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城开口,“我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
蒋老夫人知道大儿子一向言出必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陆承美过来了,她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先从里面拿出一样,递到蒋老夫人面前,“蒋伯母,这个枕头有助睡眠,是雅雅买的,您晚上可以枕着睡,很舒服的。
还有这盒油,是防脚跟冻裂的,效果很好,是我姐买的。”
蒋老夫人起身接过,“替我谢谢承芝和雅雅。”
蒋老夫人看着这些礼物,突然有些感触,其实陆家的不管是女儿还是媳妇都很贴心。
陆承美看了一眼蒋城,把手上的另一件礼物递到蒋荣面前,“蒋二哥,这是雅雅让我姐替你带回来的,她说你喜欢武器,给你买了一套瑞士军刀。”
蒋荣虽然仍旧冷肃着一张脸,但接过礼物的那一刹那,眼角眉梢竟情不自禁地染上了一抹浅笑。
他拆开包装,看到一把折叠的小刀,他对这些东西天生的敏感,几个手指来回拨动,一片片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小刀依次打开。
蒋荣唇角微弯,忍不住夸奖道:“雅雅的眼光真好。”
小小的一柄利器,他能想到很多的使用场景,而且方便携带。
蒋老夫人看着二儿一脸满足的样子,心中感叹,不得不说陆家那个家丫头真是把这二儿子摸得透透的,一般女孩子送礼物哪里会想得到送这种东西。
蒋荣的指节再次巧妙的拨动,所有刀片瞬间回归原位。
陆承美看到蒋城时不时看一眼蒋荣手上的东西,笑道:“蒋大哥,承芝姐也给你带了,但我一下子拿不了这么多,要不一起过去拿,刚好我那边马上要开饭了,你和蒋二哥一起过去再添一碗。”
蒋城扒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让蒋荣去吧。”
蒋荣起身,“那我过去吃饭了。”
蒋城看着蒋荣和陆承美的背影,平静地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是坐了许久,心情都无法静下来。
三个多月了,承芝怎么样了?
他躺靠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挂钟,蒋荣一顿饭要吃这么久吗?
他有些坐不住了,走到客厅,就看到蒋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正在拆那盒承芝从国外带回来的油。
“妈,我过去看看蒋荣,吃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又和承平吵起来了。”
蒋荣刚进来,就看到一陌生的男子,坐在桌上侃侃而谈,从时事**到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听得陆承平一脸崇拜。
而他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陆承芝,像是等待她的回应。
承芝姐也会附和着笑一笑。
甚至蒋荣什么时候进来的,姐弟俩都没有发现。
只不过蒋荣这种人,只要他稍带敌意,就会不自觉的散发着一种让无法忽略的侵略感和压迫气息,让人很难忽视。
蒋荣一向对威胁和威险相当敏锐。
陈初也察觉到了这个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男人,他不自觉的停下来,这个人的气场太外放,太不友善了。
这时陆承平和陆承芝才发现蒋荣过来了。
陆承平起身招呼:“蒋荣,快坐。”
蒋荣依旧看着坐在陆承芝旁边的陈初,面无表情地坐下。
陆承平以为他好奇,连忙解释道:“蒋荣,他叫陈初,他父亲是外交官陈瑞,蒋大哥应该认识的,陈初也要进**了,是F大的高才生,精通八国语言,可厉害了,见识面也很广。”
蒋荣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陈初看着蒋荣笑着伸手打招呼,“蒋警官,我听雅雅提过你。”
蒋荣站起来,伸手与他相握,随后看向陆承芝,语气缓和了一下,“陈芝姐,我听承美说你给我哥也带了礼物,等会我让他过来拿。”
陆承芝在看到只有蒋荣一人过来的时候,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陈初笑着问陆承芝,“是那天我陪你去挑的领带吗?”
陈初终于反应过来,蒋荣为什么对他有敌意了。
那天舒浩对承芝姐进行嘲讽时说过她的过往,他后来就旁敲侧击地向陆雅问了蒋城的事。
这让他没想到的是,承芝姐居然为了这个男人在原地等了十年,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真不公平。
如果这个男人刚离婚,就敢转身追承芝姐的话,那只能说这个男人太没品了。
可现在看他弟弟的行为,很显然,这家人确实起了这种没品的心思。
两人之间无声的战火燃起,其他人毫无知觉。
陆承平拍手道:“原来领带是陈初挑的啊,怪不得这么有品味?”
蒋荣突然看陆承平不顺眼,“你一个平常连衬衫都穿不住的人,懂什么领带?”
陆承平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蒋荣可是从来没有主动攻击过他。
回过神来,才想起来回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除非有人见识少。”
蒋荣说不出话来了。
对上陆承平,他总是败多胜少。
陆承芝皱了皱眉,喊了一声,“承平,蒋荣工作一向很忙,哪有空观察别的人着装。”
陆承美也附和道:“蒋大哥蒋二哥平常穿**都是英姿飒飒的,根本没必要穿什么西装。”
这时陆文启过来了,非常友善地招呼陈初和蒋荣。
坐定后又问蒋荣,“蒋城怎么没过来?”
其实他心里门清,但觉得女儿肯定想问但不好意思,那他就以长者的姿态问一声,这样也不显突兀。
“承美过去的时候,我哥已经在吃饭了。”蒋荣解释。
“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吃饭吧。”
吃完饭,陈初又问陆承芝,“陈芝姐,你是过两天去找艾米的妈妈吗?”
陆承芝犹豫了一下,“嗯。”
陈初笑了,“我陪你一起去,她更容易相信,当初她能回来,我爸也从中做了不少工作。”
陆承平惊讶地问道:“姐,艾米是谁啊?”
“一个可怜的孩子,母亲是华国人,父亲是A国人,因为母亲长期遭受父亲的欺凌,实在忍受不了,不得已回国了,女儿在A国很想念她,想让她打个电话过去。”
陆承平听完有些同情,毕竟他也没妈妈,“真可怜。”
蒋荣对陆承平说道:“你要是同情,可以跟着一起去啊。”
陆承平瞪了一眼蒋荣,转头看着陈初笑道:“你跟着我姐,我放心,我晚上要和我哥轮着给二叔守夜,真没时间。”
蒋荣喝了一口汤,“我替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