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2(快穿) 830舔狗的媳妇一成亲后,韩长…

成亲后, 韩长安接手了刘知意的铺子,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花了不少银子修桥铺路。

在韩家夫妻眼中, 自己的儿子再能干, 也多亏遇上了刘知意才有这番运道。他们怕步了赵家的后尘,平时都很乖,从来不对小夫妻俩提要求, 给了就接着,不给也不开口讨要。还时常告诫儿子不许在外头乱来。

刘知书再:成亲后, 妻子是个温婉女子,也是个聪明的,夫妻俩举案齐眉,生下了二子一女。他还是没有纳妾。

看着浑身是伤的刘知意带着释然的笑意缓缓消散, 楚云梨打开玉珏。

刘知意的怨气:500

善值:530800 2000

*

周围都是茉莉花香,楚云梨睁开眼,发现自己手中正拿着一柄剑, 而对面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此时一脸严阵以待。

见楚云梨没动静, 他有些疑惑,一个漂亮的收势, 收剑入鞘。好奇问:“娘,你在想什么?”

“走神了。”楚云梨没收剑,这练武的路数不同, 收剑也有些微的不一样, 个人有个人的习惯。尤其习武之人最是注意这些小动作,她拿着剑转身:“我得去方便一下。”

这是一片由茉莉花围着的练武场,除了一块平整的地方, 周围有假山有大树,隐约能看到上面踩出的光滑痕迹。当下应该有高来高去的轻功。

楚云梨转身,身后的年轻后生追了一步:“娘,爹给我订的那个婚事,儿子真觉得不合适。一介江湖草莽,如何配得上王府郡主?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爹也太乱来了。儿子不敢跟他说,您帮帮忙。”

楚云梨回过头,看见他脸上满是忐忑和紧张。

没有记忆不好答话,楚云梨脚下飞快,入了边上的院子。

那院子就是给主子练武累了修整的地方,可以沐浴换衣,还能上茅房。

屋子门口站着个丫鬟,看见楚云梨,忙捧了衣衫跟在后头:“夫人别生气了,家主也是为公子着想,有这样一位夫人,对公子有好处。”

姑娘着一身浅绿衣裙,眉眼如梨花一般,周身淡雅出尘,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梳着姑**发髻。

楚云梨伸手接过托盘:“你在外面等。”

原身水明月,出身关城。父亲是水家庄庄主,娶了医谷的谷主的师妹,夫妻俩当初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日久生情,成亲后感情极好。只得了水明月一个女儿。

这水家庄祖上就是学武的,开有镖局。关城有码头,机缘巧合之下与人合伙造了商船,至此一发不可收拾,那就跟金母鸡似的,每年进账都不少,且宫里难得的贡品,只要用些心思都能买到。

水明月在这样的情形下长大,那是要什么有什么,她痴迷剑法,练就一手高深武功,十六岁那年,才愿意出庄子走走。

这一出门,就遇上了夫君闫昌南。

闫昌南长相俊美,待人温柔,水明月看他跟自己父亲很像,在他有意靠近下,两人越走越近。半年后,她带着闫昌南回了水家庄。

水家庄不是一般的商户人家,因为有不少商船,经常会帮朝廷运货,在百姓中地位超然。闫昌南对于她的身份很是惊讶,一度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只是水明月没想这么多,她本就不懂俗事,爹娘也教过她,看上的东西就别放过。

两人顺利的成了亲。水父并没有将女婿放在眼里。因为女儿成亲的时候,他才三十多岁,舍不得让自己的小娇娇见识世上黑暗,他想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女婿就算是有异心,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到时将孙子教导好,总能让女儿一生顺遂无忧。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成亲的第三年,水明月刚生下孩子不久,还在月子里呢,水父深受重伤,需得闭关,还得水夫人陪伴在侧。于是,夫妻俩找来了府里的管事吩咐一番,然后去了医谷。

府里总共三位管事,一位因为年纪大了告老还乡,一位受了些伤需要静养,只剩下一位孔管事。

夫妻俩挺有识人之能,选来的这位孔管事庄里庄外一把抓,赚来的银子不少,这些年来,水明月是一点不操心,只带着儿子练武就行。

当年的水家夫妻年轻时,男俊女俏,都是难得的俊秀之人。水明月长相好,看上的闫昌南也是俊美之人。儿子水临翼生下来就好看,长到如今,走在街上都能让姑娘羞涩,也是水家庄周围这一片不少姑**春闺梦里人。

水明月平时不管事,也不爱见人。对于儿子的婚事不是没放在心上,而是她认为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因此,一直也没在这事上费过心。

闫昌南和她的想法不同,看着儿子到了年纪,就提出要和京城中的梁王府结亲。

梁王府的小郡主今年十六,正是花信之年。

水明月得知了男人的想法,觉得有些不妥当,水家庄再是地位超然,说白了也是普通百姓,高攀郡主,不说人家愿不愿意,水家庄也没必要掺和到皇族中事去。就这么握着大把银子,和朝廷又有点关系,一般人不敢惹,日子挺好过的。

说难听点,有些皇上吃不着的东西,水家庄都能吃上。

不是说底下的人不把最好的东西往宫里送,而是有些时令玩意,确实是好东西,可往宫里一送,等到主子想吃的时候又拿不出来,那底下的人可不就得吃挂落么?

