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然是一个精美的纯金打造的四方盒。
不说里面有无东西。
但就这一个盒子就已价值连城,世界上绝无仅有,这是独一无二的一件。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种晶莹剔透的玉观音。
袁主任是识货的,在金盒里面放着一尊上好的羊脂玉观音佛像。
盒子价值连城,玉观音也价值连城。
要是在以往卓家正得势的时候。
他袁主任要是得了这么两件宝贝,他做梦都会笑醒,甚至可以连官都可以不当。
可此时。
他不但高兴不起来。
反而如同背负上了一个沉重的负担,瞬间就压在他的心头。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份烫手的礼物,拒绝拒不了,想收不敢收。
交出去吧,等于是自己暴露自己,自投罗网。
只要卓永生没有将他们供出来,他老袁就不会有事。
在这个位置上,他可以做到退休。
然后安享晚年,晚节也保住了,金钱、名利、地位都能保住。
那就……收下?
这个盒子以及盒子里的羊脂玉雕,依旧令他坐立不安。
可是,现在已经在家中了,要退出去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收好。
他双手颤颤悠悠,抱着这沉重的盒子,打开一扇书柜的门。
他将里面的书推开,露出一个暗格小门,他将小门打开,里面是一个保险柜。
他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僵着要命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锁上保险柜之后,他将书恢复原样。
袁主任躺在小沙发上,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他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
既然卓然会来找自己,其实也是在告诉他,让他放心,卓永生不会供出他来。
现在看来,他必须想办法找到卓永生的下落。
只要打听到了他的下落,卓然这边就要交代。
认真想一想,他确实应该去见一见卓永生。
无论如何,他得去暗示卓永生不要将他供出去。
这么一想。
他便有了去查找卓永生的动力。
不单是为了帮卓然,而是为了救自己。
他接连拨了五六通电话,都不知道卓永生现在在哪里。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电话打到了卓永生曾经资助过的一个大学生的家中。
如今,那个大学生已是一家银行的行长。
对方一听完他的自我介绍,便焦急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救卓叔出来?”
袁主任一听,放心了。
此人果真是卓永生忠实的走狗。
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他做什么,此人都不会去告发他了。
于是他说道:“曾行长,我也不知道能否做到把老领导揪出来,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知道老领导的下落。”
“卓叔的下落我知道,我已经打听到了。”
曾行长认真地说道。
袁主任一听,连忙问:“在哪里?能告诉我吗?我不知道袁主任问这个做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救老领导吗?”
“那是自然,不光是我,还有更关心老领导的人。”
曾行长一听,似乎猜到了袁主任的用意。
两人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谁也不点破。
毕竟他们也防止电话被监听了。
“这样吧,袁主任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喝茶吧,我想和你谈谈你亲戚贷款的事。”
“我亲戚贷款的事还没办好吗?”
袁主任立即心领神会,顺着他的话问。
“对,还差一个担保人。”
“还需要一个担保?”
“嗯,需要公职人员担保。”
“那……袁主任愿意来替你的亲戚担保吗?”
“可以可以,谁让他是我亲戚呢。”袁主任答应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再把电话挂了。
袁主任知道,所谓的亲戚贷款无非就是……刚才这位曾行长要他去他的办公室面谈。
这么大的事,电话里的确不好说,还是见面谈一谈的好。
主任放下电话后,便找了个理由离家。
这回,他没有坐自己的车,而是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说了曾行长的地址,车便开动了。
来到曾行长办公室时,曾行长正在里面写着毛笔字。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板,正好曾行长抬起头:“请进。”
袁主任来了:“这不正好周末嘛,反正也没什么事,来曾行长这里喝口好茶。”
“喝茶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曾行长笑道,并示意他坐下。
袁主任坐下后,也来不及喝一口茶,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曾行长,我也是受人所托,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见到卓领导?”
“我有是有办法,不过就是事情有点不好办。”
主任在心中骂道:狗东西,想敲诈勒索就明说。
但他嘴上依旧笑着:“我知道我知道,不能让曾行长白辛苦,你放心。这个呢,就是让曾行长安心的。”
说着,他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推向曾行长,“这是一点小意思。事成之后,曾行长想要什么卓家就有什么。”
“不不,我什么也没想要。”行长连连摆手推迟道。
袁主任在心中鄙夷:明明想要的紧,眼中的欲望那么强烈,却还要如此这般的推辞,真是个伪君子!
他很想走,他不想在这个浑身肮脏的人面前再待一分钟。
虽然他自己也不干净,但是相比于眼前的曾行长,他可干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