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两难的选择
“不，唐三藏这个变数到底是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先期的他确实是变数，只是后来天道重新布局之后，却成为了定数。至少他这么一个变数，在天道的布局里是定数，而因为他而改变我们，却成为了不同的变数。”
后土幽幽说道：“若是没有唐三藏这么一个变数，恐怕西游量劫完成。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即定好的轨迹走下去。”
“而多了他这么一个变数，从而导致事情开始出乎意料的去发展。”
细细想来，似乎确实如此。
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唐三藏他这么一个变数他的出现从而导致成的如此的局面。“或许这只是天道的布局，而在天道之外还有这更可怕的在布局。”女娲说道：“比如归墟，又或者那道在岁月长河中不停游荡的身影，他们似乎都在谋划着什么。”
“但是我想，这一切都是因为唐三藏而引发出来的一切。”女娲叹息着说道。
向着四周看了一眼。
随着天道本源的力量越来越多的向着唐羽的身体融入而去。
四周空间崩裂的越发的严重了。
众人都感觉到了空间挤压的那种压迫感，随后都可以将他们碾压都是粉碎。
“原来如此。”
玉帝悠然一笑：“朕执掌三界，傲视三界，随着这场大劫而去，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这个时候玉帝洒脱了起来。反正已经如此了。
倒不如洒脱一些。
“可惜呀，没有弄死元始天尊那几个臭不要脸的。”通天哈哈一笑，黑衣飞扬，脸上带着洒脱的笑意。
孙悟空和紫霞拉着手，彼此对视了一眼。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呆子看了看唐羽，然后又看了看师兄弟，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昔日的弱水之地。
似乎看到了最初的那个女子，在水中幻化成型。
“在下天蓬，敢问仙子芳名？”
猪八戒呢喃了一句。
嘴角泛起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至于三愣子大大咧咧的一座，完全没有在乎。罗睺嘴角带着笑意，素卿也是如此。
骊山老母怔怔的看着唐羽，眼中带着丝丝笑意。
随着不断的天道本源入体。
唐羽体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距离最后一步，不过只是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雾气。
如今那层雾气在逐渐的散去。
天象内，法则波动。
七情六欲弥漫。
一切都显得似真非真，似虚非虚了起来。
此刻他和道彻底较之感应，融为一体。
不。
最后属于天道的道。
可是他走的就是天之道，于天道大同小异。天象化作日月星辰。
地像显现六道轮回。
人道凝聚七情六欲。
天，地，人。
只是属于他的道，是属于他的不同的道。
原本什么是道，他都不知道，一味的追求着境界的提升，追求法力的强大。
还以为这就是道。
可是随着七情六欲出现，他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道。
轰轰。
天道本源游走在了身体各处。
带来了不同的感悟。
“这就是你的布局吗？”
唐羽也明白了。这就是天道的布局。
从始至终，它就算计好了一切，而自己更是从变数化作了定数。
甚至天道连最后归墟，它都想好了。
那就是自己的身体内。
因为这一世，归墟出世，还有里面恐怖的存在，外加天魔，无论它沉睡在哪里，它似乎都躲不过。
所以沉溺在了自己的身体内。
只是它却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体内，还有着一个更可怕的存在。
一念至此，神魂陡然打开，像是化作了旋涡，在疯狂的吞噬着天道本源的力量。
只是奇怪的是，天道本源竟然不闪不躲。
而最初融入自己体内的那道天道本源，不知不觉竟然奇迹般的壮大了一些。这丝天道本源早已经和自己的本源彻底的融为一体了。
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吞噬。
“原来如此。”
唐羽脑海中有着声音响起，似乎都带着一丝诧异。
距离最后一步近在咫尺。
轰隆。
这不是外界的声音，是唐羽内心的声音。
滴滴拉拉。
有着春雨落下，像是万物复苏。
而这最后一步，就像是一颗种子，早深埋在他的内心深处，等待着春雨的浇灌，就彻底的复苏了过来。
这一切如此的自然而然。
轰轰。体内震动，像是于外界共鸣。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
一生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们是不同阶段的唐羽，或哭或笑的向着他从岁月长河中走来。
无数的他，成为了现在的他。
只是这一切在唐羽看来已经陌生了。
他以一种看客的身份，在看着不同时期的自己，虽有些心酸，但有些也感觉可笑。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当时他所做的事情，从而凝聚成了现在他。
“唐羽恭喜你。”脑海中那一双眼睛浮现而出，目光中似乎带着复杂：“即将要踏出了这最后的一步？”
“只是……”他的声音顿了顿：“你向着外界看一看，空间在崩塌，他们都要死了。”“若是你继续感悟，你可以踏出最后一步。但是一旦你中断，你道恐怕依旧还会回到原点？所以，你说应该如何选择？”那道声音平静的开口。
轰轰。
外界的空间不停的崩塌。
众人守在最后一点点空间。
守着这个天地崩塌的最后的躯壳里。
但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唐羽的道有这一瞬间的停止。
如今只剩下最后这么一点点的空间。
他应该怎么办？
放弃的感悟吗？
虽然自己触碰到了最后一步，即将要圆满。
若是这个时候放弃，他很有可能跌落到原本的境界的。甚至还会留下一些道伤，或许再也没有办法再进一步了。
可是继续感悟？
那么他们怎么办？
在这场大劫之中必死无疑的。
此刻他陷入了两难。
一面是这些亲朋好友，还有一个是自己的道。
到底应该如何去选？
最后的紧要关头。
同样的也是因为天道本源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了他的体内，才会如此的感悟，也加速了四周的崩裂。
放弃？
坚持？
“一面是你在乎的人，深爱的人。另一面，是你的道，至高无上的道，你应该如何选择？”脑海中那道声音再次袭来。
唐羽木然不动，一言不发，像是失去了魂魄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