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入殓后,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痛哭 第188章 是谁忽悠谁

可他有一句话无疑是说对了的。

我确实了解容云衍,知道这人其实吃软不吃硬,既然认定他的麻烦跟自己有关,就绝对会把麻烦解决的干干净净。

如若不然,我也不会被容云衍岔开了几次话题,就真的对那晚的处理结果不闻不问。

我思忖着劝解道:“你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算是半个目击者,你们会矛盾升级,发展到动手的地步,他难辞其咎,细论起来也是为了把自己摘干净,你不欠他什么。”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让他想开点的角度了。

姚呈明似乎想笑一下,发出的声音却近似于冷哼,他蹙眉问:“你真觉得他有这么好心么?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总是对十八岁的年轻女孩纠缠不休,他不过是想在你面前表现罢了。”

后半句话切中要害,但前半句错的离谱,姚呈明解题的公式完全正确,可是数值代错了,容云衍确实是想在我面前表现,然而我并非十八岁的小女生。

现在我和容云衍之间具体是谁忽悠谁,还真不好说。

我不便同姚呈明透露太多,颔首道:“谢谢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这是要回学校了么?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该问的事已经问完了,还是尽量不要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为妙。

姚呈明无疑听懂了我的寒暄,但他的话似乎还没说完,他没有说再见,而是问:“你不打算回学校么?”

在他看来,我一定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还是在校生,在学校出现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因为案子的缘故,以受害人兼证人的名义**了休学,这种恨不能跟过去切割的态度也很怪。

“暂时不了。”我垂眸作回避状,声音低而清晰的告诉他,“我们班的同学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就算回去也没办法继续从前的校园生活,至少要等到下学期再说。”

姚呈明了解发生在林小月身上的事,今天忽然问起跟学校有关的事,让我实在是没法不多心。

通常情况下,这样近似于卖惨的回答足够把接下来的问题全给堵回去。

姚呈明如我所愿,确实没有追问不休,但他换了个话题问:“那你最近有时间么?”

我不假思索道:“有的。”

只要不是问我今天有没有时间就行。

姚呈明从包里摸出一张票,递给我说:“这是后天的戏票,之前的展览大获成功,指导老师送了我两张,我不喜欢浪费别人的心意,所以想请你一起去。”

他目光略显游移的往旁边挪去,显然是在心虚。

我瞥了眼戏票上的地址,不久前的记忆缓缓复苏,委婉道:“我想你的朋友一定很乐意跟你同去,比如策展那天总是陪在你身边的女孩,我记得你对她的作品也很了解。”

姚呈明想都不想的就说:“问过了,她们都没空。”

一个“都”字成功把我接下来可能会有的疑问都给挡住了。

姚呈明的皮相挺不错,个子也挺拔出众,往人群里一放,正是当下颇受欢迎的文艺类型,况且他还有才华滤镜傍身,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我听他答的这么痛快,压根不像是回忆过的样子,不禁笑了一下:“所以我这个偶然间在超市遇到的人就会有空么?”

“我之前也不确定,但——”姚呈明的表情看起来很无辜,他提醒我说,“你不是不用回学校么?”

合着他是在这里等我呢。

我差点被自己给气笑了,让你疑神疑鬼,现在好了吧?回旋镖直接扎了个透心凉,想拒绝都没有理由了。

姚呈明见我迟迟不开口,纠结的说:“你不想去的话可以直说,不必……考虑我的心情。”

这话如果不讲出来,我硬起心肠倒是勉强能做到,可他偏偏真诚的不得了,表情也还跟从前一样藏不住事。

不同于在容云衍面前的坦白直接,我对姚呈明是真的问心有愧,于是一句到了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咽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有所保留的答复:“我只是现在没事,但后天兴许会有急事。”

抛开D先生这个定时炸弹不论,容阿姨和容叔叔也刚好是在大后天准备回疗养院,如无意外,容云衍肯定会在后天多陪陪他们,到时候我当着他的面往外跑,难免会显得突兀。

事情总会这样堆到一起。

姚呈明点头,坚定道:“没关系,你肯答应就好,到时候有急事的话,打电话告诉我就好,对了,我们加个微信怎么样?”

从我的角度看,他跟林小月的交集压根不多,并且大部分都是围绕着渔村一案展开的,故而能有个电话号码就不错了,微信是双方都不曾提起,更没有想过要去加的。

现代社会人跟人之间除了现实距离,还存在无形的社交距离,这方面他向来把握的很好。

我不认为他会忽然转性,可事已至此也只能问:“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姚呈明将显示着二维码的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伴随着提示音,我注意到他的昵称还是原来那个,但头像却换成了纯黑色的,就像是在纪念什么一样。

这让我心里不太好受,几乎产生了自己是在欺骗他的愧疚感。

等姚呈明离开,我捏着手里的戏票,心情不由的恍惚了一瞬,然而伤怀的念头很快就被紧迫的现实给盖过去了。

再不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容阿姨他们就该回家了!

我匆匆回到寄存柜旁边输入密码,将摄像头藏到柜子深处不易察觉的地方,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出超市,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约摸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容家,此时距离容云衍他们出门只过去不到两个半小时。

这件事算是被瞒了过去。

容阿姨和容叔叔许是在墓园里哭过一场,眼眶都红红的,他们交谈几句就回了房间休息,而在他们身后,容云衍的表情看起来甚至还要更难过。

他分明知道我仍旧活着,按理说不至于会这样,总不能是触景伤情,代入的感情太深。

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个大写加粗的问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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