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了九宫中心站立,虔诚闭眼,念出敕纸咒。
“玉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压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随后睁眼,猛的拿起一旁的木剑,将符箓抛掷半空中。
桃木剑一把刺穿符箓,下一秒,噌的一下冒出一阵火花来。
火光犹如烟花般,只是转瞬即逝。
突然,整个房间的灯开始闪烁起来。
“李道长……”
苏晓诗害怕,急忙往我怀里缩,我美美地一把搂住她。
随后看向镜子和地面,果然出现了那血手印。
只是在闪烁的灯光下,这血手印从浴室一路往外延伸,直到消失在卧室的窗前。
“这凶煞怕是已经从窗户跑了,我过去看看……”
我拍了拍苏晓诗的纤腰,示意让她松开我。
但苏晓诗紧紧的拉着我,可怜的摇摇头,道:“既然在凶煞已经跑了,要不然还是别去追了吧,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直接耍了一套花剑。
“诗诗,我可是茅山派的掌门,这小小凶煞又能奈我何?”
“而且我觉得这凶煞没有那么简单,它怎么会突然离开?”
我心中自然是有顾虑的,苏晓诗也只好点头。
但她也不敢放开我,小声道:“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来到窗前,我一把拉开窗帘,只瞧见这血手印蔓延到楼下的围墙边。
而那里还停着一辆车子。
“和我猜的不错,这凶煞是有人操控,而这操控之人就在这车子上!”
一听这话,苏晓诗顿时有些生气,她秀眉皱起,道:“什么?竟然是有人操控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如此?”
看着那车,我的心中有了猜测。
“恐怕是丁萧霖!”
“这人太过分了,之前先是往我办公室送九龙图,我还以为他是真好心!”
“如今九龙图的计谋已经拆穿了,他又算计到我家里来了!”
苏晓诗喋喋不休的念叨着,看样子是真对丁萧霖恨之入骨了。
“白天我也算是羞辱了丁萧霖,如今晚上他还还想出这个法子来对付我们,还真是有趣,那我们就下去会会他!”
对付一个只懂皮毛的小子而已,我自然是不在话下。
今夜也得让他见识一下茅山派道士的真正实力,让他日后做这些阴邪事情的时候有所顾虑。
“李道长……今夜幸亏有你!”苏晓诗由衷的说道。
我低头看着她,发现她眼眶红红的,哪怕苏晓诗平日里是一个女强人,可是内心还是会有脆弱的地方。
我们穿戴整齐出门,这车子还停在路边。
我快步走过去,直接拍了拍车窗,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里面的人似乎是睡着了,丁萧霖打开车窗的时候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我也不给他任何机会反应,直接一个拳头就朝着他的脸揍了过去。
丁萧霖痛叫一声,随即一脸愤怒的看着我,怒吼道,“又是你,你又来坏老子的好事!”
我冷笑道:“白天的时候都警告过你了,你这舔狗不要再来烦着诗诗,你竟然还敢来!”
丁萧霖的目光在我俩的身上流转,他突然恍然大悟道。
“曹!难怪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都踏马等睡着了,你这**还没有下来,原来是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了!”
丁萧霖说着,用力锤了一下车门,仿佛像是在发泄。
他在这里等诗诗?
我好像回过味儿来,这人怕是就在等诗诗发作的时候来找他吧?
真是小人!
我直接拿起桃木剑从车窗刺进去,这车是个跑车,后边位置离得比较近。
下一秒,一道尖锐的惨叫声传来。
就连丁萧霖都被吓了一个激灵,快速打开车门跑了出来。
我也不磨叽,又将一张符箓哐的一下贴在车子上。
顿时车内传来一阵呜咽。
下一秒,一团红色的液体从车子上滑下来。
红色的液体往前不断蔓延着,经过之地都留下了血手印,仿佛是双手撑着再往前走一样。
“李道长……”
苏晓诗赶紧往我身后躲。
我也瞧出来了,这红色的液体是**乱凶煞。
难怪之前苏晓诗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恐怕就是受了这玩意儿的影响。
“我去!那老头子给我的是什么玩意儿!”
丁萧霖尖叫一声,也往我这边躲。
我顿时有些无语,敢情这丁萧霖是靠别人在这胡作非为,他自己对此一点都不了解。
我将车窗上的符箓取下来,抹了点口水往天上一甩,木剑从中心穿过。
火苗蹭地一下上涨,我在往旁边一甩,燃烧的符箓直接落在那红色的液体上。
红色的怪物开始痛苦的翻转起来,时不时传出呜咽的声音。
直到符箓燃烧尽,这液体也被烘干了。
要不是地上还有血手印,这红色怪物就仿佛像是没来过一样。
“李道长,这就算解决了吗?”
苏晓诗怯生生的问道。
我自信点头,道:“这是**乱凶煞,恐怕是丁萧霖引过来的!”
我偏过头去,看着一脸惊恐的丁萧霖,直接一把将他扯过来。
“你小子胆子挺大啊,连老子的女人你都敢觊觎?”
丁萧霖又是一惊,道:“我追诗诗很久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今天晚上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儿,老子捶死你!”
丁萧霖刚想伸手揍过来,直接被我轻轻一挡。
小爷我乃金刚不坏之身,岂是这个窝囊废可比的?
我当即就将丁萧霖胖揍了一顿,不过我下手也有数,不会弄死他。
直到后面丁萧霖鼻青脸肿的求饶,道:“李道长,我错了,诗诗是你的女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闻言,我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回去告诉你身后的那人,要是再敢使阴邪的手段,老子一定废了他!”
“是是是!”
丁萧霖点头哈腰钻上车,呼啸而去。
“李道长……这又是丁萧霖的算计呀,他是故意让我那样的么?”
苏晓诗反应过来,有些羞愤。
作法褪去后,苏晓诗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事情,说来倒也平常,我开解她,道:“也都是我不好,当时实在是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