玺被他藏在了山里,黄致远还做了标记,十分简单的一个中字,山太大,就他们两个人找,费了好几天的时间。
幸亏他们在山里也抓了野鸡和兔子,不然真是要白白浪费好几天的时间。
终于,江瓷和周明礼在靠近深山的附近,找到了那个中字,这字在树皮上,有被人刻意划掉的痕迹。
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划出来的,比如熊。
可熊又怎么可能在这么低的树上划拉?
仔细去看,其实还是能看得出有中这个字的痕迹。
瞧见划痕,江瓷和周明礼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相视一眼,开始去挖。
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