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妆用力咬着嘴唇,才能控制委屈的泪水,没有扑簌簌的淌下来。
该死的李渣男——
如果他不嘲笑她,她会发怒吗?
她如果不发怒,又怎么会把当作死狗,拖进树林内痛扁一顿?
如果他不被当作死狗,妆妆趁机检查过那颗子弹的真伪,在还给他时也不会随口说他是死狗。
明明都是他的错!
他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妆妆的头上。
不但不再聘用她当小翻译,今晚更是对隋唐说,最好是让她滚蛋。
如果韦妆真被“退货”锦绣乡,韦家某些人会怎么看她?
起码——
刚调来青山安全分局的韦宁,会嗤笑妆妆:“呵呵,你竟然被一个废物嫌弃!先因你的公主病拒绝你当翻译,又把你退货锦绣乡!你啊,简直是丢尽了我韦家,和二叔(韦倾)的脸。”
“我绝不能败走锦绣乡。”
“而且,我必须得给他当翻译。”
“他敢拒绝,我就把你和黄少军老婆的关系,给捅出去。”
“我这样做不好吧?毕竟会伤及颜子画这个无辜者,还会让李渣男卷入漩涡,断送仕途。”
韦妆慢慢地蹲下来,双手抱膝抬头看着天,委屈的泪水始终在眼里,来回的打转转。
夜色,越来越深。
李南征熟睡了。
一道娇小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家的墙头上。
微弱的星光下,娇小的身影忽然一扬手。
砰!
半截砖头精准命中主卧窗户玻璃后,发出的巨响在深夜中,显得尤为刺耳。
“沃糙,怎么了?”
酣睡的李南征,好像诈尸般扑棱一声翻身坐起,吓得心脏砰砰狂跳。
别说李南征了。
就算换成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秦宫,酣睡正香时,耳边却忽然传来巨响,也会被吓着的。
哗啦。
李南征打开台灯后,扯住窗帘一拽,碎玻璃连同半个砖头,就从窗台上洒落了下来。
幸亏有窗帘挡着。
要不然窗户玻璃在被砸碎时,飞溅起的玻璃碴,就会落在李南征的脸上,和身上,把他割伤。
尤其那个砖头,有可能会砸在他的脑袋上啊。
看到这个半头砖后,李南征勃然大怒!
这谁啊?
大半夜的往我家丢砖头?
还丢的这样准,从防盗钢筋中间穿过,命中了玻璃。
报复。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
谁!?
李南征穿着大裤衩子,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门插,打开院门走了出来。
天上繁星点点。
夜风无声徐徐。
谁家的狗子被惊到了,吠叫声很快就连成了一片。
甚至一个还坚强存活的蚂蚱,都没逃过李南征的搜寻。
却独独没看到,用砖头砸他家玻璃的人。
“会是谁?”
“江璎珞派来的人?”
“不对!哪个娘们现在要多老实,就有多么的老实。况且她还做美梦,要给老子当情人呢?”
“老婆和我眉来眼去的颜子峰,或者是宋士明派来的人?”
“也不可能,他们真要是派人来对付老子,只会动刀子。”
李南征拎着棍子,配合着满院子的狗吠,骂骂咧咧的转了几圈,确定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后,才悻悻地回家。
收拾了碎玻璃,确定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麻烦派出所的同志后,李南征再次躺下。
很快就酣睡了过去。
砰!
哗啦!!
第二声巨响,随着第二块半头砖,精准的钻过钢筋命中玻璃,再次把李南征给吓诈尸了。
李南征狂怒——
有啥用呢?
他依旧找不到人。
犹豫再三后,他还是按下了报警的念头,大骂着“半夜砸人玻璃者,吃饭咬舌头,走路摔跟头”,再次收拾好后,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