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四儿将人带了回来,说明了老者身份,乃是接应他们的人,路上遭遇暗寇伏击被宋之麒所救,又让大家唤其苟老。
谢醒梦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知苏四儿,苏四儿只好向苟老求问,苟老查看了一番,安慰大家无碍。
“这位小友昏迷,应是不小心吸入了暗寇的血,你们不用担心,随我回村之后,取汤于游医,他会醒过来的。”
钱串子听到取汤和游医之言,好奇道:“苟老,游医的汤是什么汤?净福堂所熬制的汤吗?”
苟老先是露出诧异的神色,又观察周围动静后,方回道:“在此地,不可直呼‘净福堂’。若是被暗寇听见,会给我们村带来麻烦的,你们也不会好过。”
“那你们怎么称呼?”谢醒梦将自己的身份牌亮出来。
苟老接过仔细辨认后,还了回去,回道:“炎仙殿。”
他看向宋之麒,慢吞吞道:“你们这些人的身份牌,我已确认都是炎仙殿发出的。现在,请各位随我到村中暂避。”
他复又望向远方,愁容浮脸,“你们耽搁了太多时间,又被暗寇追击,如今随我回村,恐怕不多久又要出来。”
众人不解其意,属意苏四儿再问,却被苟老以赶路要紧回绝。
于方背着魏不语,其余人各扶着受伤的人跟着苟老在荒山野岭里穿行,怀揣着一肚子的疑问,众人来到了一条大河前。
苏四儿认出这条河就是他们之前到过的地方,路上的标记都还在,只是疑惑他们当时怎么没等到苟老。
眼下,河面一只船也无,不知苟老要怎么带所有人过去。
“这条河叫荒河,中心处是我们村的居地,你们且随我一起下水。”苟老说完,他自己就下水了,很快整个人没入水中,消失了。
杨虎子一下子窜到苏四儿身边,悄悄道:“苟老应该不是人而是河里的精怪,哪有人只身下水如踏平地,不被淹死的。”
修道之人,见怪不怪!
苏四儿冲他摇摇头,“不要胡说。苟老带着村人过来接应我们,还受了伤,不可妄自揣度他人善意。”
只是她也同众人一般,心里疑虑颇多,不敢下水。
四顾茫然的苏四儿隐隐觉得附近有人窥伺,她以灵力操控短**飞出去割倒一片荒草,突然冲出了五六道身影。
“不好,是暗寇!”
苏四儿一马当先迎战上去,收回短**换成长鞭,注入灵力一鞭子抽了过去。
于方将魏不语交给李俊茂,同齐家兄弟一道都加入其中。
“大家退远些,脸上做好防护,千万不要沾了血。”
苏四儿抽空拿出自己炼丹时用的布条子,又扔向其他人,这才放心冲向离暗寇更近的地方。
在胳膊挨了一记之后,2ta明显感觉到这些人比之前那一拨人强了不少,对于手里吃肉的鞭子根本不惧,即便有面巾被扯破,他们也毫不在意。
看来攻面部的弱点失效了。
苏四儿右手持鞭,一道鞭子卷了一个,拉近之后,左手的短**飞了出去,割破喉咙,黑血四溅,她快速抽身飞走。
“月眠师姐,你这是在引火烧友,我们可还在边上,万一黑血喷到眼睛,地上躺的就是我们了。”
齐若宁一边跟苏四儿说话,手上的剑却将人刺了个对穿,“这剑怕是不能要了。”
苏四儿一道灵力引来江水给他冲了一身的水,“水没控制住,抱歉!”被“关心”过盛齐若宁避她如蛇蝎。
四人联手逼退了剩余三人,刚才的两具尸体已然消失。
“怪哉,竟然真的消失在眼前了。他们的招式很有章法,与我们不大一样,而且也没有灵气,全靠身体硬打。”
着他们逃走的方向,齐若宁望语气沉重,“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一逮着机会就开打,从不说话。”
“暗寇啊!”
“齐若谙,你说了等于没说。”
齐若谙的剑柄毫不留情敲响了齐若宁的头,“痛就闭嘴!”
之前,杨虎子带着人避黑血喷溅,躲得远远的,现下暗寇已退,两拨人重新聚在一起。
苏四儿指着旷阔的河面,催道:“苟老还在等我们,走吧!”
众人心知若不想被暗寇纠缠,他们好像只有这一条路了,正欲下脚,河面突然漂出一个头。
杨虎子下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虽然是认识的人,但这情形真的好吓人。
苟老嘴巴张合,对着众人道:“诸位小友,快快随我下来,他们不敢下水。若是再纠缠耽搁时间,更多的暗寇聚过来,你们根本打不完。”
苏四儿放开听感,确实有不少气息慢慢朝这边聚过来,“暗寇又追来了,赶紧下水!”
她说完第一个就踩了下去,好像和想象的不一样,下面好像不是泥沙,反而是硬硬的,与地面的感觉一样。
“竟然没有呛水的感觉?早知道就跟着苟老一起下水了,老大你们也不用跟暗寇对上,能省点灵力。”
从飞舟上,他们得知了一个事关重大的消息,在这个鬼地方必须要节省灵力,只有到净福堂分堂才会有探灵池可供滋养福泉,又不知道何时能找到净福堂分堂。
所以大家一路特别吝啬灵力,能走就不飞。
“杨一敛,你刚才怎么不下水,现在说这些,晚了!”李俊茂闲不住嘴巴出了声。
杨虎子被揭短也无所谓,振振有词到:“我不会游水,加上腿上有伤,不能见水,对这个地方不熟悉,稍微迟疑了下。”
“原来你怕淹死啊!修道之人怎么能怕淹死,笑话。”李俊茂的语气掩饰不住的得意。
谢醒梦看不惯李俊茂得意,帮着回击, “你怎么不第一个下水,我记得你早得过第一,应该有经验。”
王岳山和钱串子一起扶着一个村民,之前颇觉得吃力,下了水才轻松些,也跟着凑热闹,好奇道:“她之前拿到什么第一了?”
秘境出来的名次,不是第五吗?
被偷笑的钱串子听到,大声答道:“掉淤泥地染厄气第一。”
一直在最前面的苟老突然回头,叹息道:“小友们,俱是率真之人啊。”可惜,没过多久就要变了。
“村落路远,这河道要走上许久,小友们多担待。”
李俊茂正要问上一句,河道为何能如履平地,突然感觉到双腿的沉重,他神色微变,知晓这是三个时辰已到,厄气作怪所致。
看来厄气丹没什么作用。
他又看向其他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腿上染了厄气。不行,他有些提不动脚了。
“月眠师姐,我可能要麻烦你了!”
苏四儿见他指着小腿,不知出了何事,立刻三两步赶了过去。
如今,她已经是同期福徒里人人皆知的“月眠师姐”了,不过目前正经这么叫的人都是尊者的徒弟,这么叫也是尊者们的意思。
本来应该是魏不语被叫师兄,但他在师父面前直言自己是师弟,就把自己给推到了前面。
她若是知道有后面这事儿,就不和魏不语争着当师姐了。
“到底怎么了?”
被苏四儿询问,李俊茂临到人来,才觉得开口有些为难。
“串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