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刚刚夹起一块排骨,闻听到苏芳婉说出来团县委书记李青银给她介绍一门亲事,男方竟然是……
赵非凡!
惊得厉元朗手一哆嗦,排骨卿然掉在桌子上,发出“噗”的声响。
“大叔,你激动了。”苏芳婉莞尔一笑,撕扯几张餐巾纸递过来,噗嗤一个劲儿的颤笑。
傲娇身躯由于笑得剧烈,不住颤抖起来。厉元朗坐在苏芳婉的对面,眼神平视的角度正好将那一对异常活跃的宝团一览无余摄入脑海里。苏芳婉本来就颇有分量,貌似非常壮观,难免让他有点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他难以理解的是,李青银是什么狗*光,好端端的把苏芳婉介绍给那个**货,这不等于把良家少女往火坑里推吗!
厉元朗是由于这个原因,才做出失态的反应。
可他的举动在苏芳婉看来又是另一层意思了。她小脸蛋俏红着,心头忽然间暖暖融化,难道大叔他……是被惊到了,他不希望我找男朋友?
稳了稳神,厉元朗试探问:“芳婉,你觉得赵非凡这个人怎么样?”
“嗯……还行吧。”苏芳婉眨着明亮美眸,双手托腮说:“他爸爸是赵副**,而他才三十来岁就已经到了副县级,跟着他至少吃穿不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厉元朗没想到苏芳婉竟会这么势利和现实,于是耐心劝说道:“赵非凡不适合你,他不是好人。”
“怎么个不适合法,你说说看?”
一想起赵非凡和杨莎莎苟且的事情,厉元朗就觉得恶心,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苏芳婉,他犹豫起来。
苏芳婉长叹一声,幽怨道:“女人这辈子不一定非找个她爱的人,有个爱她的人,肯为她付出的男人同样也能带来幸福和快乐。就说我吧,上赶着往人家怀里钻,人家都不乐意接受,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趁着年轻早点把自己嫁了算了。爸爸没有了,哥哥又不知私奔到什么地方去,在甘平县我举目无亲,需要一个坚实而又安全的臂膀,需要一个家的港湾。”
厉元朗沉默不语。苏芳婉对他的情和爱,他怎能听不出来?可他有了水婷月,又和韩茵以及吴红丽发生过那种关系,事业才刚刚起步,就和三个女人扯上关系。
关键是,韩茵和吴红丽在跟他颠鸾倒凤之后,全部选择了离开,难道说这是上天的故意安排?
他觉得这对于韩茵吴红丽来讲实在不公平,心里对不起他们两个。小丫头才十二多岁,事业上正处于上升期,如果真和她发生点什么,她也会走吗?
不行,不行!厉元朗在心理断然否决,只有一个劲儿的喝着闷酒想着心事,用沉默代表着他此刻的态度。
“怎么不说话?”苏芳婉眼见厉元朗这个态度,顿时心凉半截,心头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她多么希望厉元朗能释放出来哪怕一丁点的感情,她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就是试探厉元朗的反应。她知道厉元朗有女朋友,和水婷月比起来,她除了年轻之外不占任何优势。
但是苏芳婉就是喜欢厉元朗,每晚独守空房之时,脑子里全是这个男人,她想忘记他,却忘记不了。无论使用各种方法,结果都是徒劳。
没有名分又怎样,难道就不能大胆的爱一次吗?
厉元朗哪里懂得小丫头的心思,他只想着控制住自己,不要犯错误伤害到苏芳婉。
顺着刚才的话题,厉元朗说:“芳婉,你的心思我懂,可是你知道我已经有了婷月,我不可能和她分开,我是要娶她的。”
“那又怎样?”苏芳婉挑了挑眉,接着五十几度的酒精含量,索性把话挑明白,“大叔,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你,我不要名分,只要你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容纳我的地方就行了。”
“芳婉,这对你不公平……”
“世界上本来就不公平,有的人生下来就享受荣华富贵,走仕途之路总是有人帮衬。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要付出常人几倍十几倍的努力才能换回我们想要的生活,这就公平吗?”
