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不叫旺财?”
徐白:“……”找到了源头,阿宝的性格就是像舅。
萧珠回答他:“徐姐姐说,有句话叫‘鸢饱凌风飞、犬暖向日眠’,所以叫眠眠。”
萧令烜:“养只狗还能学一句诗。行吧,算是很有收获了。”
又看向徐白,黑眸里似有光芒,“小狗需要什么,吩咐石铖去采办。”
徐白应是,低垂视线去看狗。
这天上午不上课,徐白和萧珠两个人都在忙着安顿小狗。
快要入冬了,小狗养在室内,女佣收拾出一楼的一间房;又安置了被褥。
狗还小,需要吃羊奶,石铖已经叫人备好了。
眠眠贪食,装羊奶的盆太大了,它一个劲往前伸头,就栽进了盆里,羊奶沾湿了它半个身体。
萧令烜也蹲下来,眼疾手快揪住了小狗的后颈,把它拎起来。
他忍不住笑容满面。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小狗有点像徐白:白白的,一双好看的眸,碰到好吃的就不要命。
他一笑,气氛很好。
“洗一下吧。”萧令烜说,“这一身奶,都要臭了。”
萧珠同意:“我给它洗。是要洗洗的,它一身奶腥味。肚皮这里的毛也黄了。”
徐白便说:“要洗赶紧洗,趁着中午暖和。点了暖炉,洗完了及时给它烘干。它太小了。”
女佣们再次忙碌起来。
为了这只狗,忙得中午饭都顾不上吃了。
每个人都兴致很好。
包括萧令烜。
他难得凑这样的热闹,心情好得过分,也格外好说话。
水盆里装满了温水,小狗眠眠初时怕水,适应了后就满水盆打滚,不停蹦跶。
萧珠在旁边笑声不停。
她一向古灵精怪的,很少像个孩子一样傻乐。
此刻,萧令烜和徐白都在她身边,还有一只活蹦乱跳戏水的小狗,萧珠笑起来一派天真。
萧令烜的视线,从徐白身上转到自己闺女身上,唇角也噙了一点笑。
徐白踏入同阳路,是个意外。
当时,不管是萧令烜、萧珠还是徐白自己,都没想到她能留下来。
但她做到了。
她似劈开了荆棘,砍出一条路,把萧令烜和萧珠都推向了另一条道路,让他们活得像个正常人了。
“阿嚏。”
萧令烜收回视线,发现小狗把萧珠和徐白身上都弄湿了。
风一吹,有点凉。
萧珠没事,她习武,身体结实;徐白单薄,打了两个喷嚏。
萧令烜很顺手解下了自己的外套,不顾徐白还蹲着,披在她身上。
衣裳很大很重,徐白差点往前栽,萧令烜顺势扶住了她肩膀。
徐白顿时被一阵暖融包裹。
她屏住呼吸,半晌才慢慢透出一口气。
萧令烜说萧珠:“差不多了,把它抱出来。一会都要染风寒。”
萧珠依依不舍,把小狗交给女佣。
午饭吃得很晚,又小睡片刻,徐白感觉小腹坠痛。
她月事来了。
上次师姐给她的药,叫她缓了几个月。
她预备下工后,再去找一趟师姐。
下午的课,只上了一个钟。
结束后,萧珠迫不及待去和小狗玩了,徐白先回去。
她去找师姐。
又要了药,还蹭师姐的晚饭。
“……小孩养狗不错,的确可以安抚她的孤独。”师姐说。
徐白也如此觉得:“阿宝开心极了。”
她们俩闲话,师姐分徐白三天的药。
有人敲门。
“请进。”师姐随意说。
便见一个年轻人推开了门。
他手里拎了个网兜,里面装了一盒子巧克力、六瓶罐头和一些水果。
扫了眼室内,目光落在师姐脸上:“顾医生,上次多谢了。一点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