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徐子川到省委汇报工作。
畜牧项目的进展很顺利,之前康大器就留有底子,所以如今运作这个项目并不难。
不过,投资商又换了一批,徐子川这个副**亲自出马,投资商们多少给些面子,也就知道元江省对畜牧项目是很重视的。
有了投资商,合作方以及各方面的技术人才,徐子川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签字,代表省**与代表新宁市委市**不断的签字。
这些天,徐子川很忙。
在忙完后,他第一时间赶到省委,向薛凤鸣汇报项目的进展。
薛凤鸣听取徐子川的汇报后,很是满意,让徐子川尽快落实畜牧项目,第一批畜牧计划马上启动。
徐子川得到指示,离开省委,临走时,与左开宇简单聊了一下,算是叙个旧。
这段时间省委这边很平静,毕竟秘书长一职已经尘埃落定,再无人觊觎这个位置。
同时,薛凤鸣也准备继续下去进行实地调研。
不过,在这一次下去调研前,薛凤鸣找了省委常委,元州市委书记孙南亭进行了深入交流。
孙南亭也是年底退休,他退休不是年龄大退休,而是因伤退休。
他已经几次向**打报告,这几年来,他全身痛得厉害,只想早点退休,离开重要的工作岗位。
特别是元州市委书记这个岗位,这是元江省的省会啊,书记一职太过重要。
他当初就不打算接手这个职位,是上面几次劝说,他只得先接下这个位置。
如今快四年了,他只想早点干完这一届,然后退居幕后养老。
可他没想到,薛凤鸣找到他,让他接任省委专职副书记,负责全省的党建工作,同时处理党委的日常工作。
“薛书记,若是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高兴,如今这年代,谁不想往上升一升,把官当得大一点。”
“可我真累了,这一路来,多少辛酸,多少艰苦,多少个彻夜不眠,只有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知道其中滋味。”
“我最初的想法只是当一个县委书记,给我们县修修路,发展一下经济,能让家乡人都吃上饭,吃饱饭而已。”
“可没想到,一路当上来,竟然成了省会的市委书记,这么大的官,我知足了。”
“前些年劳累,已经浑身是病,再干下去,命都没了,你批准林副书记病退离岗,怎么又让一个病号来接任他呢?”
孙南亭一番自述,有婉拒薛凤鸣的意思。
薛凤鸣听罢,也没有强求,说:“南亭同志,你病退后,推荐谁接任你啊?”
孙南亭便说:“我的推荐人选嘛……我首推如重同志。”
薛凤鸣点点头:“我很清楚,你在元州市推行了很多政策,这些年来,正是因为你推行的这些政策,元州市才得以发展迅猛。”
“如今,只需要把你的这些政策坚持下去,元州市的发展就不会停!”
“是吧!”
孙南亭一笑,他不敢居功,便说:“政策是常委会的同志们一起制定的,我只是负责推行下去,而执行者首推方如重同志。”
“这些年来,他从常务副市长,到市委专职副书记,再到市长,劳苦功高啊。”
薛凤鸣说:“那行,方如重同志我也投他一票,推荐他当元州市的市委书记。”
“只是葛**那边,不知道他推荐谁啊。”
“而**呢,或许他们也有人选……如此一算,候选人起码是三个啊。”
“南亭同志,你觉得方如重最终接任你的概率有多大呢?”
这话问住了孙南亭。
孙南亭沉默片刻后,才苦笑一声:“薛书记,方如重同志接任我,是目前最符合元州市实际情况的,其他人来,我怕他们对元州市不了解,可能会耽误元州市的发展。”
“当然,最终还是听组织的安排。”
薛凤鸣笑了笑:“一点都不想争取一下?”
“南亭同志,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孙南亭望着薛凤鸣,说:“薛书记,你……你何苦如此?”
薛凤鸣拍了拍孙南亭的肩,说:“南亭同志,你的履历我是翻了一遍又一遍,专职副书记非你接任不可啊。”
“正如你想让方如重同志接任你一样!”
说完,薛凤鸣又说:“这事儿虽然还有半年,可不能犹豫啊,咱们得在这一个月确定下来,然后你随我进京一趟,把我的事,你的事彻底确定下来。”
“如此,大局才不会乱,才会稳定啊。”
孙南亭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他便说:“那我尽力而为,薛书记,我若是病倒在岗位上,你可得负责啊。”
薛凤鸣哈哈一笑:“南亭同志,我既然让你接任副书记一职,你的伤病我自然也在想办法。”
“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让他帮你瞧瞧,或许有方可治。”
说完,薛凤鸣走到通往小办公室的门口,推开门,盯着左开宇:“开宇,有人举荐你,我也只能找你了。”
前些天,薛凤鸣给天寿山打了电话,寻找庄如道。
庄如道云游去了,不过留下了话,若是薛凤鸣找他,就告诉薛凤鸣,求远不如求近,寻山上人不如寻身边人。
这一点,薛凤鸣就通了。
他知道,这是让他找左开宇呢。
他想起来,左开宇治好了姜家姜上河的腿病,如今让左开宇给孙南亭瞧一瞧或许可行。
左开宇进入大办公室,孙南亭很是错愕,盯着薛凤鸣,又看着左开宇。
薛凤鸣一笑:“开宇是正骨手传人,不仅如此,还得到了天寿山庄道长三针奇术的传承,让他替你瞧一瞧。”
听到这话,孙南亭很惊讶:“哦,小左还是这么一位身怀绝技的能人吗?”
薛凤鸣笑道:“他从了政,因此很少展示这些绝活,你如今有福,说不定就给你治好了。”
左开宇自然没有拒绝,他询问了孙南亭的病痛情况,然后用正骨手摸了孙南亭的腰部与颈椎,最终得出了结论。
他说:“孙书记,你放心,你这病症并不严重,只是时常发作,最多两周,我就能给你调理好,然后你只需要保养即可。”
孙南亭一听:“哦,当真,只需要两周,我这病痛就能缓解?”
左开宇一笑:“对,你吃药是缓慢疗法,需要两三年的调养才能康复,我用正骨加针灸,两周见效。”
“不过,彻底康复也是需要两年,这两年,你要注意休息,保证你身体无虞。”
孙南亭大喜。
能缓解身上的病痛才是他这些年来最大的愿望,如今左开宇这番话,无异于让他这棵病树看到了再次焕发新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