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懦弱小青年已经了无生机了,却发现白小雪已经停下脚步,不由得吃惊说:“你们相信我说的话?”
我说:“信不信另说,但是你好好的,怎么能咒别人死呢?”
那个青年激动大声的说:我不是咒这位漂亮小姐死,而是这个事情.....这个事情....
他说着说着,就结巴了。
急得面红耳赤,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想了想,这个青年,似乎知道一些事情,至于为什么说白小雪会死.....
只怕另有蹊跷。
我想了想,指着苗倩倩和赵半仙、小青小白狐,说:这几个人进去享受,会不会死?会不会出事?
“不会。”他认真的看了苗倩倩几人一眼,结巴的说:“这几个人,都是没问题的普通客人.....”
那意思是,我们这里,只有白小雪是有问题的客人咯?
一进去就会死?
但是,这个区分点又在那里?白小雪做过颅内高潮都会死吗....
我想了想,对苗倩倩说:你看事情怎么样?
苗倩倩懂我的意思,笑了笑,大手一挥说:“没问题!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老赵去体验人生,带着小青小狐狸,也没人什么人敢弄我们,毕竟那么多客人都没事,开门做生意,不能对我们怎么样.....你们两个人事业心那么强,就去体验那些劣质货!”
“我们才不是劣质,我们是正宗的!”小青年连憋得老红。
“哥们,别生气,我知道你那里是正宗的,我们两个去你们那里体验这个ASMR无人声。”
我拍了拍这个小兄弟的肩膀,让他别激动,免得真给苗倩倩这王八蛋给气坏了,她那恶劣性格,一般人还真不好习惯。
“记得给我们报销啊。”
苗倩倩在背后叫唤了一声,带着一行人往里头走。
苗倩倩那智商,再带上小青,如果她搞不定,那就代表我也不行,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几个人。
白小雪皱了皱眉,说:“走吧,我们去你那边看看。”
“两位客人,这边走!”那个小青年闪过一丝因为招到客人的兴奋,带着我们往漆黑小巷里走。
我眯了眯眼睛,说:哥们,你刚刚说的给我们办VIP卡,还打优惠,你们的手艺,是正宗的吗?
“是正宗的,那个家伙,才是劣质的。”这个青年满是气愤。
看起来,事情有些不简单啊。
我们两个人被带到了十分偏僻的小巷里,如果没有人拉客,根本找不到这里,我们进了店,十分冷清的美容店摆设,铺着小床,有洗手池和镜子,化妆品摆在屋里。
“师傅,有客人来了。”这青年大声叫了一声。
“普通的客人,你自己接不久不好吗?”
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青年慢慢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不修边幅,年纪轻轻就留一把胡须渣子,十分颓废沧桑,像是那些街头流浪歌手,刚刚还坐在收银台上打游戏,还是非常老的游戏,红色警戒。
这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他上下打量了白小雪一眼,立刻站起身道:“阁下,可是陈塘白小雪?”
“你认得我?”
白小雪皱了皱十分好看的眉毛。
“在下韩痕,自然认得,这腰间的桃核铃铛挂坠,就是您的招牌,又如何不认得?”那留着胡渣的沧桑青年抱了抱拳,说:“我手艺低,但曾经也到过咱广州一带最繁华的阴行圈子里待过一阵,人的名树的影,久闻大名,只是大小姐消失已久,想不到出现在这里,这位是.....”
他看向我。
我拱了拱手抱拳:程游。
这个人,似乎是白小雪的老熟人啊。
我第一次见到认识白小雪的人,毕竟白小雪不是咱们这边的,人生地不熟,而且白小雪走江湖的诨号:大小姐....
这是什么意思,大姐头的意思吗。
“程?原来如此,怪不得能让大小姐屈尊隐居在这个小地方,大小姐....现在广州那一段,挺热闹的,打得很厉害,大小姐现在不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出现了,广州现在连黑鬼的阴人都开始带着抢地盘了,其中还不乏招摇撞骗之人。”韩痕苦笑了一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边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乱就乱吧,本来就是是非之地。”白小雪平静的坐下,似乎十分的不在意,四周看了一眼店里摆设,说:你是?
