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后我北地称王,女帝哭瞎有何用? 第39章 裁判是黑哨,怎么破?

外面青山碧水,而亭子中摆着酒菜。

一身白衣的白云子在旁边抚琴,她不时抬头看一眼陆渊,这些日子她也没少听闻这个名字,今日才得以一见。

王璧先是端起酒杯敬了陆渊,而后说道:“王爷,咱们光是喝酒未免无趣,不如来行酒令,用以佐酒吧。”

李茗儿立即举手,“不如我来做令官!”

陆渊却是眉头一皱:“不妥,这个令官当由本王来做!”

这下子王璧等公子哥顿时懵逼了,他们拉陆渊进来,那就是为了想办法灌醉他,好出一口气。

但你哪里有这样的,一上来就要做裁判!

“怎么,难道不行吗?”陆渊沉声问道。

王敬泽道:“王爷,咱们也只是行了酒令寻开心,王爷若是做了令官,那岂不是有些无趣。”

“我不这么觉得!”陆渊淡淡说道。

见陆渊坚持,王璧等人看看陆渊,又看看旁边五大三粗的阎定国,口中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陆渊便道:“酒筵亦有五罚,轮到某人行令,推辞不行者罚三杯。行令犯讳者,罚十杯。中途退出者,罚酒一壶……”

这些公子哥,越是听着,脸上越是苦楚。

若是平常,他们玩乐,喝了也就喝了。

但只要想想,原本是用来坑陆渊的陷阱,反而自己掉下去,那真是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筹令、花枝令、骰子令,飞花令,不知道几位想要先玩哪一种?”陆渊笑着开口。

王敬泽吞了一口唾沫,陆渊这笑容怎的如此渗人,他又回想起添香楼那屈辱的一幕。

陆渊好似说的不是酒令,而是各种可怕的刑罚。

李茗儿眨了眨眼睛,她的关注点在先玩哪一种.

不过看着臭哥哥和王璧这个**遭罪,她竟然感觉有种小刺激。

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转换了立场。

“那先来筹令吧!”李茗儿替他们做出选择。

白云子取来一个托盘,上面是精心制作的酒筹。

这些酒筹以竹片制成,竹片长20厘米,宽2厘米,刨磨光洁,用小楷书写上文字,其诗词各句用墨色,令词用朱色书写,然后再涂上清漆晾干即可。

众人依次抽了酒筹之后,陆渊宣布揭开。

王敬泽坐首位,先揭开他的酒筹,上面写着择其善者而从之——大器四十分,抽到这支酒筹的人,要用大杯子喝下四杯酒。

王敬泽顿时面色愁苦。

吴齐峰却是满眼欢喜,他的酒筹是己所不欲——便施于人,可以让他人替喝一次。

其他人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待到一轮喝罢。

陆渊又催促白云子分发酒筹。

又玩了五轮,这些公子哥那是没有一个人面上带笑,这也和强逼着他们喝酒没区别了。

但这个坑却是他们自己挖下的,现在把自己给埋了,那真是无比郁闷。

“呵呵,几位可是不喜欢玩筹令,那换一个吧,李姑娘可有主意?”陆渊看向李茗儿。

众人也纷纷看向她。

李茗儿原本看着二哥和几位世家公子酒气上涌,满脸愁苦,还有些不忍。

但听到陆渊那声李姑娘,那是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骨头都轻了三分!

“那就来花枝令吧。”

“什么!”几个公子原本还寄望着李茗儿网开一面,好让他们逃脱被灌酒的命运。

哪里知道,李茗儿又把他们推下坑去了!

“那好,就花枝令!”陆渊笑了起来。

花枝令,是一种击鼓传花或彩球等物行令饮酒的方式。白居易诗曰:“就花枝,移酒海,令朝不醉明朝悔。且算欢娱逐来,任他容鬓随年改。”

白云子又取了一只做工精致的彩球。

依然由王敬泽起头,随着白云子的琴声,彩球飞快传了起来。

琴声罢了,彩球却是在吴齐峰手中。

他只能苦着脸喝酒!

又玩了数轮,这些人或多或少地喝了酒,更是酒意上头,一个个脸上黑红黑红的。

红是因为酒气,黑却是因为心中憋闷了。

裁判是黑哨,怎么破?

见此,陆渊又提出换一个玩法。

骰子令,飞花令下来,一群人已经是喝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了。

便是李茗儿都有些不忍了。

“不,不行了!”王敬泽晕晕乎乎,直接趴在桌上。

一直没开口的白云子却是说道:“王公子,这酒会也该有始有末,不如就以诗令结束。”

“在场之人分别做诗一首,若是做不出的,便罚三杯。”

“而夺得魁首者,可令众人任意罚酒!”

王璧喝得已经迷糊了,下意识就要拒绝,再喝下去,他真要出丑了!

但抬头一看,却是看到白云子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陆渊。

王璧灵机一动,便开口道:“今日儿,王爷是一轮游戏都没玩,这岂不是显得咱们不懂事!”

“这最后一轮,那可不能缺席了!”

听到王璧的话,众人纷纷起哄起来。

便是李茗儿也开口支持,她也想看看,陆渊的才华!

就连云缨也开口帮腔:“王爷,这可是众望所归啊!”

在那些公子哥看来,陆渊虽然高中状元,又曾经主宰朝堂,但文章策论写得好,并不代表就会作诗。

而白云子虽然是出家人,却是能诗擅词,丝毫不下于其琴艺。

来往的文人才子无不对其诗词赞不绝口,这些公子那是只能望其项背的。

在他们看来,只要白云子出手,那定然是稳了!

定然要让陆渊这厮出个糗!

云缨便道:“春日正当时,不如便以此为题吧!”

白云子为众人拿了纸笔,那些公子哥有的肆意挥毫,而有的人却是苦思冥想,一筹不展。

云缨道:“ 王爷,妾身可是也听闻过白云子道长的才名,希望你可不要输的太难看啊!”

阿剌海别吉却是大大咧咧地抱着手臂:“你们真是无聊,诗词有什么好比较的,男儿便应该比试刀枪棍棒,张弓骑射!”

陆渊没理会她们,提笔蘸着墨汁便开始写了起来。

云缨看着白纸上的墨迹,不由皱眉:“亏你还是当过宰相的,这字便是比起狗爬也好不了多少!”

“就是!太丑了!我的字都比你好看!”阿剌海别吉也嘲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