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左开宇一边上班一边收拾新家。
付云珠给他租的房子就在市委不远处,上下班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很是方便。
吴腾打来了电话,询问左开宇的情况,问左开宇为什么不告诉他到东海市来任职了。
左开宇也想与吴腾聚一聚,对于吴腾这个人,他是觉得值得交往的。
左开宇回答吴腾,表示这几天还在熟悉手头的工作,毕竟是新岗位,不能懈怠。
吴腾直接表示,今晚要和左开宇在海天楼聚一聚,他会再带上几个朋友,一起认识一下,以后在东海市互相都有一个照应。
左开宇也是盛情难却,只得答应下来。
当晚,左开宇到了海天楼。
吴腾等在海天楼外,见到左开宇到,马上上前相迎,与左开宇来了个拥抱。
左开宇一笑:“吴腾,这才多久不见,胖了些啊。”
吴腾嘿嘿一笑:“是吗,真胖了,那我得减减肥,可不能太胖,到时候连妞都不好泡。”
这话说出来时,左开宇正想反驳,却有人抢先开口,说:“你吴大少能泡不到妞儿,就算你两百斤,也是妞儿主动来泡你吧。”
吴腾瞧了来人一眼,给左开宇介绍起来:“开宇啊,这位老哥是我好兄弟,别看他快四十岁了,可是一位房地产大亨,东海市中心有几个楼盘都是他开发的。”
“岳朝阳,我叫一声岳哥,你随便,哈哈,甚至你可以叫他岳和尚。”
来人是中年人,光头,戴着墨镜,腰里夹了一个大黑包,鼓鼓胀胀,一看就是大老板,很高调的大老板。
听到吴腾的吹嘘,岳朝阳摇了摇头,骂了一句:“什么勾八大亨,跟着你吴家喝口汤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亨。”
而后,他瞧了左开宇一眼,笑了笑:“左少吧,吴大少在我面前可没少提起你,不仅是你,就是吴总和吴老爷子也常提起你,说你是奇人,高人呢。”
左开宇与岳朝阳握了握手,自然不会称呼岳朝阳什么岳和尚,学着吴腾叫了一声岳哥。
“岳哥你好,过奖了,是吴老爷子他们对我的厚爱。”
左开宇比较谦虚,而且是在吴腾朋友面前,他自然没必要摆架子。
岳朝阳笑了笑:“听说左少有一手推拿绝活啊,能治好困扰吴老爷子多年的病痛,我能试一试吗?”
吴腾笑骂起来:“岳哥,你是地产大亨,可还不入左少法眼哈,让左少给你推拿按摩,你受得起吗?”
岳朝阳也不生气,反倒是点了点头:“也是,**,我得再努努力,争取有一天能入左少的眼。”
不多时,又有一个人出现,是个中年女人,模样精致,走上前来打起了招呼。
岳朝阳介绍起来:“嘿嘿,左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女士金颖秋。”
岳朝阳只说了名字,倒是没说什么职业,左开宇也不多问,笑着点头。
吴大少没有再开玩笑,主动点点头:“金姐。”
金颖秋打量着左开宇,微微点头,一笑:“青年才俊呢,将来必然大有可为啊。”
左开宇不知道金颖秋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也回应说:“金姐过奖了。”
四人结伴进入海天楼,叶经理早就恭候在门口,见到左开宇,满脸笑意。
叶经理也在庆幸前几日站队站对了人,不然今日就是吴腾等人来兴师问罪了。
他带着几人上到二楼,进入包厢后,包厢里的服务员竟然是李茂轩的表嫂王菊华。
王菊华已经知道左开宇是招惹不起的人物,叶经理详细问了上次的情况,因此才让王菊华来服务左开宇他们,显然是有意示好,同时也是试探左开宇对上次事件的态度。
左开宇倒是没有过多理会王菊华,只当不认识,王菊华也不敢多表现出什么,规矩的上菜倒酒,然后便离开包厢。
宴席开始时,又有一个人赶到,是个与吴腾年龄差不多的男子。
男子进屋,瞧着几人,连声道:“对不起,迟到了,迟到了。”
吴腾一瞧,直接说:“你赶紧,自罚十杯!”
男子愣在原地,有点急了,说:“吴大少,不带你这么狠的吧,别人都是自罚三杯,到你这里怎么就自罚十杯了!”
吴腾哼道,说:“这可不一样,我可告诉了你,今天有贵客,我们是给贵客接风的。”
“你倒好,贵客到了,你迟到了,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给贵客面子,不自罚十杯说不过去吧。”
听到这话,男子只得点点头,却说:“我喝,十杯就十杯,可你得先介绍贵客给我吧。”
说着,男子看向了左开宇。
显然,他认识岳朝阳与金颖秋,倒是不认识左开宇,因此断定左开宇就是贵客。
吴腾却说:“先罚酒。”
男子没办法,只得先喝酒,他拿起一旁的五粮液,一杯接着一杯,连喝十杯,十杯下肚,面不红气不喘,仿佛刚刚喝下去的是十杯白水。
岳朝阳唏嘘一声:“**,这五十二度的五粮液你喝起来像假酒一样。”
男子嘿嘿一笑:“人称小太白呢,岳总,你以为小太白这称号谁都敢叫吗?”
吴腾给左开宇介绍起来,说:“这小子姓庄,叫庄华,因为能喝酒,自比李太白,李白嘛,诗仙啊,但庄华他只会喝酒,不像李太白喝了酒能写诗,所以不敢称为小李太白,只敢叫小太白。”
左开宇没想到眼前这人还有个这么有意思有来历的绰号。
吴腾又给庄华介绍起来:“庄华,这位左开宇,目前在市委工作。”
庄华一听,瞪大眼来,直言道:“那真是贵客啊,我该罚,我再自罚三杯。”
说完,他又连喝三杯。
左开宇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在市委上班就是贵客了?
吴腾给左开宇解释,说:“他在大源区**工作,是区**信访局的副局长,你在市委工作,自然是贵客。”
左开宇连忙说:“算不得贵客,就是在市委里跑跑腿。”
庄华连饮三杯,笑了笑:“那也是贵客,跑腿接触的都是大领导,不像我,整天面对的都是些能让人脑袋爆炸的信访群众,每人说一句话,我都得头疼三天。”
“今天就是被堵在局里出不来,所以我才迟到,真是对不住。”
左开宇点点头:“信访局是个繁琐的单位,太白哥能在层层包围下脱困而出,显然是有些本事的。”
左开宇也幽默起来。
庄华一笑,听着左开宇的话,觉得左开宇是个能处的人,开始抱怨起来:“哎,没办法,上面压,下面要信访,我夹在中间为难啊。”
这时候,岳朝阳问:“小太白,你说的是建峰集团的事情,还有人信访?”
庄华咧嘴一笑:“可不是吗,这几个月来,全是因为这事儿,压了一次又一次,不过也快了,应该压得住,市委有人发话了,这事儿谁顶不住就下课。”
左开宇正吃菜,听到建峰集团四个字,他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