“我……我不能……”尽管觉得小丫头说话在理,厉元朗也不能遂了她的心愿。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这样做。已经辜负了两个女人,他不想在负心人的名单上再添加一个无辜女孩的名字。苏芳婉本就经历过太多苦难,他不可以在她的伤口撒盐。
有些话,厉元朗不好说的太直白,只能以最简单最直接而又最无奈的方式告诉苏芳婉,他们不可能。
平复着心绪,小丫头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自斟自酒,端起酒杯看着里面透明的液体,幽怨说:“算了大叔,我明白了。咱们喝酒,这杯酒我敬你。”
厉元朗不知所故的抬头看着苏芳婉,机械的同样端起酒杯不解问道:“敬我酒?”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苏芳婉真诚的说着话,却难以自控的感觉鼻子发酸,眼眸里热乎乎的,她强忍着伤感说:“我有今天,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引荐,文雅姐也不会让我做她的秘书,还把我提到副科级。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伸出援手帮我渡过难关。大叔,话不多说,全在酒里。”
苏芳婉说着仰脖一口喝干,紧接着又抓起酒瓶子往杯里倒酒。
她失望加绝望,自己三番五次主动送上门来,厉元朗都推脱,现在更是狠心拒绝。她的心情坏到极点,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感情神经。
借酒消愁愁更愁,苏芳婉这么个合发纯粹是找醉。本来就不怎么胜酒力的她,感觉天旋地转,大脑里嗡嗡直响,看厉元朗都是俩脑袋了,晃晃悠悠的坐不稳,差点栽下椅子。
多亏厉元朗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她的*,劝她不要再喝,非扶她去卧室里休息。
“不,我没喝多,我还要喝酒,不要你来管我,你走吧。”
苏芳婉醉意来袭,推着厉元朗撵他走。
厉元朗好声好气的劝解无效,一时生气,霸道的一把抱起苏芳婉直接走进卧室。
一开始苏芳婉不配合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后来却变成了温顺小绵羊,双手勾住厉元朗的脖子,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不再反抗。
就在厉元朗将她放在床上之际,苏芳婉拉着厉元朗的脖子使劲一带,厉元朗没有准备竟然被她拽倒,身体猛然间重重压在苏芳婉的身上。
相互间的接触,胸膛上立刻感受到软绵绵的弹性所在。
“不要走……”苏芳婉微闭双眼,紧紧勾住厉元朗的脖子,狂吻起来。
厉元朗被小丫头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意乱神迷,酒精的刺激下,苏芳婉**的小嘴在他耳边脖颈处吹着热气,痒痒的,让他心头长草,难以自制。双手习惯性的摩挲着苏芳婉光滑的肩头,享受着荷尔蒙爆发的一切感觉。
苏芳婉全情投入,一时起劲,忘我的在厉元朗颈上狠狠咬上一口,嘬出来一个很明显的牙印。
“嘶!”厉元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小丫头属什么的,怎么还咬人啊!疼得他赶紧挣脱出来,脖子火上辣辣的疼痛,皱紧眉头冷着脸,扯过床上的被子一把盖在苏芳婉身上,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就在听到厉元朗摔门走出的一刹那,苏芳婉气出了眼泪,刚才干嘛要咬他啊,或许趁着那股旖旎意境,已经成就了好事。可是现在……
苏芳婉气得直拍床,捂着被子呜呜痛哭起来……
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厉元朗是在第二天晚上提前返回水明乡的。
因为信蕊要上课,韩卫只好赶在假期头一天赶回甘平。厉元朗这两天专门见了金胜和季天侯。
三个人又在那家农家院烫着温酒聊起了天。季天侯不同于上次在水明乡就任,刚一到古铜镇,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些日子跑村屯,和下面村干部谈话了解情况,古铜镇党委会已经决定,下一步走以民俗旅游为主的经济发展模式,并且上报到甘平县,和省旅游局也取得了联系。
金胜觉得他们这个想法很实际也有前途。农家乐越来越受城里人喜欢。他们看惯了高楼大厦和现代化,更加向往原生态的田园生活。
就像围城,里面的人想往外走,外面的人拼力想进去。主要是各有所需,各有所想。换一个环境,总比窝在同一个景致景观要开阔许多。
邵万友跟季天侯配合还算顺畅,整个古铜镇的领导班子,在梅四平被抓走后,经历过短暂的波动期,不过很快被邵万友控制住,目前很平稳。
邵万友好歹也在古铜镇有几年了,本身就有自己信赖的团队,做起事情来得心应手。
有时候厉元朗挺羡慕季天侯的运气,在水明乡折戟沉沙,很快又在古铜镇混出名堂,哪像自己刚去水明乡那阵,多少困难和阻力等着他,稍有不慎就会闹个被人赶走的灰溜溜下场。
时间飞逝,一晃过去一个星期。这天厉元朗正在办公室审查关春明送来的账本,就见孙奇兴冲冲走进来,大声报喜:“厉书记,好消息,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