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帮他们订下雨达会所的那一刻起,已然暴露了我们的身份。没关系,他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只要对你有利就行。”
白晴继续说:“有时候,神秘一点反倒更好。”
厉元朗自然明白,深情说:“有你在我身边,挺好。”
“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呢?”白晴传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厉元朗嘿嘿坏笑,“我会让你求饶不得……”
一夜疲倦,日上三竿,夫妻二人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厉元朗慵懒的拿过来一看,竟是穆广森。
放在耳边,厉元朗轻松道:“广森,什么时候来京城,我要好好招待你和紫欣。”
“厉书记,我们不急,过一段时间就去,有一件事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事?”
听穆广森叙述,他无意中在网上发现一段上传视频,题目是《嚣张老人强迫年轻人让座,好心人仗义执言怒斥其行为》
一看,正是昨天在地铁里,老头强行让座的一幕,以及厉元朗训斥老头的全过程。
评论区几乎一面倒的讨伐老头,群情激奋。并且对厉元朗的举动,都予以大加赞赏。
竟有这事?
厉元朗赶紧找到那段视频,白晴靠在他肩头上,和他一起认真观看起来。
发视频的人,几乎记录了整个过程。
尤其是全车人鼓掌的镜头,非常令人激动。
在评论区里,不少人都在打听厉元朗的身份。
也有网友爆料出来,又说厉元朗是他们所在城市的前任政法委书记,还有说是前任副书记,甚至最早追溯到厉元朗在甘平县任职的履历。
当网友知道厉元朗是一名官员的身份,纷纷点赞留言。
有人指出,在当今社会,能有这么一名见义勇为的好领导,该有多么幸运。
也有人表示,希望今后能够多多涌现像厉元朗这样,有正义感、有良知的好官。
白晴撇了撇厉元朗,“弟,看见没,你出名了。”
厉元朗长长舒了一口气,“我倒不认为出名是件好事。”
“怎么说?”白晴不解。
“往往好评如潮时,就是恶评的开始。”厉元朗忧心忡忡。
白晴夸赞道:“看来,一个星期的党校生涯,让你的**觉悟性和敏锐度又有了提高。弟,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于劲峰他们怎么想。我可是知道,于劲峰有时间,也会上网。”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
厉元朗的话音刚落,白晴手机响了。
接听之后,白晴接连“嗯”了几声,挂断后告诉厉元朗,“爸爸的电话,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
厉元朗苦笑道:“该来总是要来,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爸爸和你聊的时候,你准备怎样回答?”
“实话实说。”厉元朗道出四个字时,眼神中有了坚定和果毅。
别人出名,会欢欣雀跃,而厉元朗,却顾虑重重。
他的担心,在和陆临松见面后,表现的非常强烈。
“说说你的理由。”陆临松泰然说道。
“坦率说,我作为一名党校在读学员,身份特殊,过分的宣传我,影响不好。有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我不想成为那只鸟,惹人注意。”
陆临松微微一笑,“你的后背没有枪,有我在,有枪的话,也没人敢打你。倒是你的担心没有错,我们该宣传的是那些真正应该宣传的人,而不是你。”
“你的身份和你目前所处情况,过分宣传你,会给你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负担。你还处在初级阶段,要懂得收敛锋芒,凡是那些有成就的人,在你这个阶段,基本上都处于蛰伏状态,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感觉你越平静越好。”
“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去吧。”陆临松摆了摆手。
厉元朗前脚一走,陆临松后脚就把岳秘书叫进来,“我想要和天河同志通电话,你联系一下。”
岳秘书领命出去。
没多久,陆临松办公室的红色话机响起来。
陆临松慢悠悠接听,“天河同志你好,有件事我需要表明我的态度。我认为,厉元朗不过是尽了一名普通市民应尽的责任,不要过分宣扬他,这样不好……”
在白晴的房间里,白晴询问厉元朗,“爸爸的话你分析透彻了吗?”
“我想明白了。”厉元朗深深点着头,“你爸爸希望我保持低调,切不可张扬,减少出头露面的机会。这样,对我将来发展会有益处。”
他没有把内心的话完全说出来。
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为好。
那就是,陆临松是不是有把他推上高位的想法和打算。
通过刚才的对话,厉元朗完全相信,也印证了金胜和他讲的话。
陆临松的确有这种计划。
很简单,按照陆临松所言,他现在只是初级阶段,就像刚孵出来的雏鸟一样,各方面机能都很脆弱。
他需要呵护,不能在恶劣的环境下经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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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这次呵斥抢座老头事件,媒体过度宣传他,很容易让各方势力注意到他。
如果他要想成为站在金字塔上的人,切不能曝光太多,过早变成众人关注的焦点,这对他是不利的。
默默无闻,埋头苦干,才是他的上佳首选。
所以,厉元朗一直没有和白晴聊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不想破坏和白晴之间的夫妻关系,更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况且这种话他没法问,那样显得他十分幼稚。
总不能陆临松亲口对他说,我要培养你,将来成为什么什么。
绝无把握的事情,陆临松根本不会说。
对于厉元朗的说辞,白晴略有所思,默声不言。
“姐,你有心事?”
“我有预感,这件事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白晴忧心道:“这是有人故意宣传你,让你出名,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厉元朗颔首,“我的担心正是这点,我想,你爸爸一定会阻止,不让其继续发酵下去。”
“很有可能。尚天河抓宣传工作,爸爸的话,他是能够听进去的。”
事实正如厉元朗和白晴的预料。
晚上在陆临松这里吃过饭,回去之后,厉元朗便发现,网上有关于这件事的热度正在逐渐消退,评论也没之前那么踊跃了。
厉元朗深深有了如芒在背的感觉。
这种斗争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今后要更加的小心谨慎,稍有不注意,就会造成万劫不复的境地。
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真道理。
穆广森和张紫欣,是在厉元朗上课近一个月之后,才来京城的。
厉元朗去机场接他们后得知,这俩人已经领取了结婚证,并在拜州举行了隆重婚礼。
“你小子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厉元朗故作生气的假声质问。
“厉书记,我和紫欣是怕影响到您学习进修,就没有说。”
听到穆广森管自己叫“厉书记”,厉元朗一时还不习惯。
在学校里,大家都互相称呼姓名,早没人叫官职了。
“就冲你的表现,吃饭的时候,我要罚你三杯酒。”
穆广森脸色一红,连连点头,“您罚吧,十杯八杯我都喝。”
“别吹牛了,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三杯正好,四杯肯定喝醉。”
张紫欣点头称是,“还是厉书记您了解他,婚礼那天,他只喝了四小杯白酒,醉的一塌糊涂。别人新婚之夜如胶似漆,哪像我们,我伺候他整整一夜,第二天,广森还是迷糊的。”
“紫欣,别胡说,在影响到厉书记的好心情。”穆广森埋怨起来。
厉元朗哈哈大笑起来。
当白晴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出现在穆广森夫妻面前时,这俩人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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