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正要动手干活儿的杨静,脸上挂着笑说:“没关系的杨静姐,你看,咱们大家伙儿齐心协力,这不都快要收拾好了嘛!
而且今儿个可是您跟孙知青大喜的日子,你呐,就别再操劳啦!
赶紧去歇歇,好好享受一下新婚的甜蜜时光才是正事儿呢!”
一旁的张小菊见状,也凑上前来说道:“就是就是,杨静姐,有我们在呢,这点活儿不算啥!
哈哈!你就放心吧!
我们都已经把这儿收拾得差不多啦!
你跟孙知青还是早点回屋歇息去吧!”说完,还调皮地冲杨静眨了眨眼。
杨静被江玥跟张小菊打趣的脸瞬间红起来。
——
第二天,十点多钟。
住在镇上招待所的江父,原本打算好着早点起床,再早点去村子里找到江玥拿钱,奈何他连坐几天火车,身体很疲惫。
自从他人躺在招待所床上,一觉睡醒已经十点过。
江父匆匆忙忙退了招待所的房间,又拿包裹去镇上国营饭店吃饭。
十点多这个时间国营饭店已经没有早饭可以吃,距离午饭还有半个小时后左右。
于是他又在国营饭店里等着,等到能够点餐的时间,快速点了一碗肉丝面吃。
吃完午饭后,时间也才十二点。
江父跟路上人打听,从镇上怎么去枣庄村,
好心人告诉江父,他可以到镇上西街桥头,哪里可以坐牛车到枣庄村。
江父拎着两大包满满当当包裹,朝着西街桥头走去。
江父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在西街桥头坐上马六叔的牛车,牛车上还有两个村里婶子。
一位身上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粗布衣裳,头上裹着一块花头巾,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但眼神却透着几分和善与热情。
旁边那位年龄稍年轻些,但同样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
牛车上两位婶子,看到江父穿着中山装,带着一副眼镜,以为他是哪个领导要到她们村探访。
一时间她们两个人板板正正坐在牛车上,都不敢在牛车上大声说话。
一直到牛车到村口,江父拎着包裹下了牛车,站在牛车旁问马六叔知青院在哪里时。
那两个婶子才知道江父是来知青院看自己孩子。
“那个,大兄弟,你到知青院找谁啊?”
其中那位年龄稍大些,穿上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婶子,她伸着脖子好奇地向江父问道。
“大姐,我是江玥的父亲。”
江父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眼前这位大姐身上。
“哦!原来是江知青那个后爹啊!”那位婶子一听,不由得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捂住嘴巴,神色显得有些尴尬。
江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心中暗自埋怨:这死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真是太不懂事了!
站在一旁稍微年轻一点的那个婶子,赶紧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刚才说话的那位婶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然而,那位婶子似乎并没有在意同伴的提醒,反而继续说道:“**干嘛,我又没说错,这江知青多可怜啊!
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后妈窜撮着亲爹报名下乡,这不就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嘛。”
这位婶子对于江玥的遭遇颇为同情,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她也听其他村民们议论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