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不会撒谎,讪讪一笑。
杜江见状高呼出声。
“哈,俺还以为大少爷坚强呢,原来他早就知道王爷没事,看我们热闹呢。”
曹侃点了点头,委屈道。
“他还劝俺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不难过了,害的俺多哭了好几回!”
“收拾他!”
“收拾他!”
高陵带头喊了一嗓子,其他诸将纷纷响应,一拥而上,将马奎围了起来。
马奎自知理亏,昨天没少看大伙热闹,心想打两下就打两下吧,反正皮糙肉厚。
可这帮总兵与他相处多年,知道他不怕这个。
顿时七手八脚把他按倒在地,拽掉鞋子,找来一根茅草,挠起了脚心。
这可比揍他一顿,还要让他难受,马奎一边大笑一边威胁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给俺住手,哈哈哈,还有没有礼数了?哈哈哈,以后看俺怎么收拾你们,哈哈哈……哈哈……”
“兄弟们,俺错了……放过俺吧,哈哈哈……是王爷不让说的!”
马奎见威胁不好用,开始求饶,求饶没效果,直接把刘十九给卖了。
这事刘十九啥时候吃过亏,淡淡笑道。
“兄弟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本王原本是想告诉你们的,是马奎大哥说没看过你们哭,想要看个够。”
“本王也没见过他笑,让他笑个够吧,日后他要报复,本王给你们撑腰。”
“哈哈,好嘞!谨遵王爷之命!”
“王爷都发话了,兄弟们给大少爷来点猛的吧!”
高陵招呼一声,马奎的衣服也被扒了,腋窝和脚心被茅草不住**,不一会就笑抽抽了。
刘十九跟着笑了一会,牵动了伤口,不敢在笑,对着唯一没有参与玩闹的总兵兰庆问道。
“球国那边有新消息吗?小郎活着回去了吧。”
兰庆收回目光,恭敬道。
“回王爷,末将按照您的吩咐,用小郎换了十万两白银,现在球国还没有消息。”
“不过昨晚球国没有出兵,应该是小郎起了作用,末将想他应该还活着吧。”
兰庆说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刘十九笑道。
“你是想知道我为何要放过小郎,放过球国兵马吧?”
兰庆点了点头,刘十九反问道。
“那你认为本王为何要如此呢?”
兰庆略微迟疑道。
“末将想王爷可能是为了挑拨陈球联盟的关系吧。”
“可是王爷您也说了,陈家目光长远,大方向上不可能伤害球国,甚至还要保护他们,所以末将有些好奇,王爷为何如此?”
“难不成真向外面传的,王爷爱财如命……”
“放肆,兰庆,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十九微微抬手,制止了马彪的呵斥,兰庆也意识到言语有失,急忙跪倒。
“末将逾越!求王爷赎罪!”
兰庆比其他总兵都要谨慎,若不是刚刚众总兵的玩闹,让他放松了心思,也不会把这话说出来。
刘十九并未生气,笑道。
“兰庆,你快起来,今天这里没有王爷,我们兄弟相聚,庆祝本王大难不死,你可不能扫兴。”
诸将也停了手,看向这边,马奎趁机挣脱,顾不得穿鞋子,踉跄的跑到门口,抓着院门,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兰庆心中暗骂自己扫兴,尴尬的站起身,歉意道。
“王爷,末将……”
刘十九抬了抬手,制止了兰庆。
“好了,我没怪你,今天是兄弟局,咱们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要被俗礼束缚了。”
诸将这时也明白了兰庆问的是什么,全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刘十九轻咳一声道。
“既然诸位兄弟都好奇,那本王就说了,此举目的有二,第一是为了让小郎把有埋伏的消息带回去,劝阻球军不要出兵。”
“球军与陈家军不同,陈宣义搞阴谋诡计也许能与麻生一较高下,但比用兵却差得远了。”
“球军若来,必会全力以赴,搞不好会一边进攻城墙一边抢夺城门。”
“本王怕到时候出现意外,所以走了这一步棋。”
“其二就是兰庆说的了,本王也想挑拨一下陈球联盟的关系。”
“虽然成功的几率很小,但陈球联盟是因利益相聚,若是因为彼此损失的利益大于所得,早晚都会散的。”
“再说,就算不散,也会心生间隙,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好的。”
刘十九说完不怀好意的看向兰庆。
“兰庆,你说我为了银子,这可冤枉我了,本王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术,从未肆意挥霍,你冤枉兄弟,该当如何?”
“王爷,俺错了,你说怎么惩罚俺都认。”
兰庆尴尬一笑,就见刘十九对着他身后的一群恶汉扬了扬下巴。
兰庆回头顿感不妙。
“兰庆,俺怎么感觉你也知道王爷没事呢?”
高陵在刘十九的示意下,发现了不对之处。
兰庆没等解释,就被几人按倒在地,脱鞋的脱鞋,扒衣服的扒衣服,不出片刻,兰庆的大笑声传遍了小院。
马奎站在门口,见兰庆吸引了怒火,嘿嘿笑着走了进来,一边穿鞋,一边给了兰庆两脚。
“兄弟们,别干挠,他还怕疼,踹他**,踹他**!”
刘十九笑的伤口隐隐作痛,不敢再看,转头看向马彪道。
“二哥,陈家那边可有回信?”
“王爷,不出您所料,陈家果断答应了,只要球国进攻金山城,他们就从后方偷袭。”
马彪冷笑一声,又道。
“呵呵,还要求我们开城门与他们里应外合,真是贼心不死。”
刘十九被马繁华与马彪扶坐在椅子上,笑道。
“好啊,陈宣义喜欢玩阴谋诡计,本王就陪他玩到底。”
“给陈宣义回信,告诉他,他必须亲笔写信,用他的义子和四万多将士的性命作保,保证不耍花样。”
“如若不写,这合作就没必要了。”
“王爷是要……”马彪双眼一亮,刘十九微微笑道。
“陈宣义不会真的偷袭球国,这点相信陈德修他们比我们更清楚。”
“他也没有理由不答应我们的条件,不答应他陈家军早晚也是个死。”
“等他明确答应后,再把密信送给陈家将领看。”
“他们一定认得陈宣义的笔迹,本王不信陈宣义拿他们的性命做赌注,他们心里不会产生隔阂,呵呵。”
“到那时,再找机会把他们放回去,他们在陈宣义那里就会成为烫手的山芋,丢掉他舍不得,军心也伤不起。”
“不丢就只能**着,早晚有烫伤的一天。”
“用,用不得,丢,丢不下,你说陈宣义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