事关皇家,动辄就要人性命,与其左右为难,还不如不送呢。

而送往水家庄就没有这个顾虑呀,本是普通百姓,出得起价钱,也不会无理取闹。

水明月不愿意,闫昌南一心要促成这门婚事。而对于水临翼来说,婚姻大事得听父母之命,虽然他也不愿意娶王府的郡主,可皇家之人轮不到他嫌弃。他并不敢把事情摆在面上说,只悄悄给母亲嘀咕了两句。

“夫人,需要奴婢进来伺候么?”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也就是方才的绿裙姑娘,是水明月难得出门从外面带回来的苦命女子,一直留在了她身边。名秋玲。

楚云梨打开门,已经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白衣,多瞅了秋玲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秋玲被她看得颇不自在,低下头打量自己的衣裙:“夫人,哪里不对吗?还是奴婢哪里伺候得不周到?”

“那可太周到了。”楚云梨随便说了一句,抬步就往前走。这丫鬟都伺候到了闫昌南床上,还要如何周到?

水临翼看着母亲出来,迎上前两步。

楚云梨来时,母子俩正准备切磋,她已经好久没有动武,此刻来了兴致,脚下一踩花盆,两个人腾空而起,飞跃而去。

水临翼猝不及防,忙抬剑阻挡。

久未动手,楚云梨开始还有些滞涩,后来就越打越顺手。足足一刻钟后,水临翼才倒飞出去,勉强立在了假山上。

“娘,您的剑术又精进了。”

楚云梨一个潇洒的动作收剑,微微仰着下巴:“不是精进,本来就如此。以前没让你小子看见而已。”

水明月是个肆意之人,从不在杂事上费心,剑术快比得上不出世的高人。其实,在外人眼里,她就跟那些高人一般,等闲谁也见不着。

水临翼有些气喘,看母亲还要动手,脚下一蹬,朝着大树飞掠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子间。

“娘,过两天再比。”

楚云梨本来就是吓唬他的,看人走了,侧头问秋玲:“闫昌南在哪儿?”

秋玲迟疑了下,道:“好像在长康苑。”

水明月一般是不爱走路的,楚云梨也一样,袍袖一甩,如仙人一般飞走。

秋玲习武时年纪已经不轻,只堪堪能飞而已,要是寻不着合适的踩踏处,也许还会掉下来,只能快步跟上。

长康苑是闫昌南爹娘住的地方,水家夫妻走了后,闫父就生病了,需要有人好好伺候,闫昌南说自己想要在父亲跟前尽孝,水明月没管这事,他自作主张将人接了来。

这些年,水明月不常过来,他们也不去找,算是相安无事。

院子里的花树下摆着一张大圆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满了桌子。闫昌南赫然在坐,边上是他的爹娘,还有一双夫妻和两个孩子。

那是他的弟弟一家。

楚云梨轻飘飘落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闫昌西起身道:“大嫂。”

习武之人,看着要比普通人年轻。闫昌西武功不如兄长,却也算得上二流高手,而他身边的贺氏,只是普通人。

此时用手拍着胸口:“好怕人。”

闫母的脸色在楚云梨落下时就收敛了笑容,明显不高兴。只是以前水明月不注意这些,从来没发现婆婆对自己的不满。

“一家子吃饭,怎么没叫我?”

闫昌南起身笑道:“我以为你没空。”

楚云梨似笑非笑:“这整个庄子里最闲的人就是我了,怎么可能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闻言,闫昌南心下有些古怪,好像这人变了些似的。以前的水明月可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

“快过来坐。”

楚云梨上前坐下,边上的下人立刻送上了碗筷。

闫父冷哼一声:“没规矩,看见长辈都不行礼。”

话未说完,就被身边的闫母扯了一把。

楚云梨假装没看见夫妻二人之间的小动作,道:“父亲,你这是在找茬。”

“跟长辈行礼,那是晚辈该做的。还说水家庄传承多年,我看传的只是血脉罢了。”闫父语带嘲讽。

重重搁筷子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楚云梨见他们看过来,道:“我没规矩这事,也不是你们后来才发现的。当初成亲时,我爹就说过,他闺女不通俗务,规矩也不好。让你们多担待。当初答应了婚事,如今却来嫌弃我……你们家这算什么?”

