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川眼睛都亮了三分:“细说!”
一旁的何岩轻咳,劝苏宏:“你当心挨军棍。”
“不怕,多个人多点主意,也许阿川有办法。”苏宏说,“师座至今还在心烦。”
他简单讲了那晚的事。
萧令烜脑壳被打破、缝针,这件事亲信都知道。
周霆川听了,忍不住说:“祁平这顿打,挨得真不冤枉。
他这一招馊主意,把师座架得不上不下。在女色上慷慨从容,是师座一向的自负。”
祁平把萧令烜擅长走的路子,竟给堵死了。
“……徐小姐还跟在师座身边,哪里都带着她。看样子,她是很有能耐的。”周霆川又说。
苏宏:“石铖总夸她果断,做事利索;师座觉得她会说话、谨慎又懂进退;
我也觉得徐小姐聪慧、沉稳,还能降得住大小姐。你看,同阳路没有不喜欢她的人,这就是她的能耐。”
“阿宝也很喜欢她?”
“她把大小姐教得很好。假以时日,大小姐的样样功课都赶得上正常孩子。”苏宏道。
周霆川有点惊讶:“这么厉害?这可是顽石,被她敲开了?就这一手,同阳路有她的荣华富贵。”
又道,“说不定未来当家主母就是她。我从北城带回来一些礼物,挑几样孝敬她吧。”
几个人都看向他。
赵峥眀最中规中矩,性格比较像祁平,能办事就不太愿意说话。
他难得开了口,是真的满心疑问:“师座会同徐小姐结婚?他不是才借着袁徵的事,暗示他不改品行吗?”
“他说,就意味着他考虑这件事了。”周霆川道,“他都考虑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不是想结婚想什么?”
“他说他做不到。”
“这不就是向徐小姐卖乖?‘我努力做了,尽量做到,真做不到也是男人的天性,别怪我’。他把丑话说前头了,只差朝徐小姐摇尾巴。”周霆川道。
众人:“……”
敢这样调侃师座,几个人怀疑周霆川明天也要挨军棍。
苏宏倒是茅塞顿开:“看样子,还是你和袁徵能理解师座。咱们这几个人,极少与女人周旋,云里雾里。”
拍了拍周霆川肩膀,苏宏慎重说,“此事交给你。排忧解难的人来了。”
周霆川笑起来,信心十足:“你们且等我好消息吧。”
萧令烜坐在汽车里,另一个副官为他开车,他打了两个喷嚏。
徐白关切问:“四爷冷吗?”
萧令烜:“不冷。”
他开了个头,寻个话题和她闲聊几句,这才开始了正题。
“……阿宝最近进步不错。我看了她的字,练得像模像样了。去年还像鸡爬。”萧令烜说。
徐白的声音轻,尾音总拖长一点:“我尽力而已,四爷,是阿宝自己上进。”
“话不能这样讲。福州教官营,几百人,能到我身边做事的,总只那么几个。
不是说其他人不行,而是不适合。有本事的人很多,但适合阿宝、能教她的人,只有你。”萧令烜道。
徐白坐正了几分:“四爷,您是想辞退我吗?”
萧令烜微微转脸:“我夸得你坐不住了?平时没人夸你?”
“不,我是心虚。我并没有这么大的功劳。”徐白说。
“我说你有功,就是有。”萧令烜道。
徐白见状,不好再谦虚:“多谢您。”
“送了你一个小礼物。”他道,“因为你有功的才送的,叫人直接拿去了你院子,冯小姐替你收了。别推辞,女人是需要一点好东西的。”
徐白怔愣了下。
他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送礼。
“……是跟阿宝一样的那套头面吗?”徐白问。
他们上次一起看的,萧令烜定了两套。
一套光黄金就五斤,还有红宝石,赶得上徐白一年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