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家离开后,我想了很多!
这事儿我不怪月如!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至于这些年,让她独自面对家里的压力,受了很多委屈!
也许是,终于撑不住了吧!
第二天,月华找到我,把她家里的要求提了出来。
她怕我为难,还把她这些年攒下工资,都带了过来。
看着她每句话都小心翼翼的,很怕伤到我自尊的样子,我心里那江母的那点不快,也就慢慢消散了!
江母虽对我有诸多不满,但月华对我却是实打实的真心!
于是,我应下了她家的所有要求!
至于我的身世,我觉得也没必要刻意去解释什么!想着,等她们来了家里,见到爷爷和父亲,自然也就解开了其中的误会!
谁曾想,一到京都,江母便拒绝了我的安排,带着家人住去了招待所。说是要先看到彩礼,才愿意跟我回家与家里人碰面。
这不,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苏谨把事情讲完,一屋子的人,这才了解了事情的真正原因。
“原来是这样!”苏老爷子恍然明了!
苏谨回到家也没说清楚,搁下一句“女方要见到彩礼再碰面!”就着急忙慌地出了门。
他还以为,大孙子是被女方拿捏了呢!
蓝老夫人听后,对苏老爷子说道:“这江家夫人,虽然为人世故了些,但听小谨的意思,她也都是在为女儿考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老爷子扶着拐杖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他看向苏谨,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三转一响,我已经托胜子去买了!都到了这一步,我想着,就先按江家的要求办吧!”
“隐瞒身世,你也不是完全没错!对方既然已经到了京都,这事儿总要先有个交待的!按照礼节,也该我们先去拜访下的。”老爷子思索了一下,对苏谨说道,
“这样吧,让你父亲和姑姑跟你走一趟,先把中间的误会解开!其它的事,倒是都不难办。”
“行,都听爷爷的!”
听着老爷子的安排,苏国胜和苏国玉准备了些见面礼,跟着苏谨出了家门。
“江家知道大哥的身世,应该能理解吧?”看着几人的背影,蓝果儿自言自语道。
“江家人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江家姑娘有没有问题,就不知道喽。”身旁的蓝老夫人拍了拍蓝果儿的胳膊,淡淡回了句。
蓝果儿闻言蹙了蹙眉,没太理解老太太的意思。
刚巧,这时小家伙们哭闹了起来,蓝果儿知道她该去喂奶了,也便没再深思。
苏国胜和苏国玉两人跟在苏谨身后,走进了招待所。
江家这次跟来的,总共六大一小七个人。
江父,江母,江月华的大哥江阳,嫂子秦雪,还有两人七岁的儿子江小雷。
几人总共开了三间房,江父江母一间,江阳,秦雪带着江小雷住在一间,江月华独自住了一间。
三人走过来的时候,江家人刚好聚在江父江母的房间,争执着什么。
“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让苏谨的家里人怎么看我?”
“有什么过分的!两家人谈婚事,哪家不是先送彩礼的?要不是两家离得远,他们还得给咱抬到黑省去呢!”
“你......哎!”月华自知说不过江母,生气地别过了头。
秦雪看婆婆和小姑子闹得有点僵,握着月华的胳膊,劝道:
“小妹呀,你也别生气,娘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以那小苏家的条件,你不趁现在多要点彩礼,以后能有啥好日子过?”
月华听到秦雪这话,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她一把甩开秦雪的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几年你撺掇着娘不让我嫁,不就是怕我嫁得不好,将来回娘家打秋风嘛!
我告诉你秦雪,做事别太过分!惹急了我,我还真就不嫁了!这辈子就吃住在江家了!”
“你......”秦雪指着月华,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还在外面呢!大敞着门,都吵吵什么?也不怕外人听了笑话!”江父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报纸,对着屋里的几人,训斥了一句。
苏家三人,站在走廊里,把里面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苏谨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父亲和姑姑,说道:“我先进去打声招呼。”
苏国胜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出声。
苏谨拎着东西向房间走去。
屋里几人此时正各有各的想法,都沉默地坐着,谁都没留意到门口站了一个人。
苏谨食指弯曲,扣了扣门。
江家人听到动静,这才向门口看来。
“不是说了,没准备好彩礼,就先别来了吗?”江母朝他看了一眼,别开头,一脸不快。
月华斜了江母一眼,迎上前,接过苏谨手里的东西:“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父亲和姑姑过来了,想跟江师长和江婶见一面。”
“那快让人进来呀!”月华说着,就想出门去迎接,刚巧被走过来的苏国胜和苏国玉,堵在了门口。
“哎呀!你就是月华吧?真是个俊俏的好姑娘。”苏国玉笑着上前,打量着眼前高挑的姑娘。
月华肤色不是很白,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却很耐看!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月华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喊了声:“姑姑。”接着侧身让开门,将苏国胜和苏国玉请了进来。
江母正暗自埋怨,苏谨不打招就把家人带了过来!就见苏国胜和苏国玉身着军装,身姿挺拔地出现在了门口。
“这,这是?”江母眼睛瞪的圆圆的,疑惑道!
她明明让江父调查过的,苏谨的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可此时站在眼前的,无论着装,还是气度,哪里像是一个普通工人的样子!
江母一脸茫然,扭头看向江父。
哪曾想,此时的江父竟是比她还不如!哪儿还有半分平时庄重的样子。
只见他嘴巴微张着,双目圆睁,手中的报纸掉落在地,他都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