“剃头匠。”他说。
白小雪点点头:怪不得。
我摸了摸额头,剃头匠,就是古代理发的一种,三教九流之一,咱这阴行,包括三百六十行。
白小雪说:能说一说吗?外面那个奇怪的耳骚,是什么东西?
“就是借口,那些现在流行外国、传到咱们国内的无人声,都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就是咱们老祖宗的采耳。”
韩痕笑了笑,十分自信的说:“咱们剃头匠是很老的一脉,圈子里也用头发做阴术,现在韩家在我们这一脉,已经失传了,只剩下采耳。”
采耳,是属于剃头匠里的一个流程。
老年间,剃头匠剃头,不仅仅用剃刀给你剪头发,还给你掏耳朵,刮面毛,你往那里一坐,细条慢理,就是一种享受,不像是现代人生活那么快节奏,剪头发就单纯剪个头发,剪完就走。
采耳,更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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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有专门的这种老手艺人,给你掏耳朵,不专业的能给你挖聋,而那专业的人给你挖耳朵却是一种享受,那掏耳勺进入你耳朵深处,慢慢给你挠,那叫一个酸爽,比男女那档子事还爽,还会上瘾。
用现代那些专业的话来说,还真是颅内高潮。
那个耳骚无人声,其实也就是一个现代版。
“要不,白小姐,我给你弄一个采耳?”韩痕在旁边铺了铺床,说:“我能给您镇一镇魂体不合,让您轻松一点。”
“你看出来我魂体不合了?”白小雪问他。
“我这一脉,有专门的眼力劲儿,我的徒弟应该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把您老给拉来的吧?”韩痕坐在旁边拿出一个银色的长柄小勺子,似乎有些年月了,让白小雪躺下,给白小雪掏耳朵。
“徒弟,给这位先生服务一下。”韩痕招呼了一下旁边的那个小青年。
我也没有见外,直接躺下,让他坐在床头给我掏耳朵。
那掏耳勺摆在旁边,好几把形状各异的小勺子,像是手术刀一样排在一列,交替着使用。
一个小掏耳勺,在你的耳朵壁深处,有意无意的摩擦。
像是瘙痒,时不时挠一挠,时不时刮擦一下,还摩着耳朵内壁的刮擦声音,爽得不得了。
之前那个声音是手机播放出来的,戴耳机去听,模拟环境。而现在这个是真在你的耳朵内部,用几个形状各异的掏耳勺搭配换着挠,“现场”给你配音挠出来的,像是交响乐。
这两者带来的刺激震撼感,就像现场演唱会与用手机听音乐,是两个层次。
“我给您镇一镇这个魂体不合,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夺魂,我一个小剃头匠,也没有资格问,我这种就是服务行业,没有什么能耐和你们这些大人物,争权夺利。”韩痕一边掏着,一边和我们聊天。
我感觉他这一行,跟我们刺青师有些像。
一边跟客人聊天一边,就是我这个刺针是带来痛苦,他那个小勺子给人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挠到恰到好处,爽得不要不要的。
这时,白小雪问:“外面那个什么休闲会所,是怎么回事?我去那边掏耳朵,享受那个ASMR,就要死吗?”
“这事情我也说不准,如果是普通人魂体不合,去那种地方只怕是必死无疑,那掏耳勺,那个无人声,能把您的魂儿给勾出来,不过如果是白小姐,或许有对应的手段,我的徒弟看出了你魂体不合,才拦住大小姐的。”韩痕说。
“哦?”白小雪不动声色。
我在旁边插了一句嘴,说:“对了,对面那个无人声,我有朋友过去了,没事吧?”
“短时间内没事。”韩痕说:外面那店,那东西比我这个爽上一倍多,他们肯定乐翻天了,那可是完全超越肉体极限的愉悦,飘飘欲仙,魂都爽飞了,就是那东西歹毒,他们要被那掏耳勺,伸进耳朵里,一勺一勺的挖走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