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宏业体内的余毒还没有清干净,又中毒了。
魏公公也中毒了,而且这毒中的莫名其妙,微乎其微却能要人性命。
若不是魏公公体质特殊但凡沾染毒药就会不适,恐怕中毒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等发现的时候已经为之已晚了。
“验验这粥!”
轩辕宏业视线一转落在了一旁的食盒上。
他不愿意怀疑咸贵妃,可是……
胡御医细细查验过,甚至亲自尝了一口,连小菜都尝过了,“皇上,这粥并无问题。”
“这小菜极为爽口。”
胡御医也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居然会因为一小碟子小菜生了口腹之欲,多此一举的说了这话。
不过这小咸菜真好吃啊,御膳房什么来了这么接地气的厨子。
还是哪个娘娘小厨房里的?
他不知道能不能厚着脸皮讨要一份。
没有毒?
轩辕宏业皱眉,他多想了。
所以不是咸贵妃的问题,那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魏公公被查出中毒依旧是波澜不惊,上前请示皇上的意思,“皇上,咸贵妃娘娘交代过了,这食盒您要是不吃,要奴才们送回去。”
轩辕宏业闻言都气笑了,“贵妃什么时候如此节俭了,清粥小菜都舍不得送于朕吃。”
平日里送到这儿的食盒,皇上就算是不吃也会赏给身边的下人,哪里有妃嫔专门要回去的?
魏公公不敢接话,可贵妃娘娘既然张口了,皇上要是不吃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肯定是要送回去的。
可要是送回去,肯定也得请示皇上的意思,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这么提出去。
轩辕宏业被气的,正好也饿了,懒得传膳了,随便吃了一口,一下愣住了。
然后默不作声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就算是中毒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他倒要看看,是谁按捺不住了。
魏公公在一旁默默地想:要不怎么说贵妃娘娘得宠呢,就是会揣摩圣意,黄色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一吃这清粥小菜还是挺好的。
嗐,瞧着他也想吃了,等会儿让御膳房送点腌菜过来。
……
……
关家。
关素衣打算搬出去住的消息惊动了关家人。
关修玉皱眉看着妹妹,“你现在回去,常家都已经被抄家了,回去能做什么?”
“大哥,我到底是外嫁女,总是住在家中对家中也不好,再说常家被封了我也进不去,我会另外找一处宅院。”
关家如今到处都是眼线,关素衣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关家。
再说她也想云云和长天了,她出去偷偷易容和云云住一起。
关修玉不同意,“大哥知道你找到人了,就算是要做什么也不急于这一时。”
妹妹生的这般貌美,要是没人护着,就如同香肉入了豺狼窝,更何况张家那边……
关修玉想到外甥如今的身份,打算亲自去见一见人再说别的。
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查清楚了那个江长天的身份。
别的倒也好说,就是林家那么低的身份,那林氏进府做妾都算是抬举了。
报恩可以用别的方式,没必要把婚事都赔进去。
“大哥,我意已决,娘也已经同意了,你与其在这儿劝我,不如多派给我几个身手不错的侍卫。”关素衣语气平静。
关修玉无奈开口,“你啊你啊,从小到大但凡只要是你想的事情,就没有人能扭得过你,我多给你一些人,记住了,有什么事就回家里来,别自己硬扛着。”
常家巨变,他都怕这个妹妹挺不过去,如今幸好外甥还活着。
关素衣笑了笑,“谢谢大哥,我去和嫂子说说话,这段时间让她费心了。”
“那是蔺氏应该做的。”关修玉面色严肃。
关素衣白了他一眼,“大哥就喜欢口是心非,什么应该不应该,若非我是大哥的妹妹,嫂子何苦要在我身上照顾的处处周到,有这样的嫂子,是我的福气,也是大哥的福气,大哥实际上私下里没少说好听的哄嫂子吧。”
她心里挺感激蔺氏的,既然要走了自然要亲自谢一谢。
关修玉瞪了关素衣一眼。
不过关素衣如今这样有生气,还会瞪他了,没有再幽居在佛堂不出,他确实打心底里高兴。
门外的蔺氏原本要进来,又悄悄离开了,脸上带着笑意。
夫君说的对,她这个美的不像真人的小姑子到底是个好的。
就在关素衣打算搬出关家的时候,鹿鸣书院闹出了一桩丑闻。
今日天刚黑。
大家准备回寝室的时候,两个学子在寝室衣衫不整的被人围观了。
场面那叫一个辣眼睛。
“江长天,你陷害我们?”
冯和昶和劳良平看着围观的人群,只感觉脑袋里天雷滚滚,恨不得整个人立马原地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好端端的怎么会赤身**躺在一个被窝里。
江长天站在人群里面无表情,“两位师兄,说话要讲证据,是你们自己立身不正,我什么时候陷害你们了,我才刚从食堂过来。”
他给过冯和昶和劳良平机会了,既然他们两人不珍惜,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今日冯和昶和劳良平原本告了假,假装自己不在场,打算给江长天下点药出丑的。
结果没想到最后出丑的成了他们。
事情闹得这么大,夫子将一个寝室的四人都叫了过去。
冯和昶和劳良平咬定就是江长天陷害他们,他们没有断袖之癖,也不喜欢男人,肯定是江长天下药了。
“江长天,都是一个书院的学子,都有同窗之情,你这么做未免也太狠了。”夫子厌恶地看着江长天。
这学子,只不过是一点小矛盾,他就睚眦必报,未免太过狠辣了。
江长天面不改色,“夫子,不知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做的,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说话要讲证据,难不成你觉得是我蹿辍冯和昶和劳良平两人告假在寝室行苟且之事。”
“你……好好好。”
要是有证据江长天这会儿已经被送官了。
夫子被气得差点昏过去,“以后我的课你去后面站着听。”
江长天眉眼冷漠,“夫子要罚我,也应该给出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不是无缘无故凭借喜好体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