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家大小姐!”
林嬷嬷见对方居然搂住了江玉岫,遂怒不可遏地挥舞着砍刀向其劈去。
寒光一闪,江玉岫心惊肉跳,忙不迭地喊道:“住手!他不是盗墓贼。”
唰——
砍刀在半空顿住,只余寒光微闪。
“那他是何人?”林嬷嬷疑惑。
对方搂着自家小姐的动作,分明像个登徒子。
江玉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推开那人,又拢了拢散乱的发髻,对林嬷嬷说:“他是庄辞庄大人。”
林嬷嬷不认识庄辞,但听到“大人”二字,推测应该是个大人物。
旋即,她就对正在揉脑袋的庄辞悄然打量了一番。
年已弱冠,长相俊朗,身姿如松,乍一看,确实乃偏偏贵公子,但只稍跟魏家那两兄弟一比,便高下立判。
此人与小姐是何关系?
林嬷嬷的眼神变得深邃。
察觉到她的审视,江玉岫随即拉着庄辞朝屋里走去,“别杵这儿,侯府的人守在周围。”
庄辞小声道:“放心吧,他们没发现我,而且他们离得远,只在你们家的祖坟外围守着,要是离得近,我哪敢直接过来。”
林嬷嬷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没有跟随二人进屋,而是守在外面。
她不知对方为何深夜到访,但看他和自家小姐的亲密程度,她不便进去伺候。
江玉岫见她没有进屋的打算,把门一关,就皱眉看向庄辞:“你大晚上来作甚?”
“白天不方便嘛!”
庄辞咧嘴一笑,跟着就把她搂进了怀里,“娇娇,我想你了。”
“这段时日委屈你了!”
“你再忍忍,我一定想法把你救出去。”
江玉岫一怔,“你真的想把我救出去?你可知,我落得现下这步田地,是魏家和江家两边共同的手笔,你若要救我,便是与他们为敌。”
“我怕什么?我爹可是庄少府,我还有太后做靠山。”
庄辞一挥手,满不在乎。
“再说我大哥也回来了,等他在武举夺魁,我们庄家的地位将会更加显赫,岂会忌惮魏家和江家。”
闻言,江玉岫忽然忆起,前世武举,庄墨是魏朗月最大的竞争对手,险些输给他。
可这一世参加武举的是魏霁风,庄墨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
“娇娇。”
正当江玉岫思绪纷飞之际,庄辞忽然捧起了她的脸颊,“现如今,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真心吗?”
江玉岫眸光微闪。
庄辞接着说道:“外界皆传,是你主动来守墓的,我根本不信,来龙去脉我已打听清楚,恐怕你断然不会料到,你前脚刚离开国公府,你那位好夫君后脚又拿了一名妾室,还专门为她置办了一个宅子,金屋藏娇。”
“你说什么?”
江玉岫愕然失色,“谁?是谁?”
她从不知道,魏朗月除了她和小翡,竟还藏着别的女子。
“据说是国公府那个管事嬷嬷的远房亲戚,叫阿昙还是阿渊,原先只是你家夫君的外室,好像是怀了身孕,才被抬为妾室,但不知为何,没让她进府,而是继续养在外面。”庄辞说道。
江玉岫难以置信,“不可能!我夫君怎么可能会养外室?”
“你一定是在胡说!”
江玉岫一把推开了庄辞,转身就朝门口跑去,“我要亲自去证实。”
“娇娇!”
庄辞一把抓住了她,再次把她拽进怀里,“这种事我岂会胡说?不信你可以让外面那个嬷嬷去打听,这几日我观察过,你不能离开这里,但她可以,每日皆能进城一次,明**就让她回一趟国公府,一问便知。”
“齐嬷嬷的远房亲戚…阿昙…怀孕……”
江玉岫愣愣地呢喃着,脑子里乱哄哄地,根本想不出会是哪个狐狸精,居然能在她眼皮底下勾引魏朗月,还成功怀孕。
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气极而笑,“我努力了那么久的事,居然让一个**女人捷足先登了!”
“我要杀了她!”
“错在你的夫君!”
庄辞摇晃着她的肩膀,言辞犀利,“他要不风流滥情,又怎会养外室?”
“同为男子,我能不清楚他那点小心思?”
“就算没有那个阿昙阿渊什么的,也会有阿猫阿狗为他宽衣解带,与他鸳鸯交颈。”
“你以为他只会拥你在怀?别忘了,他老子就有七八个妾室,即使你没有落得这般田地,将来仍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不停纳妾,新欢旧爱来回枕。”
“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跟你不一样!”江玉岫厉声反驳道。
“呵!”
庄辞笑了,“是不一样,我没他薄情,发妻被软禁在娘家的祖坟,他不闻不问,只顾着与妾室缠绵,还让妾室怀了孕,想必第一个孩子,会是他的心头宝吧,而那个孩子的母亲必然会母凭子贵,被他宠爱更甚。”
“若是生下个儿子,指不定会被抬为平妻,渐渐取代你……”
啪——
江玉岫一巴掌甩了过去,“不准再说了!”
庄辞舔了舔嘴角的鲜血,不怒反笑,“娇娇,认清现状吧,你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我。”
说罢,他一把摁住江玉岫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
江玉岫又惊又慌,对着他不停捶打。
庄辞一发狠,直接咬破了她的嘴皮,让二人唇上的鲜血交织融合。
“唔唔……”
江玉岫反抗更甚。
庄辞干脆架起她的双腿,将她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再转身抵住墙壁,让她反抗无能。
一吻作罢,庄辞就着带血的嘴,咬住了她的脖子,来回啃噬。
“放开我!你**!”
江玉岫蹬着悬吊的双腿,揪扯着庄辞的发髻。
庄辞喘息说道:“娇娇,我是**,但我这个**却比你那个虚伪的好夫君待你真心。”
“你想要一个真心待你的**,还是对你薄情的君子?”
他凝视着江玉岫,目光灼灼。
江玉岫张了张嘴,天人交战。
少顷,她在庄辞炙热的双眸里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一个萎靡憔悴的女人,脸上毫无血色,发髻凌乱,双唇又肿又红还挂着血渍,看起来狼狈至极。
她是谁?
哦,是我自己!
江玉岫笑了,伸手搂住了庄辞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娇嗔道:“庄辞,你就是个**,但还不够混。”
庄辞一听,粲然一笑,“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有多混。”
言罢,他抱着江玉岫直奔寝卧,拨云撩雨。
不多时,守在门外的林嬷嬷便听到了江玉岫一阵高过一阵的呻吟。
“哎!”
她叹了口气,仰头望天,“这位庄大人,不知是在趁火打劫,还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