说到后来,仿佛盛怒一般,一巴掌拍在桌上。

水明月是习武之人,武艺高深,再是实木桌子,也经不起这一掌。桌子瞬间化为齑粉,杯盘碗碟摔了一地。

闫家人吓一跳,尤其是贺氏,她武艺不通,刚才那一巴掌只觉得地都震了震,此刻脸都是白的。若不是有儿女扶着,真的连站都站不住。

闫父习过武,但没天分,这些年养尊处优,也舍不得下苦工,原先的那点武艺早已经忘得差不多。

有些事情讲究天分,不是勤能补拙的。闫父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知自己就算是从生下来起,每天十二个时辰不睡觉的练,也到不了这般境地。

闫母伸手捂着胸口,好不容易平缓了几分,急忙出声打圆场:“你爹不是这个意思。”

楚云梨侧头看她:“那是什么意思?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之前,好不容易见着了又来挑我的毛病。说白了,你们就是不想看见我呗,既如此,那你们就搬回家去吧。这同处一庄子里,肯定会经常碰上。”

搬回去?

回哪儿去?

别看他们夫妻只在这里住一个院子,平时也很少出去,光这个院,就比他们本来的家大了十倍不止。这有人伺候,每天吃香喝辣,高床软枕睡着,烦了还可以请戏班子进来唱戏……再说了,住在水家庄,说出去也有面子。

他们在这就跟主人似的,才不要搬走。

“明月啊,你真的误会了。”闫母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家男人。

闫父咳了一声,缓和了面色:“我刚才喝了些酒,这会脑子有点晕,先回去歇着了。”临走之前又道:“明月,醉话当不得真,你别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般计较。”

说完,捂着头回房。

闫昌西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大嫂过来是有事么?”

爹娘在这都住了十多年,等闲都见不着这位嫂嫂,这突然过来,肯定是有事。

楚云梨颔首,目光落在闫昌南身上:“之前你说的梁王府的婚事,还是不要结了。”

“为何?”闫母忍不住率先出声:“那可是郡主,是天潢贵胄,人家愿意下嫁,凭什么不接着?这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生下来的孩子也贵气逼人……”

闫昌南也一脸为难:“明月,这事我已经跟梁王爷提了。你不用怕事情不成,当初我跟你说过,我和梁王爷年少时颇有几分交情,这些年也没断了来往。那时候年少,我们俩喝醉酒之后约好了做儿女亲家的。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愿意将女儿下嫁。这要是没提,那咱们打消念头就是,提都提了,如今又来反悔,梁王府怪罪下来怎么办?”

楚云梨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怕梁王府怪罪?如果不提这亲,哪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还没定亲呢,就各种害怕,以后的事情只会更多。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明月,福彩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你会喜欢她的。”闫昌南一脸认真:“这亲事……”

楚云梨眉头一皱,厉声道:“我说让你退!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闫昌南面色微变:“明月,你是不是听谁嚼了舌根?咱们和梁王府结亲,并没有谁高攀谁,是看的当年的兄弟情谊。在梁王府面前,我们也不用小心翼翼……”

“听不懂话是不是?”楚云梨飞掠而起,抬脚就踹。

闫昌南自然不会被她踹着,飞身而退。两人转瞬间就在院子中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到处都是枝叶纷飞,隔一会儿就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传来。

闫母心疼得直跺脚:“别打别打,那些花草,都是珍品。”

说是你来我往,其实是闫昌南单方面挨打。也是因为他常年习武,所以才没有倒下,不然,早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楚云梨一点没省力气,将人揍了一顿才收手,道:“我再说一遍,水家庄高攀不起郡主,你要是执意,就做好被撵出去的准备!别以为在这庄子里管事多年,就真的成了主子。”

闻言,闫昌南脸色都变了。

夫妻多年,后头些年虽然相处冷淡,但却是水明月第一回说得这样难听。她以前从来不会提谁是主子之类的话……闫昌南也确实是管事多年,底下的人都称呼他一声庄主,久而久之,他也真的以为自己是庄主了。

闫母不敢吭声。

贺氏左右看了看,道:“可那是郡主啊,当朝可没有几位郡主,这么好的事。嫂嫂为何不愿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嫌弃皇家呢?水家庄再厉害,也只是普通百姓罢了。”

闫昌西呵斥:“闭嘴!”

吼归吼,语气却不凶,很明显,他也是这个意思。

闫昌南垂下眼眸:“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去跟梁王爷提一句就是。只是,此次提了之后,再想求娶郡主,我真的张不开嘴了。”

“郡主金枝玉叶,我水家庄养不起,怕怠慢。”楚云梨抬步就走:“闫昌南,一会儿将书房的钥匙送一把过来,让那些管事候着,我要看看账本。”

闫昌南这些年做生意算得上是兢兢业业,楚云梨不是不放心他,只是故意给他添堵罢了。

果然,听了这话,闫昌南脸色愈发难看:“明月,你都不会看账本,别添乱。”

“添乱?”楚云梨顿住脚步回声,眉眼如霜雪一般清冷:“这是我水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哪怕就是被我霍霍光了,也是应该的。你操什么心?”

闫昌南:“……我们是夫妻。”

楚云梨冷哼一声:“以前是。”

闫昌南:“……”这话是何意?

以后不是了么?

他心头顿时紧张起来,看向气喘吁吁才赶过来的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